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到一則分享,其中寫到:
“長期干一個行業的人,都是最靠譜的人,
出局的,因為不專業,
不做的,因為不用心,
消失的,因為在忽悠,
越靠譜的,做的越長久,每個努力的人都值得被尊重!
看我們吃過那么難看的菜,就知道我們做過多么難做的事。
印度,泰國,馬來認證”
(她說:抄了人家的前半部哦。回她:我不管,全文引用的,是你寫的,反正。)
讀到一則分享,其中寫到:
“晚上不喝酒,心率就自然降到48,酒后的靜態心率視多少在60上下,比正常靜態心率高25%,如果每個人的心臟壽命也即跳動次數總量是一樣的話,那每天喝酒心臟是不是要縮短25%的壽命?”
(他說:是不是這樣?回他:不知道,反正你因為長期跑步,心率較常人低很多,是確定的。他回:是的)
讀到一則分享,其中寫到:
“中西醫結合,父親近日一天天有所好轉。父親很想轉到普通病房,這種愿望十分強烈。確實,ICU里孤寂,絕大多數時間沒人陪伴。但醫生說,不用呼吸機則血氧低。這樣如何辦?再找醫生協商。
近一個月,我幾乎放棄了其他事,一切圍繞父親治病。家人也都打亂了節奏,為老人家治病努力,家人輪流跟他按摩,我妹XX和大外甥女YY熬粥、煮藥、送飯。
我協調對接中西醫醫生,研究食療,聯絡生活服務人員。
眾多親友持續關注和電話問候,或進病房探望,給予溫暖。
晚上召開家庭會,決定我父親轉普通病房。我已與呼吸科主任聯系,基本同意轉呼吸科普通病房,明早上班后他看看檢測數據再正式決定。
一切向好,感謝所有醫務人員,感謝各位親友!
一切會更好!”
讀到一則分享,其中寫到:
“原始發明它是為了治療“賴藥性肺結核”,沒想到除此之外還能治療一堆呼吸道和肺上的其它問題,要不怎么能獲得“國家發明專利”
挺管用的,感覺喉嚨有點不舒服,好像要感冒時,吸上幾個小時,隱患消失”
(它是指:蒜素呼吸理療儀)
讀到一則分享,其中寫到:
“人生真正的收獲,其實是當年行進在天涯路上不經意撒下的種子,在你不悔的歲月中悄悄地發芽長大了,就等著你的驀然一回首呢。就看你在行至水窮處,知不知道回頭看一看,此時也許是一片森林了!”
[一方水土]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他們這些個,背井離鄉來到這一方水土的,算不算被這一方水土所養的呢?我以為是算的。連帶,我們因了他們而去到的,都好像與這一方水土有了某種親近的聯系,以致于總有一種想法涌現:若是我去到這里生活,會怎樣?
先說說他們吧。生活在那些蝦塘邊上,一座簡易的舊房子,看上去也有幾十年的歲數了。估摸著,那是第一代的蝦塘經營者,本地人,在原本是田地的地方,挖出一口一口的塘,圍繞它設計水道,淡水的流入流出,咸水的流入流出。然后開始放養。
輾轉地,這些塘連帶著這座房子,在一個又一個蝦塘經營者之間傳遞。然后,他們來到了這里。然后,我因為他們來到了這里。我看到的,一如他們看到的,決不只這些塘和這座房子。雖然站在那房子邊上所能看到的,大致也就限于這些塘這座房子。
不是的。站在塘埂上,可以三百六十度原地打轉,可以看到廣闊的天空,可以看到布置在外邊周沿的山巒。那山巒看不出有多高的尺度,但總凸出于地面,犬牙交錯地伸向了天空,天空中涂滿了各式各樣的云,我在的時候所見到的。或會是一整片藍?
