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小的時候就識得荷花。舅舅家有個荷塘,雖然不大,但每年夏天荷花都會如約而至。荷花凋謝,蓮蓬長成了,我們小伙伴還會摘蓮蓬吃。冬季還會蹲在荷塘邊上看舅舅挖藕。荷塘不大,趣味多多。
等初中學了周敦頤的《愛蓮說》,對荷花的了解更甚了。我也喜歡荷,不過不是因為周敦頤所說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我看荷花的姿色也頗“妖冶”,白蓮還好一些,紅蓮尤甚,那一抹紅,恰如美女的一點紅唇,讓人無法自拔。
大學時候,學校的馬蹄湖里種了不少荷花,每次路過,都會欣賞一番。從離開校園,好像這幾年里,都沒有機會坐下來看看荷花。
今天和妻兒游陶然亭,正好有一處荷塘,雖然不大,但仍然讓我歡喜不得。可要好好看看她了。
荷花六月始開,九月凋盡。如果是七八月份的大荷塘,大有“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的盛況。但在這九月份的小荷塘,情況就不同了。
荷葉長得很盛,不是新綠,而是到了秋天的碧綠,綠意到了極點。靠近河岸的地方,有荷花或是蓮蓬,或是荷葉被摘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枝蔓。荷塘中間,有成熟的蓮蓬,已經是棕黑色了,挺在那里,很有風骨,頗有已經。
找了半天,終于不負有心人,發現了一株將開的荷花。如果是盛夏,滿塘里都會是荷花,你不會為找到一株荷花而驚喜。但在這初秋,荷花將要凋盡,突然尋得一株,雖不夠紅艷,不夠完美,卻足夠珍貴,讓人更是歡喜。
這一株秋荷,仿佛是整個荷塘的精氣神,有她在,荷塘就有色彩。即使是這秋天,即使是荷葉變黃,即使是蓮蓬已經烏黑。這一株荷,仍然是亭亭出水,妖冶動人!
秋已至,荷花將謝,但在這最后的花期,荷葉更綠,荷花更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