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想記錄我走過的這一年,得空寫下只言片語,送給自己!
“喂,錄取了,第一志愿。”我的內心平靜到連自己都不相信。
“啊!真的么!太好了,激動的我都哭了,我覺得你這一年過得肯定特別不容易。”聽完閨蜜的感慨,終于在平靜之后有了波動。這一年,像記憶里缺失了一樣,回想起來,有點微疼還混雜著感動。
之前,我也曾一遍遍的問自己,我為什么要考研,最初的答案是:揚眉吐氣!說出來的瞬間還是有些許的驕傲。后來,慢慢的發現自己在一所三流院校里混完了自己的大學時光,手上還沒拿穩幾把完美的兵器,就已是江湖。輾轉幾次校招會,在身經百戰的HR面前漏洞百出,最初的決定大抵是為了逃避那階段面試的窘態。
好像所有做決定的時刻都很干脆,但付諸行動的第一步都好難跨出去,在和三姐混出混進的日子里,其實我們心里比誰都清楚已經決定開始了,也許并沒有一個明確的開始日期,所以我們兩個淡定的回應著老大的催促,雖然現在已經記不太清那天的具體日期,但應該是個明媚的清晨,一個伴著淡淡合歡花香的清晨。
合歡花開就意味著別離,愈香愈傷。學期末的校園里每天都有學長學姐們拖著大包小包笑著跟自己的朋友揮手告別;同屆的班級有的為了湊足班級的人早早的拍了畢業照,圖書門口總有人拋著帽子快樂的大喊“我們畢業啦”;而我們開始埋頭復習期末的那幾門課程的考試,啃著厚厚的考研英語書。
已經數不清中間有多少次想要放棄,在圖書館抬起頭就看到還在認真刷題的那些同學們,我又努力按捺下漂浮的心繼續前進,以前總想著時間快點結束,可真切地感覺著時間的流逝是一件讓人覺得特別恐懼的事情,生活的常態就是數著手指頭在與自己較勁兒,專業課、英語和政治,每天的日子單調卻充實,一天天,最初決定的那份心態也變了味道,原來自己真的是愛慘了自己選擇的專業。
考試如期而至,有些如釋重負,還有些擔憂。在出租車上,我晃著三姐的胳膊一遍遍重復著“怎么辦,怎么辦,好緊張,好緊張,都沒記住”,三姐說,包子都堵不住我絮叨的嘴。只有自己知道,是心中的期望太高了,怕自己辜負了自己的努力。從小到大一直都覺得,只有考試的時間過得是最快的,那一天半跟其他的任何一場考試跟以往的考試除了監考老師、考試地點和考試時間不同之外,其他的并沒有多大的區別。
國家線公布后等校線的每一天都是煎熬的,也有想過放棄,還好自己自己稀里糊涂的走了過來。復試結束,我自己只有兩成把握,提前聯系的導師的一句話把我僅剩的希望全部敲碎,趕緊抓住最后的時間,強迫自己冷靜的填寫調劑信息。慶幸,填的調劑信息還沒來得及被校方確認,我就在學校的錄取名單尾頁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最后幾名又有什么關系,只要結局是好的,誰還會在乎我是走著來的,是跑著來的。
領畢業證的前幾天回學校考六級,晚上匆匆離開的時候看到圖書館的大門口豎著巨大的畢業季海報,我指著那個方向跟自己說--結束那天我一定要跟那個大幅海報有一個合影。畢業典禮如期而至,我不覺得最后一場班會意味著什么,就是有些人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了。
想想看,畢業那天我還有好多好多事都沒做,就這樣跟我的同學們、我的校園潦草的說了再見,大學的畢業跟高中不同--沒有散伙飯、沒有醉酒大哭的班長、沒有揮淚的小視頻,不一樣的太多,共同的就是我們都長大了,結局是揮手告別然后過自己一個人新的生活。
突然想起之前看到的那段文字--原來,畢業真的不只是喝醉了擁抱,流著淚再見,整個生活對于我們就像打游戲一樣,換了整個的場景,在新的戰場上,要從零開始跟整個世界重新較量。
從最初的逃避面試時的窘態,到后來發現自己的興趣方向,其實就是自己的本領不夠硬,換個戰場重新修煉,真真的較量開始了,佩妥劍再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