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紅棗。
原衣說她那里有紅棗,已經洗干凈了的,可以放心地吃進肚子里了。
薰衣不以為然的隨手拿了一顆,冷不丁放進嘴里。
“涮。”還真是又脆又甜,咬了一口,她趕緊拿回來正眼看。
好紅棗,又大又圓,像雞蛋那樣大小的紅棗。
“姐,他送的?”薰衣問。
“嗯,剛吃完飯,他就買回來一大包,一個勁叫我吃,我不喜歡甜,又不忍心吐,于是悄悄放衣兜,沒想到他錯以為我愛吃,送我回時,又買了一大袋讓我拿來。”
“好事。他真有心,一天一送,天天送,風雨無阻,換作我,說不定早跑了。”
就薰衣自己說“好亊”這功夫,她又吃了好多個。一大包見底時,薰衣才想起來,尖叫道:“紅棗,紅棗,難道是早生貴子?”
話一出來,結果可想而知,她被原衣狂追了宿舍幾大圈。
二,可以帶走的鞋
唉,那雙鞋。又笨又重。據說里面還加裝了鋼板,防止重物墜落砸傷腳。
那雙鞋也是臭味和汗水的結晶與居住場所之地。它不好用而且還有一個十分不好聽的名字,叫勞保鞋。
聽起來,像勞改犯穿的一樣。
鞋,衣服,帽子。
衣服還可以,貼切像個學生制服,除去辛苦,剛來時,每日八小時工作制另加雙休,每天倒也過得像念書一樣。
帽子呢?
薰衣十分不喜歡的帽子,它束縛她的發禁固她的頭,但領導說防止長頭卷進設備里,為了安全,因而才加裝的生產保護,必須實施。
薰衣為此還特別抽空跑去尋找領班,同他老人家商量一番。
如果她把長頭發剪成他那樣,是不是就不用戴帽子了。
老人家說:“可以。”
但講歸講,他那樣超群的短發,她沒有勇氣剪他那樣的。
聽同事說,但凡離開這里的人,只有鞋子可以帶走,其它,像衣服那些標志著公司形象的東西,一律如數歸還,并且扣除相應的總價。
這些日洗夜洗的工作服,恐怕最后的命運都是被當作廢布裁成塊,用來擦油或者抹灰。
三,夢想合伙人
原衣打電話給薰衣,她為難情的說:“沈寶,你趕快下樓去幫我拿些東西。”
“什么?”
“吃的。”
薰衣于是拿了工作證跑了出去,出門要上交證件,安全又麻煩。
薰衣扔了證件飛奔出去,做人一定要有這樣的沖勁,當你的朋友叫你吃的時候,該吃的就吃,不然連吃都叫不動,以后讓幫忙還不更加請不動。
月色,昏黃的夜燈中。薰衣看見一個行色匆匆的美男子,薰衣剛跑到街對面,那個人就迎了上來。
“你是薰衣?”
“嗯。”
“原衣要加班,所以只能辛苦你了。”他把幾個箱子從車上趕下來后又去后尾箱取東西。也是吃的,牛肉干,鳳爪,瓜子,果仁,話梅糖。
薰衣連忙招手,慌慌的說:“我姐說這些東西她不能再要了,你把東西拿回去吧。”
“好的,我走了。”美男答非所問,做事也雷厲風行,他上了車開動引擎在暮色中揚長而去。
好一個夢想合伙人,薰衣想著想著,抱的東西已經到保安室門前。
她本來想打開東西分人,但那會兒人出奇多,東西又不完全是她所能自由支配的。
“怎么那么早回來?”保安忍不住十分好奇的問。
“夢想快遞,所以快。”
“有那種快遞嗎?”
“有的。”
晚上,原衣回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打開紙箱來看,我的天。
一箱梨,一箱餅,一箱蘋果一箱糖。
梨?也是離?!
予人梨,手留傷還是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