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6)

斷篇六

慵懶的暑假像夏日午后的瞌睡讓人提不起精神,雪夜想好的要把自己的故事推進的,可是就像瞌睡忍不住一樣,一覺睡醒那個夏天就差不多結束了。

可是一個夏天自己好像什么都沒有做,泡在電視跟前的時間是更多一些,關于那個故事自己已經想好了結局就是不知該怎樣將它寫出來,沒有人偏愛悲劇,雪夜倒覺得這是生命本身的色彩,沒有人能夠美化,它本身就有致命的誘惑力,像邪惡的黑天鵝一樣讓人不能抵抗。

這段時間雪夜除了干自己的事情之外,她也愿意抽出更多時間和爸爸媽媽待在一起,陪他們看自己并不怎么喜歡的電視劇,和他們聊聊小時候自己的囧樣子,她想刻意抓住些什么因為已經看到有東西離開的飛快。每個傍晚雪夜都要陪著爸爸媽媽去街上散步,他們現在越來越喜歡熱鬧越來越害怕孤獨,雪夜很難想自己不在家的日子他們要怎么過,他們是太孤單了。

自從她回家以后爸媽就像兩朵云彩一樣一直快樂的飄在雪夜的身邊,現在覺得自己當初一意孤行去遠方是多么的不負責任,如果再近一些不知有多好。有時也對未來感到憂慮,自己以后如果不能在他們身邊又該怎么辦,誰來照顧他們,想到這些雪夜也只能寄希望于那個撲朔迷離的未來了。

可是雪夜又開始著手準備返校了,媽媽明知女兒是一只拴不住的鳥兒,可是還是各種舍不得對于雪夜即將到來的離開,她為雪夜專門從鄉下摘了酸甜的青蘋果,知道雪夜最喜歡它了,有時想想人生對他們真不公平,自己的孩子卻一年能夠在一起的時間不到三個月,這種想法變得有些折磨人,雪夜還是不得不面對自己的折磨。

為什么要上這樣的大學呢,自己在那里沒有感受到太多背井離鄉,撇下雙親拋開一切的價值,人啊,總是在追逐那些毫無價值的東西,縱使是生存使然,那也失去生活的意義和尊嚴。

八月三十號,雪夜的火車于當晚九點三十一分駛離站臺,這趟經常坐的火車雪夜已經記得很熟了,自己先讓爸媽回家了,他們都老了經不住站那么久了,她更不想坐在火車里看見他們的身影,不就是一次小小的暫別嗎,還是要回來的,不是嗎?她永遠屬于這塊地方,誰也不能改變,這也許是每一個游子對背井離鄉的詛咒。

上了火車再睡一覺就差不多到了,下了火車拉著裝滿了被媽媽塞滿的行李箱剛一出火車站就看見落桐閃閃發光的蹦了出來,一把要過雪夜手里的箱子把手帶著雪夜就走了。

“一個多月不見我你都胖了,沒我你日子過的不錯啊,我坐火車都快累死了,你倒是樂呵的。”雪夜一見面是開始各種不講道理了。

“我不是天天想你著見到你有多高興你是不知道,嗯那我獎勵你一下?!闭f著落桐就丟開了手中的箱子就去吻雪夜,“喂。。。。。。人家。。。。。。其實也是想你而已。”落桐接吻的技術是精進不少,他的舌尖就在雪夜的齒間徘徊,雪夜感覺到他的手開始不老實想要掙開,她掙脫他的吻,“這里這么多人,大家都在看呢,我們快回去吧,你壞的我都不想走了。”雪夜是真想賴他懷里不走了,還想再吻一會兒,可是他的手弄得自己不舒服?!白屇銢_我亂發脾氣,是累得吧,那好,我送你先回學校,你先乖乖回學校休息一會兒,晚些時候我來找你吃飯”落桐摸著雪夜的頭,轉身拉起行李箱就回學校了。

