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老派的人,或者說,我想成為的,就是一個老派的人. 我崇尚那些自古傳下來的,所謂經典的文化。我崇尚那些紳士,那些淑女;贊美并且羨慕騎士精神;我唾棄跳梁的小丑,看不慣喪文化,聽不得有人說 “開心點吧 朋友們 人間不值得”? 如果人間都他媽的不值得 難道陰間值得?
我憤青,愛憎分明,喜怒形于色;我懂那些調侃,也懂那些抖機靈,但我不喜歡,不喜歡認真時碰上調侃,嚴肅時碰上荒誕.
我崇尚人類的嚴謹,精進和生生不息;我希望在臨死時能聽著勃拉姆斯的安魂曲,而不是李宇春或告白氣球;我并沒有嘲諷李宇春或告白氣球,因為就算我嘲諷了,也改變不了他們是主流的現狀;就像麥當勞,肥皂劇和迷蒙。
我有時候希望電視臺里談話類節目的主流仍然可以像實話實說,電視劇的質量可以像83版的西游記和紅樓夢。書店里的作家們可以像梁實秋或者林語堂。但拼多多都上市了,以上這些話,就跟響屁一樣可笑。
我還記得人生的第一次絕交,就是聽到高中時最好的朋友,特別認真的說,專業好有什么用,這個世界,從來不缺專業好的人。我到現在對他都是一種發自心底的唾棄,這個世界,最缺的就是英雄和天才。最不缺的,就是蠢貨。我甚至因此一度不想生孩子,因為我深知生出英雄或天才的可能性太低了,這個世界,不缺平庸的人。
有個做心理醫生的朋友整天覺得我痛苦,我是痛苦,我是真痛苦于自己沒有才華;這種能力上的平庸,讓我在遇到我為之唾棄的事上,沒有力量,沒有表達;就只能這樣看著,小丑們在跳梁。遺憾的是我居然并不甘心,這種不甘心,加深了我的痛苦;我總是想入非非,幻想著通過某種訓練,讓這種平庸的才華,變得不在平庸;又或者是奮力吶喊,遇到英雄,就拼命吶喊,希望英雄,能把小丑們,趕下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