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感情,提感情傷錢。人生的資產由什么構成,存款。窮的時候以為,錢是一切的根基。你以為怎樣?
(一)
我堅信馬斯洛需求理論,沒有錢,何來上層建筑。努力賺錢,錢是女人的資產。印象中的冷美人S就是這樣執行的。
比起同齡人,S尚未畢業就要進入航空航天公司做空乘,代購事業也做得風生水起。
朋友圈里的她悠哉地享受下午茶,買著花衣裳,大漠冰川里的她更是氣質卓爾。
擁有天生脫俗的臉蛋,會講專業的護膚知識,美貌與才華并具,活脫脫完美人生。但S是個冷美人,偶爾碰面時,她會笑,卻笑的謹慎而客套。
無數次腹誹,美女果然都是高傲而冷血的,雖然很冷但我依舊羨慕。因為,她的人生完全由她自己做抉擇,無須被動地等風來。
我以為,她很自由,可以四處走走停停,不用受領導約束,不必朝九晚五過日子。
上帝總愛黑色幽默,走很容易,但這并不是她選擇的自由,世界是她的,但美好卻不全部是她的。就像生態圈保持平衡一樣,S自然也有專屬的陽光下的一抹陰影。
她來自于離異家庭,沒有父親或沒有母親陪伴的童年無疑是缺失的,究竟怎樣的原生家庭環境導致了S冷漠疏離的性格不得而知。
但我明白,蒲公英飛得老遠,卻是風的催使,蒲公英的無奈。有了錢,也不一定擁有上層建筑。有一種存款,叫做不良資產。
S缺失完整的原生家庭,就像人生的存款里有了不良資產,這份不良資產里飽含著她對圓滿家庭的深情渴望。
擁有完整家庭的S,會不會優雅而溫和,陽光而熱烈?擁有完整童年的S,會不會有更燦爛多姿的人生。
不良資產,她要用一生去逃離嗎?
(二)
人生的不良資產,從不是單方面。你的不良資產是別人,而別人的不良資產剛巧也是你。
每一個人都是平等的。
她是張愛玲臨終前最放不下的兩個人之一,除胡蘭成之外的人,她的母親——黃素瓊。
黃素瓊出生在官宦人家,身為遺腹子,出嫁時得到了一大筆嫁妝。而她的第一任丈夫是李鴻章的外孫張廷重,張廷重身上有著古文人的詩情,但黃素瓊卻是個外朗明媚的女子。
她喜歡時髦,趕趕潮流,住小公寓,插花聽音樂。他喜歡搖頭讀詩書,住老宅子,提筆潑墨。
一個喜歡外出走走,而一個喜歡宅在家里。后來,一個嫁了人,一個娶了人。嫁了人的老年時再沒有那大筆的嫁妝,懷念起那安穩緩慢的日子;娶了人的時常想起那西裝革履的自己,充滿浪漫氣息的屋子。
兩個人的人生觀不同,世界觀也不同。分道揚鑣時,兩個人又何嘗沒有過嘆息,如果不是時代弄人,他們兩個人,誰會是誰的不良資產呢?
家庭的分崩離析對于兩個人來說,是彼此的不良資產,更是孩子的不良資產。但對于這個曾經完滿的家庭來說,家庭中的每一個成員不都是這個家庭的負面資產嗎?
帶上心臟出發,以冷骨之軀,釀一壺有血有肉的資產老酒。相互攙扶,莫回頭。
(三)
人最擅長欺騙自己,騙自己比對方付出多,騙自己在感情里用心用力用情更深刻。可是,愛你的人,從不說他愛你有多深。
《白夜行》里那位優雅知性的女主雪穗,她的不良資產便是兒時便被迫失去了貞潔呢?而這個秘密也只有男主桐原知道。
桐原為雪穗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冷漠到向死人尸體中注入自己的精液,甚至為達目的規劃著交女朋友,迷奸年輕的女孩……他殺了太多的人,也傷害了太多人,一切都是為了雪穗。
如果說年幼時雪穗的不良資產是失去貞潔,那么成年后行走于上流社會的雪穗的不良資產便是桐原。
成年后的雪穗,改嫁了兩次,卻都是權富人家。在桐原的幫助下,投資成功,開店順利。她的一切看起來都是光明美好的,但桐原卻一輩子見不得天日。
終于,在圣誕夜的夜晚,雪穗親眼看著被傷了的桐原跳下樓去,卻裝作不認識的模樣。
越恐懼,越依賴,越深情。
雪穗的不良資產里裝著桐原對她的愛。但不良資產讓她恐懼而又擔憂,矛盾中的雪穗既害怕桐原的暴露又渴望著他們光明正大的愛情。
人生的不良資產讓曾經弱小的女孩變得無堅不摧。背著巨大堅硬鎧甲的雪穗藏起自己千瘡百孔的心,只給黑暗之中的幾乎幻化成影子的桐原看。
曾經和你一起走過風雨荊棘的人,雖然那人不夠光艷,可他扛起了你心頭所有的黑暗。
人生中有一種存款,叫做不良資產,可這不良資產里卻飽含著倔強而又無言的深情。
除去小說夸張情節之外,像桐原這樣帶著深情的不良資產,我們為什么要毫不留情地急著剔除?
(四)
這個世界衰人很多,怕的是雨天,薄涼的人更多。
我一直都很喜歡火車,火車在路上,載著的都是漂泊的人,遠行的都是同路人。即使沒有錢,一起踏浪漂帆,我們的上層建筑依舊可以很豐滿。
身邊很多姑娘羨慕別人生得好,愛得好,嫁得好。抱怨起自己的不良資產來頭頭是道,卻從沒有珍惜過那不良資產里的深情。
不良資產里有我們自己的感情,更有他人傾注的感情。有朋友開玩笑說,每當看到前男友又丑了一點,就不會后悔當初分手。可是,那段感情一起經歷過,不是么?
我們的不良資產,藏著深情,或濃烈,或清淡。
此生寒涼,心繞散沙,不負如來不負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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