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書蟲
更讓林慕白驚訝的是趙婷婷隨身攜帶一支2B鉛筆和一個空白的便簽本子。趙婷婷僅通過一支鉛筆就能把筆下的人物栩栩如生,甚至可大可小,包括表情,著裝,裝飾都能精確的畫出來。林慕白之前不相信馬良有一支神筆,但是他現(xiàn)在親眼見到趙婷婷也有這樣一支神來之筆。
林慕白看著趙婷婷刷刷的沒一會兒功夫,就重新畫出一幅新畫,伸手遞給林慕白,眼神示意林慕白接過去。林慕白接過去一看是一個有貓耳朵的卡通人物,便問畫的是誰,趙婷婷笑了笑用鉛筆寫上--犬夜叉。
線條過于優(yōu)美,柔軟細膩,真的是線條該粗的時候就是粗的,該細的時候就是細的,甚至該打彎的時候就是打彎的,那一筆筆的線條恰到好處的在躍然紙上。
林慕白問趙婷婷還會畫什么,趙婷婷笑著又開始重新畫起來,在林慕白看來,趙婷婷就像是魔術師,想要什么就能用自己雙手造什么,而且趙婷婷竟然能輕而易舉的畫出來。林慕白開始相信天賦,看來每個人都有與生俱來的優(yōu)勢,就看自己能不能發(fā)掘,能不能發(fā)揮出來有機會讓別人看到。
此時,林慕白開始從關注趙婷婷畫畫到重新觀察趙婷婷這個人,從頭發(fā)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甚至下巴,到畫畫的雙手,再到神態(tài),觀察的一絲不茍,生怕有一點點遺漏。
林慕白這時才意識到趙婷婷就是書里走出來的才女,美中不足的是趙婷婷是個啞巴,想道這里不由為之惋惜。看來老天給一個人打開一扇窗的同時真的會關上一道門。老天爺都不喜歡看到十全十美的人,真的,要是真有十全十美的人,那別人還怎么有臉活著啊。
林慕白沉浸在觀看趙婷婷畫畫的世界里,此時趙婷婷在林慕白成為一幅畫,可惜他不會畫。從趙婷婷身上他,林慕白看到一身的光,原來趙婷婷自帶光環(huán)。林慕白從觀賞趙婷婷到欣賞趙婷婷,再到心生憐愛,最后佩服的五體投地。
當然,林慕白再也不會把趙婷婷當成一個普通的朋友。趙婷婷在林慕白心目中是高大的也是有魅力的,這種魅力不是性魅力而是一種贊賞和喜歡。
趙婷婷把畫好的便簽本遞到林慕白面前,林慕白這才晃過神來,不由笑著說:這是那個......那個......
林慕白激動的說不出話,趙婷婷輕松的在上面寫上那句出名的話--我代表月亮消滅你。林慕白不停點頭,越想說卻越說不出來,不好意思低頭笑了。
趙婷婷正寫著什么,林慕白拍了下腦門說:我想起來了,美少女戰(zhàn)士。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林慕白說:婷婷,看來咱兩都是八零后九零初,小時候家里黑白電視機有一個我們市里電視頻道經(jīng)常播放這個動漫美少女戰(zhàn)士,每次我看的時候畫面都是模糊不清的,電視機信號不好畫面都是帶著很多雪花,很多時候滿屏豎條紋,人物畫面都藏在豎條紋里面,盡管看個電視困難,無形中需要很大耐心,卻無法阻擋我看電視的熱情。為了看清,我就搬著小草墩距離電視機坐的特別近,家里人反對,我卻一句也聽不進去。家里人還都笑我說我恨不得一頭扎進電視機里,讓我抱著電視機過。我一句也聽不進去,慢慢的距離電視機越坐越近,等到上初一我就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成了近視眼,不怕你笑話,我近視眼真不是學習看書近視的,而是偷偷看電視看的。
趙婷婷笑著聽林慕白說完,在手機備忘錄上寫到:我也是這樣成了近視眼。
兩人不由撲哧笑了,林慕白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引得周圍咖啡廳的人紛紛投來異樣眼神。
不知不覺到了咖啡廳關門的時間,人們陸陸續(xù)續(xù)往外走,咖啡廳工作人員提示著離開帶好隨身物品。林幕白和趙婷婷收拾好各自物品便往外走,走出廣場外面以后,路燈昏黃的色彩把夜晚融化進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氛圍里,像是恍惚,朦朧,懵懂,青澀的感覺。
風一吹,林幕白想要靠近趙婷婷的腳步,不由距離拉開了些。他突然感到這么優(yōu)秀美好的女生竟然沒人喜歡,真是可惜。轉(zhuǎn)念一想,自己也不知道造了什么福,讓自己趕上了。
兩人肩并肩行走,熱鬧的街道還是像往常一樣熱鬧,甚至能看到冒著熱氣的小攤販在一天最后的時光里努力賣完最后一份小吃,才肯收攤關門回家。
林幕白居住的小區(qū)本身就距離萬達廣場就很近,趙婷婷的稍微遠一些。林幕白要送趙婷婷回家,但被趙婷婷婉拒。林幕白看著找婷婷遠去的身影,心生感慨道:活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