我不在的好些日子里。那一條小河,或者稱為溪吧,大致是東西方向延伸著,水往哪兒流呢?若是我沒記錯的話,就是從東往西流著,在我們走在的那段直直的泥土或者水泥路上。水中,有一些不大不小的魚在,看上去它們是野生的,顯得很機靈。
在一處有高壓電線走過的地方,豎著一塊告示牌,大意是此處禁止釣魚,因為高壓電線帶來的危險。在離那兒有些距離的地方,邊上見不著高壓線的一座橫跨這河水的橋上,蹲著一位年輕男子,手里拿著魚竿,正在釣魚呢。有一位婦女騎兩輪車來到。
她和他打招呼,問有沒有釣到。他身旁停了一輛兩輪車,腳踏板上擱置一個水桶,水桶里面有三兩條有些胖大的魚,鯽魚吧?這河里我們所見的那種野生魚。她先伸頭去看的,然后走開了。然后,我學她的樣,走近了,伸頭去看。這收獲不算小了。
河,對于這一方水土,可以比著是血脈啦。那么村口的井呢?比著口中的唾液,如何?我們在往回走的路上,強強告訴我的吧,那兒有一口井,他若不說,我肯定會錯過的,因為當時眼見到的只是左手邊有蠻大一塊的水泥地坪,可以當曬谷場來看。
他說了,我趕緊橫出了腳下的路,歡快地跑去到它的身旁。這口井修整得相當好啦,外方內圓,井中的汪汪的水,看著過去很干凈,就是不知道這個年頭,是不是還有人來到這里取水用?感覺上,家家戶戶都通了自來水,取井水用的概率似乎很小。
就像,村子里有好些看上去很好看的房子,實際因為人走樓空,成了空宅,壞朽會很快。我們那時在村子走過,見到有一戶人家大門敞開,面向我們的堂屋里面滿滿當當,有一個男孩,站在或者坐在,他的面前,有一個大屏幕靠墻,正在播放什么。
還記得偉偉那時評說了一句:這屋子,從外面看一點不起眼,沒想到里面,這么豪華。他說話的語氣,就像一位哲學家,正中要害。說說公廁吧,真的是很干凈,有一個沖水的水道,里面存了好多水,那些水看上去也不是那么干凈,但卻沒生蚊子。
或許,這公廁如同那口井,少有人用?廁所外面的洗手池,大大有用。偉偉頭天下午享用的那個廁所,我第二天上午也享用了。那時,邊上的一塊田里,有一位男子在干活。那時,廁所門口的地上,停一輛兩輪車,放了一雙人字拖鞋,和一壺水。
那壺水的蓋旋開,開口朝天地擺在地上,那蓋也是杯啦,杯中有水,看上去是茶水。想來那壺中盛的是茶水,想來他遲點會過來,在歇息的時候,享用這杯茶水。等他干完地里的活了,他會脫下套鞋,換上拖鞋,然后騎著兩輪車悠哉游哉地回家。
好些個村子,和這些河交織在一起。那條公路,送我們來到,又送我們離去的,大致是南北延伸的吧,位于這些村子的最東側。大致地,越靠近公路的,房子越密,居民越多,越加熱鬧。我們那時因為口渴,也因為好奇,反向走去了這熱鬧之所。
他們所在的,剛好與這熱鬧之所相反,處在最偏僻邊緣的位置。再回到公廁,在最靠近他們所在的那個村子,有同等規格的公廁。但是,它的大門不是朝路這邊開,而是朝田開。并且,它徒有外貌,不具實質:因為它沒有水,確切地說沒自來水。
旋開水籠頭,不見出水。我那時想要解決大的,滿心歡喜地朝它走去,見狀不對,往外退出。那時,還有一則花絮的。外面的地面上,因為先前雨過,有些積水,我腳下一滑,從那地面滑坐到了臺階上,眼鏡落在了胸前,嘴巴里發出一聲呼喚。
你問怎么啦?我說我差點摔死了。你從女廁那邊繞過來,來到我身邊,我這才從地里爬起。當然,我沒法怪那地面太滑,我能怪的只能是腳下這雙洞洞鞋。奇了怪啦,我們四個人都穿洞洞鞋,你們三個都好好的,一點異樣沒有,我卻滑了好些次。