回到寢室雪夜又廢了好大勁才將寢室收拾好,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覺,睡醒以后已經下午七點多了,就自己一個人在寢室里。雪夜來的早一天,舍友們都還沒有來,一個人忽然感覺孤零零的,就想起給落桐打電話,“喂,你在干什么呢,我睡醒感覺嗓子好疼,寢室一個人也沒有,大姐說她明天早上才能到,我一個人害怕?!边@次回家以后雪夜突然覺得自己變得很害怕一個人,想一直膩在落桐的懷里不出來。

“哈哈,你知道嗎我爸媽這幾天都不在家,你今天晚上來我家吧,我陪著你。”落桐說的很漫不經心。

“是嗎?那多不好啊,就你一個你不會動歪心思吧?!毖┮构逝摰恼f,“我都沒吃晚飯呢,你先陪我吃飯吧?!?/p>

“我是正人君子可不會趁人之危的,倒是我害怕你對我歪想,晚上睡覺我會鎖門的放心。我們去超市買點兒菜什么的,今天我給你做飯吃,怎么樣?”

“你做的飯能吃嗎?我不會被餓死吧,我中午都沒怎么吃。那好晚上睡覺我也鎖門,那你等我我一會兒就來找你,我們在你家門口的大橋邊見,我先要去逛街?!闭f完雪夜就下床換衣服梳妝打扮去了。

拉著落桐逛街是雪夜最喜歡干的事情了,雪夜最喜歡從街頭逛到街尾,看各式衣服遇到喜歡的還要試一試有時候知道價格就得吐吐舌頭溜走,不過遇到小吃店可就不會很客氣了,經常是雪夜嘗一口,好吃的多吃一口不好吃就留給落桐吃,兩個人逛完街經常吃的是鼓鼓囊囊,走也走不動步。

“我都吃的很飽了,用不著你做飯給我吃了,不過你明天早上可以給我做早飯,剛才那個餅挺好吃的,我們買一些回去吧。”各種小吃一不小心就讓雪夜變得很飽,“我們兩個是不是該回去了,我有點兒困了。”

