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初,上病創,不能視事,政無大小,皆決于長沙王叔堅,權傾朝廷。叔堅頗驕縱,上由是忌之。都官尚書山陰孔范,中書舍人施文慶,皆惡叔堅而有寵于上,日夕求其短,構之于上。上乃即叔堅驃騎將軍本號,用三司之儀,出為江州刺史。以祠部尚書江總為吏部尚書。
一旦出現權臣,往往意味著新一輪的清洗。南北朝時期各政權對這一套已經駕輕就熟
2、右衛將軍兼中書通事舍人司馬申既掌機密,頗作威福,多所譖毀。能候人主顏色,有忤己者,必以微言譖之;附已者,因機進之。是以朝廷內外,皆從風而靡。
又有權臣,又有侫臣,南陳的朝廷的不利因素還挺齊全,接下來,大概還要出現叛臣了。
3、上創愈,置酒于后殿以自慶,引吏部尚書江總以下展樂賦詩。既醉而命毛喜。于時山陵初畢,喜見之,不懌;欲諫,則上已醉。喜升階,陽為心疾,仆于階下,移出省中。上醒,謂江總曰:“我悔召毛喜,彼實無疾,但欲阻我歡宴,非我所為耳。”乃與司馬申謀曰:“此人負氣,吾欲乞鄱陽兄弟,聽其報仇,可乎?”對曰:“彼終不為官用,愿如圣旨。”中書通事舍人北地傅爭之曰:“不然。若許報讎,欲置先皇何地?”上曰:“當乞一小郡,勿令見人事耳。”乃以喜為永嘉內史。
陳叔寶也不是糊涂蛋,但打定主意不納諫,還要打擊報復。
4、秘書監牛弘上表,以“典籍屢經喪亂,率多散逸。周氏聚書,僅盈萬卷。平齊所得,除其重雜,裁益五千。興集之期,屬膺圣世。為國之本,莫此為先。豈可使之流落私家,不歸王府!必須勒之以天威,引之以微利,則異典必臻,觀閣斯積。”隋主從之。丁巳,詔購求遺書于天下,每獻書一卷,賚縑一匹。
倉廩實而知禮節,政治、經濟、文化建設幾手抓,都要硬
5、突厥數為隋寇,隋主下詔曰:“往者周、齊抗衡,分割諸夏,突厥之虜,俱通二國。周人東慮,恐齊好之深,齊氏西虞,懼周交之厚;謂虜意輕重,國遂安危,蓋并有大敵之憂,思減一邊之防也。朕以為厚斂兆庶,多惠豺狼,未嘗感恩,資而為賊。節之以禮,不為虛費,省徭薄賦,國用有余。因入賊之物,加賜將士。息道路之民,務為耕織。清邊制勝,成策在心。兇丑愚暗,未知深旨,將大定之日,比戰國之時,乘昔世之驕,結今時之恨。近者盡其巢窟,俱犯北邊,蓋上天所忿,驅就齊斧。諸將今行,義兼含育,有降者納,有違者死,使其不敢南望,永服威刑。何用侍子之朝,寧勞渭橋之拜。”
隋統一北方后,才有機會加強抵抗對北方侵略。
6、前上大將軍京兆史萬歲,坐事配敦煌為戍卒,詣榮定軍門,請自效。榮定素聞其名,見而大悅。壬戌,將戰,榮定遣人謂突厥曰:“士卒何罪而殺之!但當各遣一壯土決勝負耳。”突厥許諾,因遣一騎挑戰。榮定遣萬歲出應之,萬歲馳斬其首而還。突厥大驚,不敢復戰,遂請盟,引軍而去。
載入史冊的英雄單挑。
7、沙缽略素忌阿波驍悍,自白道敗歸,又聞阿波二于隋,因先歸,襲擊北牙,大破之,殺阿波之母。阿波還,無所歸,西奔達頭。達頭大怒,遣阿波帥兵而東,其部落歸之者將十萬騎,遂與沙缽略相攻,屢破之,復得故地,兵勢益強。貪汗可汗素睦于阿波,沙缽略奪其眾而廢之,貪汗亡奔達頭。沙缽略從弟地勤察,別統部落,與沙缽略有隙,復以眾叛歸阿波。連兵不已,各遣使詣長安請和求援,隋主皆不許。
突厥內部也是一團亂麻,楊堅反而有機會施展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