對于他們,這一方水土是一個既臨時又長久的所在吧?對于我而言,這是一次旅行去到的地方吧?這樣一次旅行,卻不是一次走馬觀花,而是有某種深刻,就好似回到了故鄉。你知道嗎?下次若再去,我會準備一樣小小的禮物,送給那老伯老姑。
介子忠而立枯兮,文君寤而追求
---2023年0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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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寫的文字,在20220802的這個早上,想起來要以卷積的方式與新的文字交織在一起。過往隨文的附圖,就不去管它了,去掉好啦。對于自己而言,最有味道的,始終是文字。一天一篇吧,讀一遍,修訂下錯別字(若見到)。)
拂拭塵埃(二二九)?2021.02.08
早上,讀到你的留言:周哥,希望在你心里,不要覺得我是一個不懂事理的人。回你一個笑臉:不會的,每個人都是一個世界。想了一會,追加:每個人首要的是,活出自己的精彩。你笑了,周圍的人會跟你一起笑。接著默想到:真愛你的人,會因你的笑而笑,因你的哭而哭。
出門,到了山下,你和我一起走一程,大概十分鐘出頭,到了一個平臺,這兒是你常來的地方。面對著陽光射來的方向,你站在那里開始做操,我靠在欄桿上,一面看著你,一面和你聊。問:先前,我見有人分享,是站在大樹的邊上,隔空做合抱的動作,據說那是為了采氣?
你說是。你這會在做的也是采氣。可以理解,陽光是生命的能量之源,站在能夠被陽光照射到的位置,運動一下,對于你的身體內部的血氣循環,應該是好的。又問:有人說曬背比較好?你說是,任脈在前,督脈在后,曬背是好的。你說再過一會,你就要脫了上衣曬會背的。
在你進入曬背的環節之前,你把我打發走了:你去爬山吧,回頭聯系。好,我沿著上山的大路,勾頭看著路面往上走去。有時會抬頭看下山峰在的地方,看上去有很遠。沿途有很多人在走,人流中有很多的小孩。走著,感覺還沒興奮起來,感覺還有些疲乏,雖然沒太覺到累。
上山的人流中有一家四口,媽媽穿著紅衣,爸爸推著小車,車上是前面坐了弟弟、后面站了姐姐,兩個小的也穿紅衣,爸爸穿著灰衣。媽媽手里拿了一包打開的辣條,爸爸把頭偏過去、張開著嘴巴,一根辣條送進了嘴巴。媽媽在吃著辣條,弟弟也在吃著,唯獨姐姐空著嘴巴。
她先有說:我是公主,不能吃辣條的,辣條辣。過了有一陣,她又有說:給我一點辣條吧,不要多了。媽媽聽了在笑她,爸爸躬著身子,在用力地推著姐弟兩個往山上走。和有說有笑的這一家,悄悄說聲再見,加快了步伐往前去。迎面過來一個女孩,一手拿玩具一手拿手機。
她邊走邊在通話,那頭是媽媽急促的聲音在吩咐著:等下看著你爸爸了,把電話給他。這頭她四平八穩地在解釋著,她如何跟爸爸和哥哥走散了。不知道這會她爸爸和哥哥會在哪,看她那幅沉著的面容,猜她很熟這路,也許就住在山下的。看她那個頭,猜她年齡跟周周相近。
往上走,聽到了音樂聲響。路邊有一位男子脫了上衣,在蹲下、立定跳出、站起地往前,陽光從山頭斜照過來,灑在他的身上,很美的色調:他的皮膚是長久被太陽曬過之后的那種有些深、然算不上黝黑的那種,他身上有一層汗水和掛著的汗滴,從他身邊過:在練蛤蟆功啊。
他聞聲,把頭稍稍地向左扭過來,整個的面容朝向我,臉上一笑。我那時臉上應該也是笑著的。快速地從他身邊走過,心想著:那一身肌肉凹凸的上軀,看上去很是健碩,也不知道他長年累月地,這樣練了有多久。后來遇到個迎面走來光著上身的,肌肉鼓多了,一顛一顛的。