“行,等我去買餅,你在這里等會兒吧,對了我再去超市買根兒牙刷,你肯定都沒帶吧。你就在這里等會兒我,很快就回來?!闭f著落桐轉身就離開了。

大概十分鐘以后,落桐回來了,他除了買餅之外還買了一大盒牛奶,一根牙刷,兩罐酸奶,四罐啤酒,這些東西看起來已經很沉了,不到九點他們就回家了。

回家以后雪夜洗完澡之后就先睡了,她睡的是落桐的房間,落桐則看了會兒電視就去睡覺了??墒沁@樣的夜誰也是睡不著的,不知幾點了,落桐還是睡不著,就試著給雪夜打了一個電話,沒想到竟然打通了?!澳阍趺催€沒睡,不是很困了嗎?我想你了,睡不著了就。”落桐躺著床上捏著嗓子說話,因為就自己一個人大聲說好像很冒失?!拔沂情_始很困啊,可是躺床上就怎么也睡不著了,這不在玩手機呢,你是不是想過來啊,我可是鎖了門的”雪夜還沒說完就看見落桐拎著啤酒和牛奶進來了,“就知道你肯定沒鎖門,你不是睡不著嗎,我來陪陪你,想喝那個你挑一個,都能讓你睡得好好的?!毖┮箍匆娐渫┚痛┮患笱濕眠M來了,“我要喝啤酒啊,我就該鎖門的,你別站著那里了,要不要上來坐坐?”落桐倒是一點兒也不客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溜上了床,打開一罐啤酒就遞給了雪夜,也給自己打開了一罐,落桐盤坐在床上,雪夜則鉆在被窩里,“你回家去了,我一個人感覺假期過得老沒意思了,有幾次給你打電話都是你媽接的,嚇壞我了,他們不知道我吧。”落桐邊喝啤酒邊說?!拔覌尵徒o我說有個男生說是你同學說話都不利索,我說你不在他就要掛電話,你真是笨啊,我媽就把你嚇個半死,怎么會不知道啊?我媽一眼就識破了我們的關系,我就老實交代了?!毖┮古吭诒桓C里,一只手捏著啤酒,顯得很興奮,“你知道他們怎么反應的嗎?他們沒生氣唉,他們還讓我有時間把你帶回去給他們看呢,我爸我媽簡直太好了,還給他們看了你的照片,你猜他們怎么說的?你肯定猜不到”雪夜想到媽媽的話偷笑了?!八麄冊趺凑f的?這小伙兒太帥了。。。。。。”落桐自戀的說。“少自戀了,我媽居然說我們有夫妻相!真是不明白她老人家是怎樣看出來的。”雪夜覺得媽媽真是太夸張了,那兒看出來的?!拔业故怯X得阿姨有眼力啊,你肯定是要嫁給我做老婆的。”落桐忽然向雪夜身邊靠了靠,“今天晚上有點兒冷啊,你能不能分我點兒被子”。雪夜噗嗤一下笑了,“就知道你沒安什么好心,今天晚上這么殷勤,我就不給,這那里冷了,我在被窩里都出汗了”。雪夜笑他編出那么沒水平的借口,可是落桐一點兒也不猶豫,一只手抓住被子就鉆了進去,雪夜翻滾著要逃跑可是差點兒從床上掉下去被落桐一把抱了回來,“你是不是早就預謀好今天晚上的事了?你這樣抱緊我還蒙著被子很熱唉!”雪夜還在被剛才差點兒從床上掉下去又被落桐抱了回去而感到心慌呢,落桐說著就把被子扔掉了,但是雪夜發現自己還是在他的懷里,而雪夜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兩個人是第一次離這么近?!澳闶遣皇窍脒@一天都好久了?”雪夜倚在他的懷里,能聽見落桐的心跳,臉上貼著他的胸膛可以感受火一般的溫度?!澳闶且牸僭掃€是實話?”“我都要聽”說著雪夜抱落桐更緊了,“假話是我怎么敢褻瀆您的美呢,我不是一個下流的人。真話是從見到你那一天起,我就想摟你在懷里干我想干的事啊”落桐倒是大言不慚的說?!熬椭滥阋呀浭切钪\已久了,臭流氓。可我就原諒你吧,姑且。。。。。。你真的要嗎。。。。。。對了我們沒有那個啊”可是落桐像變戲法似的從床頭的水杯里倒出一個藍色包裝的東西,“你早就準備好了?”雪夜不敢相信他真的拿出了一個,“晚上逛超市時買的”落桐忽然不說話了,雪夜躺在他身邊,兩個人都感覺到了彼此身體發生了明顯的變化,落桐開始吻她。。。。。。那個夜晚注定是兩個人終生難以忘記的,從此他們的命運就深深地連接在一起。

早上醒來雪夜發現自己還是一絲不掛的躺在落桐的懷里,看著落桐睡熟的樣子,真是覺得自己有些下流了,雪夜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可是自己喜歡他把自己給她又有什么不對呢,把自己最好的都給他,這不就是愛情的全部嗎?她將自己完完全全交給了身邊這個男人,他均勻的呼吸聲都變得那么可愛,和這樣一個人在一起一輩子多好啊,躺了好久捉弄了他好久可是他還是不醒來,翻出手機才發現才七點而已,可是自己已經睡意全無了,便起床去給他們倆做早餐了。

