《父親》:無聲的愛,永遠的守護

鄭重聲明,本文系原創首發,文責自負。

今天是父親節,我第一次面對面跟他說一聲“父親節快樂”,沒有任何華麗的語言,雖然只有那句簡單的祝福,但我看見了他幸福的笑容。父親的愛是嚴厲的,是無聲的,但卻是永遠的守護。

《父親》這本書是由梁曉聲撰寫的,以樸素真摯的文字來記錄他與父親間的真實故事。這本書我沒有看完整,第一部分的內容帶給我太多的感同身受,我選擇這部分書寫我的感悟。

作者在一開始就寫道:關于父親,我寫下這篇忠實的文字,為一個由農民成為工人階級的一員“樹碑立傳”,也為一個兒子保存將來獻給兒子的記憶。階級的轉變下,我好奇作者與父親之間的故事。

梁曉聲的父親說,我這輩子經歷過兩個社會,見識了兩個黨,比起來,我還是認為新社會好,共產黨偉大。他六歲給地主放牛,十二歲闖關東,親眼看到過國民黨怎樣殘害老百姓。他被日本人抓過勞工,要不是押勞工的火車內抗聯伏擊,很難想象他還活著……

父親這個身份,在作者心里,是嚴厲的一家之主,絕對權威,令他懼怕的人。看到這里時,我深有同感,我懼怕父親,懼怕他的嚴厲,懼怕他的一切……我時常嘆氣,但每當父母聽見,就會呵斥:小孩子嘆什么氣。文中有這么一句話:人人胸中一口氣。難道脾氣大就是因為少嘆氣?心里堵著一口氣,猶如重千斤。

作者提到他第一次感受到父愛的畫面,你們都要能吃,能吃,才長力氣。你們眼下靠我的力氣吃飯,將來,你們是都要靠自己的力氣吃飯的。樸素的語言中透露著父親對孩子們殷切的期望,一種真實情感的流露。可是看到后面,老大背著父親上了大學,卻被父親說他自私,一句話的最后都是感嘆號,足以看出他的憤怒。老大的結局是進了精神病院,這讓作者第一次反思他所說的力氣?不僅是對老大的惋惜,也是對自身前途的反思。

梁曉聲的父親是一個平凡的建筑工人,靠體力來養活一個家庭,沒有受過文化教育的他,身上的愚昧與狹隘,在老大上大學這事體現得淋淋盡致。

我的父親,跟作者的父親很像,昨晚他給我背來十幾斤米,只為讓我能夠吃到家里健康的糧食。他圖什么呢?他沒有任何語言表達,只有簡單粗暴的肢體語言。他說,你要努力,以后就要靠你自己了。

作者的父親秉持著“萬事不求人”的生活原則遙控家庭,要節儉,要精打細算,千萬不能東借西借,可現實是東墻西補。母親像羊那般容易被馴服,完全被父親所“統治”。這從中可以看出父親的自我意識比“工人階級領導一切”這條理論所涵蓋。父親賺,母親借,到頭來剩的寥寥無幾,這是他的第一次嘆氣,也是作者對他第一次衍生了憐憫情愫。他返回老家后,也多次嘆氣,靠他的“力氣”養過一大家子,也是無奈吧。

作者在下鄉的第七年再次迎來了“推薦讀大學”的資格,這次他向父親要了二百塊錢,他也給了,還寫著:不勾(夠),久(就)來電。他也順利上了,只是那句充滿同情的話語再次流入他的耳畔,梁師傅真不容易,一個人養活一大家子人。衣兜里的兩疊錢猶如兩塊鉛沉重,這上大學的動機再次變得“骯臟”。其實,在這里,我挺不理解的,既然給了,為什么還要再承受外界的流言蜚語。

作者與父親十年再見時,卻迎來了爭吵。母親給他的來信中說父親攢下了三千塊錢,本意是讓他不要有負擔,一個善意的謊言,卻造就了一場“災難”。三弟結婚住所的簡陋背后是老大的住院費,這或許是父親對老大的愧疚。他是平庸的,狹隘的,但卻又是偉大的。他的要強,出發點是為了這個家,只是方式錯了。因為愚昧和狹隘,他的家人遭受了不斷的磨難,老大被信折磨進了精神病院,二姐因為他始終認為西藥被藥死的,三弟因為鋪油氈失誤踩踏摔傷了腿,四妹算是“幸運”的,算命的說,父親的陽剛之氣太強會克走女孩,他就三年探家一次。

在父親踏進作者的單位房時,他說老二,就有福氣啊。父親當了一輩子建筑工人,蓋了一輩子樓房,卻羨慕我這筒子樓里的十三平方米……他是被尊稱為主人翁的人啊……讀到這里,我淚目了,辛苦一輩子的父親,性格變了,變成了一個通情達理的,事事處處、家里家外都善于忍讓的毫無脾氣的老頭子,他沒有起初的絕對權威,變得知足。我雖沒有讓父親生平第一次坐上小汽車,父親卻沾了我的光,生平第一次住上了樓房。這或許就是作者和父親的和解吧。

一友人,他對我說,你的父親,我感覺他是寂寞的。他說他連和你交談幾句話的機會都沒用,你真的那么忙嗎?這句話也在讓我反思自己。父母好不容易來一次,真的忙到沒時間和父母面對面交流半個時間嗎?小時候,父母忙,作為子女的我們懼怕他們,長大后,父母想要和我們親近,而我們卻因工作忙而忽視了。

當作者停下來和父親交流時,父親的一句話也讓我破防了,他這一輩子都是在為了家庭,為了子女,雖然有愚昧與狹隘,但只是現實所迫罷了。如今,我也時常用我忙的話語去終止我和父母的聊天,而現在,我想我該空出這個時間檔,好好地和他們詳談,而不是拒絕他們。父母的愛是無聲的,也是真摯的,他們用這種方式默默地守護著我們。

這世間的悲涼從未因為某一個悲劇的發生而停歇,這好比夾雜在其中的喜樂猶如浪花一層層卷起而覆蓋,一瞬間的功夫,又歸于平淡,被人遺忘,淡出人們的世界。

因此,我想說,珍惜當下,珍惜和父母的美好瞬間。或許,停下來,于你于我于父母都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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