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咪蒙推送了一篇文章,叫《那些僅一人可見的朋友圈,都發(fā)了些什么?》
據說,80%的人都發(fā)過僅一人可見的朋友圈。
長大之后,很多話開始沒法直說,兩個成年人之間的交流充斥著諸多比如措辭、出言深淺的顧慮。為了規(guī)避風險,我們開始將朋友圈分門別類。沒有任何多余的意思,只是希望給彼此的生活一些便利,避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和解釋的成本。
01
從離職之后木子就屏蔽了很多前同事,用她的話是不想再跟之前的職業(yè)生涯有任何聯(lián)系。
上一份工作對于木子來說是一次不愉快的經歷。半年多的時間,經歷了兩次的人事變動,每一次人資都指著合同上密密麻麻的一排小字中的一條跟她說,看那,這里有寫要服從公司一切安排。雖然她明知這種條款并不能對自己產生多大的威脅,但這著實讓她感到沮喪。
最后一次,主管領導跟她促膝長談。整個談話中完美地運用了情懷和感同身受的,站在木子的角度給她分析合同上那行小字是多有道理。木子很感動,然后離職、拉黑了這個主管。
整個過程中,大家表現(xiàn)出的冷漠和疏離使木子感到很厭惡。出事時所有人都像聾啞人一般不見不聞,躲得遠遠的,當看到木子辦離職時又一個個扼腕嘆息地在身邊拍碎兩塊膝蓋骨替木子打抱不平,這是木子第一次感受到了人情冷暖的實意。
當走出辦公室時,木子第一時間屏蔽了曾經共事的一批同事。至于為什么不是全部,因為讓木子覺得有嫌隙的并不是這所公司,而是公司里的一些人。
所以,當你發(fā)現(xiàn)有人屏蔽了自己,第一件事不是憤懣和指責,而要仔細想想是不是自己的某些行為觸動這個屏蔽按鈕,沒有平白無故的朋友圈,也沒有平白無故的屏蔽和拉黑。
02
咪蒙說,80%的人發(fā)過僅一人可見的朋友圈,那我覺得90%的人都屏蔽過“好友”。
我們的生活狀態(tài)雖然是在一個開放的空間里,但是每一件以個人為屬性的事情都是私事。所以,每個人的生活都及其個性和私人,不必受任何人的意見和影響為轉移。當有人在朋友圈以一個過來人的姿態(tài)指著你的生活吐口水時,你就會想要報以同樣氣勢的白眼,然后把他屏蔽。
這是一個極其正義的道理。
學妹是一個個性溫和的人,在她的朋友圈的屏蔽行列中只躺著兩個人,一個是大學室友,一個是前男友。
學妹的大學室友是個典型的富二代,大學畢業(yè)前就出國了。所以她們基本上就只是朋友圈的點贊之交。但是,這個點贊之交卻格外喜歡點評學妹的朋友圈和祖宗三代。學妹發(fā)星巴克,她說,哎呦這種快餐店的咖啡豆都很廉價,還不如在家喝速溶的呢;學妹發(fā)速溶咖啡照片,她說,哎呦喝咖啡這種事情是要講情調的,你這杯子簡直太丑了。學妹:???然后屏蔽了這個室友。
蔽前前男友跟室友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學妹是個很小資的人,總喜歡去一些有腔調的小餐廳,而且愿意飯前消毒打卡。每次發(fā)個法餐、咖啡的圖片,前男友總是積極熱情地回復:
攢點錢吧,少去兩次咖啡廳一年就能多攢好幾平房子;又或者,這家店我一年前去過一回,太特么貴了,而且不好吃,還不如咱們之前小區(qū)樓下的盒飯呢,以后不要去了。
學妹:???然后屏蔽了前男友。
屏蔽室友是因為自己達不到對方的生活高度,屏蔽前男友是因為自己的高度對方達不到。我們好好過自己的生活,卻總有人嫌我們太low,總有人嫌我們太高調。事實上我們的活法都沒有錯,只是彼此屬于不同世界的人,那又何苦為難對方,自己過自己覺得對的生活就好了。
03
松下幸之助《交友之道》中說:
親戚是上帝賜予我們的,朋友是我們自己挑選的。
而三毛在《親愛的三毛》中說:
對于朋友的失望,大半來自對方所言所行,達不到自己對他所要求的的標準。而我卻認為,朋友是不能要求的,一點也不能,因為我們沒有權利。
在現(xiàn)如今這個開放的社會之中,我們無時無刻不在接觸新的人結交新的“朋友”。“朋友”一詞也變得越來越廣義,廣義到它來時,我們猝不及防又不由分說。生活在職場當中的我們很大程度上不能像松下幸之助所說地那么灑脫地主動選擇“朋友”,而可悲的是我們又深諳三毛口中“無權改變朋友”的道理,于是屏蔽這件事便能很好地解決上面的這個問題。
所以,無論是屏蔽還是被屏蔽,其中的訴求都不是絕對的疏離。就像肯對你說謊的人至少是在乎你的,這不是真理,但是一種可能性。
最后,寫這篇文章最初的用意,只是想讓一些發(fā)現(xiàn)自己被屏蔽,或者即將發(fā)現(xiàn)自己被屏蔽的伙伴們釋懷。被下屬屏蔽、被同事屏蔽、被朋友屏蔽,只是說明此刻的你們不在一條平行線上,他正在做的事情有著些不能與你分享的特殊性。但這些事情都是階段性的,也許下一個階段就不會屏蔽你了,留著下下個階段屏蔽。
結尾用大冰的一句話總結:緣深緣淺,惜緣莫攀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