后者沒有前者的那種美。往上走,有一隊人,撇開大路,在爬那看上去很陡的土路。一位男子,帶著一位小孩,在往上爬去。一位女子在喊爬不去了。地面上還有兩個小孩連同幾個大人,在仰頭看著。迎面有一個小男孩,正在快速地朝這幾個跑過來。看上去他是那么的興奮。
與他插肩而過之后,沒一會,聽到個女子大喊一聲:小心。回頭看過去,那個小男孩已經摔下,正被扶起來。再過一會,小男孩哭了起來,我已經走得更遠了,心想:也不知道他是摔疼了在哭?還是被摔倒嚇到了在哭?前面有一個轉彎,過了那個轉彎沒多遠,見到很多的學生。
她們很多是從那土路爬上來的。從她們身邊過,心想:放著大路不走,偏偏要走小路,為什么?因為走小路有趣。走大路只有走的動作,簡單、平常。走小路得手腳并用,復雜、刺激。以前,自己也有過選擇從小路爬的;可以想見,以后,周周若來,也會特意選擇爬小路的。
往上走著,不知是在哪個地方開始,和兩個并肩走著的同步地走在了一起。那是一位男子,年齡如我,和一位大女孩,年齡在二十左右。兩個在邊走邊聊著,那男子在說著,像是老師在向學生講授,像是和尚在給受眾講經。他的語速有些快,他的語調抑揚頓挫,講得條理分明。
他講的那些吸引了我,讓我接下來一直有意地保持著與他們同步,偶爾在前
、大多在后,為的是能夠聽到他們的交談。他講到了:人是神和動物相結合的個體,神的方面多一些,就顯得有靈性,動物的方面多一些,就顯得愚昧。跟在后面聽到時,不禁覺到好。跟著繼續收聽。
她有說到一個小故事,說是一些人先前花了幾百塊錢買了什么基金,結果全部虧光了。他接著這個說到:這個其實挺好,花小的代價獲得一個教訓,省得以后花大的代價去獲得這個教訓。她就開了這么一次口,接下都是他在滔滔不絕地講,那情形似他想把一切所知講給她聽。
猜他是爸爸、她是女兒,或者,他是老師、她是學生。他講到了:我,是個很不確定的概念,有的人的我是指身體,這個一百多斤的身體;有的人的我是指天下、國家。他講到了:睡一覺就像死,早上醒過來就像生,如果一覺醒來什么也想不起來,會很可怕,所以要有所記。
他講到了:不同的維度,看到的東西是不一樣的,到了高的維度,低維度上所看到的,就會忘了,那不能老記住,所以要有所忘。他講到了:比如在這山里,你如果看不清,只管走,你就會在這山里團團轉,走不出去;你如果光看不走,也是沒用的,你去不到你想要去的地方。
就這樣,跟在他們兩個后面,往上快速地走著,他在不停地說,她在邊上聽著,我在后面收聽著。再沒有抬頭去看那山頂還有多遠,一個亭子已經赫然顯現在了眼前,我的上山路程已經走到接近結束。他們在自動售賣機前停下,她操作了屏幕,顯出一個二維碼,他掏出手機。
他問掃哪一個,她給他指了一下。兩個人買了水,在邊上的石凳上坐下。我去到邊上的平臺上,找個石凳坐下。我讓陽光照著我的背,這樣是為了我可以隱約地看到坐在石凳上的她。沒見到他的身形,時不時地能聽到那個方向傳來的他的說話聲音。坐在那,就像是坐在廟里。
他那聲音,像傳到耳朵中來的、不知從哪個禪房里發出的誦經的聲音。就這么坐在那里,同時掃視著路邊的行人。有一家四口,兩夫妻帶著兩個小女孩,是我先前有從他們身邊超過的,來到了眼前。爸爸和妹妹在前頭,媽媽和姐姐在后頭,妹妹把空了的水瓶扔進路邊垃圾桶。
做出要去抓爸爸的動作,爸爸說一聲:你又來勁了,是吧?就往前跑去,妹妹在后面追著,爸爸始終保持著既不離更遠、也不讓抓住的間距,兩個人在嬉笑著。走在后面的姐姐和媽媽,被他們兩個帶著,也很快地跟了上去。很融洽的一幅畫面,頭頂上有一朵一朵像瓦片的云。
