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一直都在,只是不是正在發(fā)生的事罷了,正在發(fā)生的事也會成為過去,未來也一樣,都將成為過去。過去也有未來。
不久前發(fā)生的事我還記得,我不記得不代表什么,我只能說出我的感受,我是我的回憶,現(xiàn)在我將這段回憶打開。
沒忘記的人或事對我來說,很有限,印象頂深刻的我曾在乎過,有的令我憎惡,我不想重提。說多少遍也無法使我這段復雜的心情平靜下來的難以割舍的往事,我該如何面對。
我沒有什么值得誰眷戀,現(xiàn)在也是如此,過去被她喜歡過,我也喜歡過她,她是怎樣看待這一切,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我是一直等待的寒冬夜晩,她是寒冬夜晚的月亮的化身,像天邊散著鮮花的仙女,偶爾下凡一次,不圖什么,降臨我荒蕪生命花園,陪伴我度過一段難忘的歲月。
這段時光里,我們的心情是喜悅的,只是感覺不同。不能在一起時,思念成了唯一的,表達這種情感的方式。不能不說,她在這方面勝出我許多,為了表達對我的思念,她將自身形象模糊化,像是半透明水晶球里的含苞待放的玫瑰花兒,等我來采摘。為了表達對她的思念,我沒有像她那樣,我既不愿看見她是怎樣知道我是怎樣想她又希望被她發(fā)現(xiàn)。她也很自覺,從來沒有讓我難堪過,令我覺得無地自容般的尷尬。
每次她不在,去哪,我從來沒問過,這是她的自由,不需要原由,離開我,去干什么她知道就好。只是,她不在身邊,我心里像有塊石頭一直懸著,總覺不踏實。想到她現(xiàn)在在哪,在想什么,不由為她擔憂,擔憂她想的是擺脫險境的法子。無疑,我是希望她平安沒遇壞事不至,誰讓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如此崇高,擔憂是我對她表達愛慕之情的一種方式。
找她,是我自身無意識生命現(xiàn)象蘇醒了,是生理與精神上的需要,必定,我不是冰冷的機器只是按規(guī)律的運轉或靜止,也不是按夲能生存的冷血動物,是具有情感,會思想,集理智與理性于一身的人。
找她的心情好于等她。等她意味什么,她不在你身邊,你等,一切取決于她,她什么時候回到你身邊,她不會將你的感受放在首位,因為,她覺得她想感受的什么大于與你在一起給她帶來的感受。找她就不同了,最起碼有可能令她放棄這種想法,當然,前提是你需找到她。
在找她這件事上,我沒受過委屈,她都放棄了她的想法,等她受過幾次委屈。她就是這樣的人,我不找她她不著急,我不能說我想她,因此,我說我不想她,叫她也別想我,我只是在說氣話,她就真的這樣做了。不過,她并沒有絲毫報復我的想法,是不得已這樣做。這還是她對我說的。
她是希望和我在一起的,我時常這樣提醒自身,必定她也有生理與精神上的需要。當然,這并不是兩個人一起生活的重點,這種需要可以沒有,不能缺少兩個人都不為沒法活下去擔憂。也就是說,活的有把握了,才可考慮兩個人這點小不到那里去,又不能沒有的奢望。
能與她一起面對生活,對我來說是一件幸福的事,我只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我沒覺得與她在一起生活是痛苦的,并不是說沒與她一起生活我不快樂,我沒遇見她之前,她只是不知道我想與誰一起生活,沒想到這個人就是她,也許她也不曾想到。
雖然,我一直沒讓她過上幸福生活,必定我也不想讓她過不幸福的生活,而且我也盡力了,她肯定也盡力了。她大概也這樣認為,公平又合理。她不知道將要面對的是怎樣的生活,我沒有隱瞞什么,就是這樣的現(xiàn)狀,我就是這樣的人。她聽愿與我一起生活,我沒有拒絕,也聽愿,因此,在一起生活了許多年。許多年為生活,讓她吃了不少苦,苦我也沒少吃。她安慰過我,我也安慰過她。她微笑的樣子可愛極了,必定是年輕美麗女性,我在乎了不至,還說過贊美的話呢。
生命只是個過程。相愛的兩個人,走到生命盡頭沒有分手就好,不論誰先被死神帶走。只是,沒有走到生命盡頭,走到超過中間,被死神帶走了另一半,對另一半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與考驗。像攀登峭壁,離頂端快了,突然繩索斷了,上不去,下不來,一直在哪懸著。
她是我生命的一半,我是她生命的一半,她有她的經(jīng)歷與過去,經(jīng)歷與過去我也有。我這樣認為是我覺得是這樣,必定,我不能忽視她的感受。這感受如今已無從談起,與她一起消失在她離去的瞬間,也不知她在離去的瞬間想什么。
轉眼許多年過去了,忘不了與她在一起的日子。偶爾被陽光燦爛了一下,被開著各種鮮花的風景沉迷了一次,偶爾摸她的同時也被她摸著。
從哪里來,還回哪里去,一個失去另一半的人,還能怎樣,已沒有了曾經(jīng)的青春活力,只好回歸自身,憑借別的活著。住進輝煌是遙遠的事情,奇跡一直都在,過去不停在吶喊,但愿未來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