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周一和許紹念度過了心動的一晚后,我倆感情回溫的速度直逼和諧號,安安每每看到我拿著手機傻笑時,就忍不住一陣搖頭說,聽說過戀愛會讓人變傻,但沒見過能傻成我這樣的,果然智商是硬傷,年齡補不上,經歷更用不上。
我不生氣,揚著頭驕傲地對安安說:“我的感受,對于你這種玩弄感情的人是沒法體會的!”
安安嗤笑了一聲說:“感情的事我是不懂,但對你我了解得還算透徹,屬于好了傷疤忘了痛,給個甜棗讓笑就給笑的人種。”
這時,我剛好收到許紹念發來的微信,他說后天也就是周六休息,叫我明天下班后直接去醫院等他,我喜滋滋地回了個“好”外加一個大紅唇,他破天荒地回了我一個羞澀的表情,逗得我樂不可支,安安見我一臉花癡相,直搖頭“沒救了沒救了”。
沒救了就沒救了吧,就算前面是一片荊棘地,只要許紹念站在對面,我都會義無反顧地沖上去。
愛一個人是多美好的事啊,它可以讓你忘掉煩憂,忘掉顧慮,讓你勇敢,讓你一往無前。
周五傍晚,我如約在S大附屬醫院門口等到了許紹念,我們倆先去了趟超市,買了他最愛吃的魚和排骨,然后一起回到他住的公寓。
“你怎么搬家了?”許紹念以前居住的房子是他父母給置辦的,離他就職的醫院也不遠,不堵車的話開車二十來分鐘,而他現在住的地方和醫院只隔了一條街,雖說近得多,但這房子面積小了不少,大概只有六十幾平的樣子,兩居室,南北朝向,光線充足,現代簡約的裝修風格,我第一次來,東看看西瞧瞧,覺得挺不錯。
我站在十五樓的窗邊向下望,底下車輛來往如梭,看著就跟玩具似的。
不知什么時候許紹念來到我身后,他從背后擁住我抱著我的腰,我順勢貼在他懷里。
他低低地說,聲音無比好聽:“那個房子到處都是你的影子,每次我回去,就算閉上眼都能聞到你的氣息,怎么住得下去?”
“知道我的好了吧!”我得意揚揚道。
他轉過我身子緊緊擁在懷里:“你走第一天我就知道了。”
“不過你怎么能這么狠心。”他微微發著狠,摟得我肩胛骨生疼,“一句話不留就走了,也不準別人告訴我你的去向。要不是意外碰到了李昊辰,世界這么大,我真不知道上哪兒去把你逮回來,你甚至為了躲我,兩年都沒有回家,女人狠起心來,果真是六親不認。”
“你怎么知道我兩年沒有回家?”我緊靠在他胸口,鼻子有些發堵。
“甭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他帶著責備的語氣道,“你自己就沒反思過?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不近人情了。”
“我不讓人告訴你,不是怕你知道,而是怕你不在乎,關于我的去處,你會連問都不想問。”我又何嘗想如此,他不是我,體會不了我當時的心情,有一句話說得很對,先愛上的,處處受掣肘。
“在你眼里,我就這樣冷血?”他惡狠狠地抓著我肩膀,逼著我抬頭看向他,面前人眼神凌厲如刀鋒,有要把我瞪穿的架勢。
我可不想和他針尖對麥芒,何況許紹念這廝,從來吃軟不吃硬,況且非要計較過去,最后怕是要落個兩廂不悅的下場,于是我伸手捧住他的臉,溫柔地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咱們以后好好過。”
他默了幾秒,臉色沒見好,但僵硬的唇部線條柔和了些許。
“這可是你說的,要是以后再敢不告而別,看我怎么收拾你!”他發出嚴厲的警告。
“知道了。”我笑得歡暢,眼里心里只有他。
他垂首,閉眸,吻我,這一吻一發不可收拾,到了后來這頭無法贗足的狼打橫抱起我走向臥室。
我急了:“飯還沒做呢!”
“飯不急,我急!”他霸道地封住我的唇。
我們七點到家,因著諱莫如深的原因,十點半才叫了份外賣,我狼吞虎咽吃完倒床上就睡著了,人家說運動有利睡眠,此話不假,我一覺睡到大天亮。
當我睜開眼時,身邊早沒了人,一看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已經十點半了,下床趿拉著拖鞋去外面找水喝,推開房門,一眼就看到客廳向陽處的高腳茶幾旁,一身黑白格家居服的許紹念正在筆記本前敲敲打打,我一邊欣賞著美男認真工作的樣子,一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完后又給許紹念倒了一杯,走過去擱在他手邊。
“寫什么呢?”我把下巴抵在他肩窩處,抱著他的脖子雙腿騰空纏上他的腰,活脫脫一只無尾熊。
“別鬧。”他使了點勁才沒讓身子失去平衡,他說,“我在寫論文。”
醫生要想升職,除了醫術過硬以外,還得在重要期刊上發表論文才行,我的許紹念總是這么上進。
聞著他發間清新的洗發水味道,我用鼻子蹭了蹭他耳朵。
“快下來。”他晃了晃身子,“小心摔了你。”
我也就玩一玩,沒打算鬧他很久,以前他做事的時候就不喜歡我鬧他,于是下一秒我便放開手腳從他身上跳下來,正要去廚房找點吃的,手臂卻被他一把拉住,人一下子滾到他懷里。
“干嘛呀!”我抱著他的腰在腿上坐穩。
他摸摸我的頭,眼睛仍然盯著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數據,說:“陪我一會兒。”
咦,轉性了?!不過這樣的許紹念更中我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