雪夜煮了兩個雞蛋,熱了一大盒牛奶,還熱了昨天晚上買的餅,別的自己也不知道做什么好,自己是真不會做飯,就這樣吧,轉身去叫落桐起床吃飯了。

“怎么樣,昨晚睡得怎么樣?”落桐一睜眼就看見雪夜站在自己的面前,一下子就坐了起來,發現自己什么也沒有穿,又用被子蒙住了自己,“還知道害羞呢,昨晚怎么一點兒不知道,還能睡這么好,昨晚被你折騰了好久?!毖┮垢杏X到自己在他面前真是一點兒神秘感都沒有了,她彎下腰去擰落桐的耳朵,“趕緊起來吧,你!我熱好吃的了”落桐一下子就被拽了起來,“拽我干什么啊,我還沒睡醒呢,要不你陪我再睡一會兒?!甭渫┳诖采想p眼迷離,“昨晚真沒睡好,你讓我再睡會兒吧。”說著就又要躺下去,雪夜可是不依,又擰起他的耳朵他只得乖乖下床了。

吃過飯以后落桐陪著雪夜回學校了,自己尋歡作樂一晚上可是還是得回去,自己真是沒希望了還這么留戀那淫亂之地。

回到寢室又要面對的是即將到來的大三生活,時間總是不待人回過神來就悄然駛過了。一到大三班里的同學仿佛都開始慌張了,很多人開始想以后到底該去干什么了。聽大四的學長們說工作很不好找,雪夜也開始心里變得很沒有底,這種對于未來的恐慌讓她很難受,有的同學開始準備考研,有的同學準備考公務員,自己真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

對于自己的未來她的影子始終很模糊,她一點兒也不喜歡自己的專業,他喜歡寫點兒故事什么的,可是這些也僅僅是愛好,不能當做謀生的工具,自己好像沒有多大的魄力來實現這個夢想,可是又不甘這樣碌碌無為下去。倒是落桐說的話雪夜覺得很有道理,他說你要寫故事和你的學習并不矛盾啊,沒人要求你將他們決裂開來,要寫一個故事就只要擠出一點兒時間就夠了,別為自己找借口了,行動起來慢慢的就會發現未來不一樣了。還有誰都餓不死的,況且還有他養呢,不用擔心就照自己的節奏走就好了。雪夜覺得他的話確實是有一些道理,自己是想的太多了,到底害怕什么呢。

首先雪夜覺得自己不是繼續學術鉆研的那種人才,所以她第一件事就是放棄考研了,至于以后的出路他想到時候再說吧,就算出去擺小攤自己也能養活自己啊。

不過她開始花更多的時間來自習,而且還老帶著落桐一起去,她想兩個人一起奮斗也不錯,落桐總是貪玩,她得督促他。也不指望期末突擊了,開始認認真真的聽每一節課做每一道老師布置的習題,騰出了很多平時浪費的時間比如早上睡懶覺,和落桐煲電話粥,周末毫無目的的逛街,腦子里都是落桐的時候。。。。。。這些都是被浪費掉的時間,為此她開始按時起床,想他就給他打電話或者去找他,但絕不沒完沒了的浪費時間,不必上街就堅決不去。這樣回過頭來發現時間能夠寬裕不少,有很多時間可以寫自己的故事了。

于是他抓緊時間又將故事寫了下去:

初三的我已經開始出落成一個十分漂亮的女孩子了,我是從男孩子們的眼睛里覺察出來的,他們大概都是喜歡上我了吧,他們都喜歡偷偷看我。

從那時我也對自己的美有了更多的認識,我有著天生從媽媽那里繼承來的精致面孔,我媽媽就是一個美人兒,我常對著鏡子看自己有時候感覺自己真是嫵媚到極致。我的個子很高,初三的時候比我們班的男生都高,媽媽從小就很注意我的營養,我的身材發育的也很好,胸部早早地就發育的很豐滿了,對于它的重要性我還不曾意識到,可是男生對它好像天生如癡如醉。一到夏天我就特別苦惱,那時我的胸還在發育過程中,我媽媽不讓我穿文胸,她覺得太早穿上那個東西會影響發育。于是很熱的時候,我就穿一件t恤,我前排的男生老是轉過來偷偷摸摸的看我,看到他那魂不守舍的目光的指向的地方我就知道他看的是什么了,從那時起我懂了自己真是一個美人兒。