他們兩個起身了,已經走出去幾步了,我站了起來,跟在后面,這時落后他們已經有幾十米遠,快速地趕了上去,又進入到可以收聽的距離范圍。在一個地方,她把手中的瓶子遞給他,從屁股后面的口袋取出手機來,她注意到了那瓦片的云,說要拍一個,發給她的同學看看。
然后聽到了她說同學在上班的,聽到了他附和她說在上班時間里當然是很緊張的。憑這只言片語,我猜她還沒有上班,她在念大學,更可能是研究生。在某個地方,我走到了他們兩個的前頭去了。
我看到了他們兩個的帶著笑的面容很有些相似,我能夠肯定他們是父女。顯然,這不同于剛才停下來休息之前,他留給自己的嚴肅的模樣。他們說著什么,直到他說了一聲:一切有為法。他這么說出時,停在路上,向右扭過臉去,看著她這時向左扭過來的臉,她也停在路上。
他有說:現在重要,過去也重要,未來更重要。我記不清楚他是什么時候說的,在那句“一切有為法”之前還是之后;我記不清楚他是什么時候開始臉上有笑的,在那句“一切有為法”之前之時還是之后;我跟在后面,走過了那個岔路口,放過那個在那我就該下山去的路口。
來到了好漢坡下面的廣場,他們分開了,她走下面的廊道,他走臺階上去了,我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估摸著她在前頭會拐上來與他匯合,選擇了跟著他走。廣場上的畫面讓自己分了神,先看著他往洗手間去的,我自己也要上洗手間。等我出來,回到廣場上,走到最北的欄桿處。
往遠處看了一看,再回頭來找他的身形。五分鐘過去了,沒有見著。太陽正處在我的頭頂,時間是午間十二點,看著那廣場,我尋思著先前就在他們分開的那會,我和他們散開了,這樣的再見方式,真是出乎意料。轉念一想,這樣其實挺好,應了那句: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背靠著欄桿,正在想先前看到的那一家四口呢,這會走到哪去了?目光投向廣場,這一家四口就在這時剛剛來到。覺到一種神奇。媽媽站在中間,姐姐在左手,妹妹在右手,三個人攏在一起,面對著爸爸的屏幕,三個人做出各種各樣的姿態,爸爸躬身在對面給她們拍了又拍。
他們幾個往好漢坡上去了,目送著他們離去。什么時候,自己的目光轉向了那個她應該會從那里上到廣場上來的方向。咦,她正從那個方向走過來,走進廣場。我忍不住為自己慶幸,先前我對自己說待到十二點整離開的,結果我待多了十分鐘,不是在等她,她卻意外出現了。
我在那個位置再待多了十分鐘。先是盡可能追尋著她的身形,然后不是在這就是在那,把她給弄丟了。然后她又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見到她朝洗手間去。然后半天沒見她從那個方向出來。然后在將目光抬高一些的時候,在一隊正要踏上好漢坡的臺階的人當中,似看見了她。
只是那么一晃,在認出她的那一霎那,她已不見了。背靠著欄桿,望著她的背影消失的那個方向,心想著:要不要跟上去,看看究竟?會不會他先就往上走了,她有意延擱這么十幾分鐘,回頭他們兩個在山頂匯合?笑一笑自己:就這樣吧,總有說再見的時候。應當留有余地。
如是,自己起步往回走。迎面遇到那一家四口:那個穿紅衣的媽媽手指著山頂,那個穿灰衣推著小車的爸爸躬著身子,在看向她指的方向,那個小男孩坐在車里,那個小女孩站在車里,兩個都沒有出聲。在抬頭看見他們之前,我見到一樹白花,我將隨風飄下的一片花瓣撿起。完成于2021年02月0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