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這個飲食文化同樣有著悠久歷史的國度,我知道許多了不起的人物都有著了不起的廚藝,或者對廚藝有著了不起的見解或貢獻。
遠的比如商朝的伊尹,作為輔佐湯王滅夏興商的一代名相,他的那句“治大國如烹小鮮”便是其三句話不離本行的明證,因為做為湯王王后有梓氏的陪嫁奴,廚子正是他的出身,廚藝才是他的看家本事。
清朝有位大才子袁枚,辭官幽居在隨園,每日里吟詩宴樂,與他創作的《隨園詩話》比起來,我相信很多人和我一樣,更愿意沒事翻翻他的《隨園食單》。通過他對各種菜肴制作的講解和他對各家美食的搜集,我們便不得不佩服他,這才是應該給贊的超級吃貨。
當代被譽為“中國最后一個士大夫”的大作家汪曾祺,也是“吃道中人”,不僅會吃會品,能把那些舌尖上的美味記錄下來,更是出手不俗做的一手好菜。
還有香港的蔡瀾,以美食家的身份而位列“香港四大才子”之一,一句“生活不過吃吃喝喝,人生只求快快樂樂”是我至今仍在踐行的人生信條。
前頭說了這么多,其實只是要說說我自己,因為我和這些前輩一樣,都喜歡吃,都喜歡鼓搗吃的,不僅是道道地地的吃貨,而且練就了一身煎炒烹炸的硬工夫。我想套用大先生魯迅的一句話:世上本沒有廚藝,只是鼓搗吃的鼓搗的多了,便練成了廚藝。
現在很多朋友喜歡在網上曬廚藝,最直接的方式當然是曬餐桌上的菜品。每次看到這些圖片,我總是會心一笑。因為我知道如果是我,可能做的更好。
認識我的人都說我有才,因為他們知道我會的東西不少,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佛道醫卜……但很少人知道,我居然還精通廚藝。但是在我所有的技能之中,我最為得意的恰恰就是這個。
我人生中第一次拿起炒勺,與那天恰好在草垛旁拾到兩顆雞蛋有關。那是冬日里的一個周末,父母都不在家,午飯前我去草垛旁給牛抱草,意外拾到兩顆雞蛋,恰巧這時家里便來了表弟表妹兩位小客人,從沒炒過菜的我僅憑平時父母炒菜給我留下的印象,便做出了一盤韭黃炒雞蛋。大概是天賦如此,第一次炒菜便被大家吃了個干干凈凈。
有了這個良好的開端,那時還上初中的我便時常炒些家常菜,還燉過一次排骨。但那時做菜心里根本沒譜兒,就是單純的學樣兒,純粹是莊稼把式拿不出手。
參加工作后,晚報上有美食專版,我通過那些名師大廚的一篇篇文章,才逐漸掌握了一些理論,又通過一個個菜譜,知道了一些菜正確的制作流程。那時,我專門為此制作了一個剪報本。
不久,我背井離鄉去了一個新單位,在那里有幾年時間單獨立火,炒菜成了每日的必修課。雖然廚藝沒有長進,卻鍛煉和扎實了基本功。
廚藝的提高要得益于姚師傅,他是機關小食堂的廚師長。在機關辦公室時,我有半年時間主抓小食堂。因為機關招待較多,幾乎每天我都能看到姚師傅做菜,耳濡目染,加上我勤學好問,我的廚藝自然突飛猛進。因為地處海邊,海鮮菜是機關小食堂的特色,以前只會做肉菜的我自此窺得了做海鮮菜的訣竊。
廚藝精不精,食客肚里最分明,食客說你行你才是真的行。奶奶慶八十大壽時,我一個人掌勺做好了四桌菜,煎炒烹炸,涼的熱的,盤兒的碗的,客人吃完無不交口稱贊。因為做成桌的菜最是檢驗掌勺人的各項技能,所以在鄉下,只有會做成桌才會被認做是真正的廚子。
隨著不斷地學習和實踐,我越來越喜歡和享受做菜,而做出的菜也越來越受到了吃者的稱贊。通過這些年的實踐和鉆研,我認為廚藝最重要的一條便是有條不紊,我相信真正懂廚藝的人一定會有同感。
吃是一種文化,能把吃的做好更是一門藝術。我深深地熱愛著這門藝術,也愿意更多的人喜歡吃我做的菜。有時真的夢想著自己也開一間私家菜館……行了,美夢該醒了,好多天沒吹牛沒寫字,這下痛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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