對于美我也開始變得極度苛求,我不能容忍自己胖一點點兒,從初中開始就懂得節食真是太可怕了。我媽告訴我要想身材不走樣兒除了節食還得適當運動,我便會每天早上六點起來跑兩千米才去上學,那時我才不到十六歲!我對于美的態度就像對待我的學習一樣,因為我媽從小教育我只有學習才能改變命運,我想我的美也會。

我媽幾乎每天出門前都要花費很長的時間來試衣服和化妝,她也就那么幾件衣服但是他就要反復比來比去,還要我幫她看哪一件合適些,這些習慣后來我都有了,對于美服的欲望變得比同齡人強不少,我寧可少吃一頓也要一件漂亮的衣服。總是我媽帶著我買衣服,初一的時候還是在童裝店里逛,可我已經明顯抵觸了。到了初二以后我就拉著媽媽在各種品牌店里來來去去,盡管里面的衣服價格很嚇人,可我還是會要求我媽買一件,我媽也懂得衣服對于女孩兒意味著什么,她會咬咬牙買一件,但是回家給我爸說起的時候會將衣服的價格打個五折??墒蔷退氵@樣,以我家的經濟情況,能買得起的好衣服還是很少,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灰姑娘,因為沒有漂亮衣裳和水晶鞋而得不到王子的垂青。那時的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有錢了就要一天換一件衣服,我要建一個很大很大的衣柜里面都放滿衣服。。。。。。我從沒感覺到自己對什么東西可以渴求如此。

我的美對于我來說不僅僅是可以招來男生的青睞那么簡單。之前看過很多電視劇,那里面的男女主角女的注定時尚靚麗男的注定英氣逼人,那時候的青春偶像劇在我們同學之間盛行,仿佛每個女生都想成為男主角懷里的那個女人,對于這種想法我卻受不了,女人生而為女人,又不是為男人而生,何必當了人家的玩物還要陶醉不已而且沾沾自喜呢?對于男生我喜歡看到他們的眼神在我的身上游離,更喜歡他們為了討我的歡心而做出的不懈努力,但是我懂他們對我好的真正意圖就像他們的眼睛一樣騙不了我。初一的時候開始有男生追我,他們開始送我東西,從洋娃娃到風鈴什么的這些小孩兒玩的東西,我都接受了,回饋他們的無非是和他們多說會兒話多半是我聽他們說話,男孩子大都喜歡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顯示自己的優秀。也有男孩子想牽我的手,可是他們剛有這種想法我就不會再理他們,我就是那個誰也追不到的女孩兒。我并非是不近男色,我也喜歡和男孩子們在一起打打鬧鬧,可是對于他們就只是像對一件玩具的喜愛一樣,只是喜歡而已可談不上迷戀。

子陽越來越頻繁的邀請我去他家,我也看的出他是喜歡我,對于他我的感覺很復雜,就像從鏡子里看到自己臉上的一個痘痘一樣雖然惶恐可是它的確是我的感情。我喜歡去他家玩,他家有漂亮的衣服,精致的高跟鞋,我有一次在他媽媽不在家的時候還試過鞋柜里的高跟鞋,我穿著那件紅色高跟鞋就像踩著高蹺,整個世界都變晃動起來,但是這個世界就在我的腳下了,這種感覺很是舒服。雖然我也很喜歡衣櫥里的衣服,盡管尺寸也差不多可是我不會試的,因為我懂得那不是屬于我的。

雪夜總是一口氣寫不了很多,寫著寫著就不知道寫什么了。她還是第一個給落桐看了,他說怎么才這么一點點啊,讓雪夜趕緊寫,他要看故事的全部。

雪夜也想自己不能夠完全靜下心來,對于她心中的這個故事一切都已雛形具備,就剩她把它們寫在紙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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