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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的一角,那個女生正在挑書。不知為何,我竟也來到了圖書館的角落。也正因如此,我才能有機會偷偷地看她。
那個女生是樓上班級的學生,可能是大一的,也可能是大二的,專業不明,是同專業也說不定。她的名字,我一直不是很清楚。偶有一次見她和她的同伴說笑,同伴稱她小靜。我猜,她的名字可能叫某靜或某小靜。
她挑了一本紀伯倫的詩集,我沒有讀過,我曾想讀,可總是耐不下性子。這時我突然想到,自己正耐著性子偷看一位愛讀紀伯倫的女生,假若她知道有人在偷看她,而且那個人僅有耐心欣賞她的容顏的話,她不定會怎樣作嘔呢。于是在她離開后,我也借了那本書。
在那間閱覽室外頭,我沒能再看到她的身影。我想,她應該是走了。好多人都已經走了,圖書館冷清了許多,我的心也變得空蕩蕩的,好像被人偷去了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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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看到她的時候,已經是3天后了。我們班去學院的大廳聽座談會,我看見她手里捧著一本書,坐在中間排的位置。那時我才知道,她與我是同一個專業的,但是對于年級和姓名這一類至關重要的信息,我仍然不甚清楚。
不知道她的名字,是一件讓我很不快的事情,就像一個人跟你講一個吸引人的故事,可他卻不告訴你結尾,于是你只能扯著頭發,自己想象故事的結尾是什么。我想,她叫靜、小靜、曉靜,或者叫靜靜,她姓上百個姓氏中的其中一個,說不定她還與我同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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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于知道她叫什么了,是隔壁班的好友告訴我的。他說她叫呂靜,是大一的。不過對于她的其他信息,他也不知道了,他是從另一個同學那里打聽到的,當時正在上課,他并沒有問太多。
不過,僅僅是知道她的名字和年級,就已經讓我很開心了。我不必去猜她的姓氏,也不必在“曉靜”和“靜靜”之間糾結。我可以在聽她的聲音,或在看到她的臉龐時自言自語道:“她叫呂靜,大一的學生。”
當然,我并不滿足于僅僅知道她的名字,就像我已經讀過紀伯倫的《沙與沫》,可我還想再讀一讀《先知》。我把我的心思告訴了好友,讓他幫我打聽那個擾亂我心思的女孩。他說沒問題,但要等兩天,等到他上那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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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的晚上,我找到好友,問他那個女孩的情況。他說不用問了,人家有男朋友,她男朋友是學西班牙語的,又高又帥又浪漫。我愣了一下,想起自己只看了一半的《紀伯倫詩集》,隨后又幻想出這樣一幅場景:美特拉說,我不必讀紀伯倫了,已經有太多人讀過了。
走了一會兒神后,我笑了起來,我對好友說,他這是答非所問。見他疑惑不解,我又問他:“呂靜是哪兒的人?”他說:“是臺州人”。我想,這就好了,以后再見到她,我不僅知道她叫呂靜,是大一的,還知道她是臺州人,我對她總算又多了解了一分。
好友問我,還要不要他幫我打探。我說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