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歡的暢銷書作家宋小君近日在北京三里屯發起了一起叫做“打個電話給心里那個不可能的人”的活動,真想和你說句:嗨,我們重新認識好不好?
可惜我不在北京。
可惜我知道,即便現在的我如同七月那樣游蕩在學院路也不會打給你。
實際我不知道這句話還有沒有機會說的出,或者有沒有必要了。
從上一年最后一天的不歡而散,我說不出口的解釋,到現在有整整一周的時間。這一周是我度過最難熬的考試周,忙到嘴角上火,忙到用一整天的時間啃完一本書,忙到手機三天充一次電。我不喜歡考試周,可我喜歡這般忙碌的生活,至少它讓我沒空想起你曾那么鮮活地出現在我的世界里。
你說愛情為什么要講輸贏呢?為何我不能告訴你我用一整個冬天想你。我沒談過戀愛,所以不敢輕易說這是愛。我只知道平常能和陌生人隨意打趣的自己,在你面前說話吞吐結巴,又總是在之后后悔和你說過的話。我只知道自己會在幾百人的大廳里搜尋你的身影,也會隔著人山人海的縫隙偷偷拍你的背影,被發現會說是順手,在足夠多的課表里加一節你所在班級的課只為能夠見到你,想要每天都見你卻又害怕笨手笨腳的樣子被你記住。
這就是你要的解釋,可我不想和你再說一遍,我不想告訴你我在三千八百公里外的火車上想你,我在晴天雪天想你,在看到美景吃到好吃的東西想要與人分享時回頭卻空無一人時想你,我們指尖無意觸碰的時候也想你。我做事從來都是三分鐘的熱度,學畫如此學琴如此,堅持最久的事是文字和你。
我喜歡有始有終的故事,掛斷電話時要說再見,微信聊天結束也要說下次聊,唯一沒有告別的是離開你的生活。不是沒想過怎樣去告別用恰如其分的語言和恰到好處的語氣,可大張旗鼓的離開都是試探,真正的離開是無需告別的。
為什么一定要離開?大概是不喜歡忽冷忽熱,太過敏感卻不想再計較了。友情和愛情一樣,都需要維持需要一方去妥協,這么久之后我也感到力不從心了。有些人選擇和喜歡的人做十年八年的朋友,可我不行,我喜歡簡單的生活方式和純粹的關系。
這整整一周的時間,我都小心翼翼的害怕遇見你不知如何面對,后來想想卻覺得自己可笑。哪那么容易就遇見啊,每一次的不期而遇還不都是蓄謀已久。這世界人山人海,不期而遇本就荒唐可貴。

你笑起來還是像好天氣,只是這都與我無關。我連續一周的夢里都是你,那是剛剛離開時的自己,后來反而漸漸淡漠了。我還是聽你喜歡的民謠,偶爾翻到你之前拍的照片也會笑笑。我因你笑過,因你哭過,為你擔心過,為你心動過,足矣。雖然偶爾也會想,人生若只如初見該多好啊,你在發光我在笑。
對于喜歡你這件事,就像小時候喜歡巧克力雪糕,就像長大后喜歡笑起來像薄荷糖的男孩子,可我本就知道巧克力雪糕于當時的我而言是奢侈,就像如今你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