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女朋友,特別好!好到有時都會恍惚以為這個人會陪我走完下半輩子。
我不知道在她心里是怎么定義我們的關(guān)系,她對于而言我就像是生理期的那杯熱水,深夜里的那一盞始終亮著的燈,宿醉后的姜茶,以及每月月初如約而至的10086短信。
在我印象中,她對所有事都是云淡風輕的態(tài)度,秉承“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信條,正式這種無所謂的態(tài)度,她卻得到的總比別人多,在我還在學習排列組合的時候,她已經(jīng)混跡奧數(shù)大賽如魚得水;在我為作文及格洋洋得意的時候,她已經(jīng)成為了校刊的特邀編輯;在我還不知道情為何物的時候,她手機里的桃色短息已經(jīng)刪了一遍又一遍。
這種喪心病狂的人根本就是天之驕女好嗎?
而事實是,她確是一個讓人憐惜的存在。所有金光閃閃的光環(huán)下,都有一顆玻璃心,需要時刻捧著,一個不經(jīng)意就會碎掉。
下雨的時候,人格外變得傷感。她會拉著我一起淋雨,光著腳丫子在鵝卵石上走,雨停之后會在草坪邊上的長亭靜坐半個小時。那是一段慵懶的時光。沒人告訴你上班遲到要扣工資,也沒人告訴你感冒了要花錢看病,更沒人告訴你踐踏了草坪要賠錢。
不想聽課的時候就相約逃課,越過那一座座高墻,踏過那一片片溪流,穿越人潮,去人最多的網(wǎng)吧玩幾局英雄聯(lián)盟,當然了那時候穿越火線還是最熱門的游戲,雖然我每次都是坐在旁邊玩著QQ空間偷著菜,打著一陽指敲著鍵盤研究怎么下載歌曲到MP3里。
放縱是青春里最忌諱的字眼,卻也是最瘋狂的渴望。
我和她家離得有15分鐘左右的腳程,一到周末。我就起個大早跑去她家蹭第一頓飯,中午一起去鎮(zhèn)子上從街頭一路吃到街尾。至今她都好奇為什么當年明明一起吃的東西,卻全長在了她身上,我卻一直在保重。
哪有天生的胖子,要么太能吃,要么是遺傳,顯然你是后者啊(此處省略一萬個哈哈)
大學后我們的聯(lián)系很少,只停留在微信和QQ,電話很少打。某日失戀了發(fā)了條動態(tài),大晚上接到一個電話,叫我去操場。她轉(zhuǎn)身的那一刻,我所有的眼淚都決堤了。
我不可能一直在你身邊,但是只要你需要,我會第一時間出現(xiàn)。如果沒有出現(xiàn),就讓我的歌聲送去我的問候。
如果我是火,那她一定是風。不管是什么樣的狀況,她都能以最快的速度給你想好最萬全的對策,甚至還有備用方案;而我則是原地360°自轉(zhuǎn),恨不得把頭皮全部抓下來,現(xiàn)在就好多了,沒有頭緒的時候我會站在最高的地方,阿不,沒有想不開,站得高望的遠,思維更開闊。
真正的朋友,不會時時陪在你身邊,但他們是你有需要的時候一個電話就能救場的人。不需要考慮付出成本,不需要計較多久出成效,你要做的只是做好你自己,下一次變成救場的人。
可能不會徹夜陪你聊天,也可能不會秒回你的信息,但是看到的時候知道你過得好,他們會安心,你過得不好,會挺你到底,你開口抑或不開口,她都會出手相助。
我和她當了15年的朋友,真正成為知己的時間我不太記得,唯一記得的是:
小班的時候因為營養(yǎng)不良,個子比一般人小很多,同桌的女孩子總是欺負我,那天她就像個超人,擋住了那個即將對我慘下毒手的女生的手,那時候覺得她真像個踩著五彩祥云來接我的蓋世英雄,不知當時她有沒有看到我眼里泛著的星光。
就這樣當了很多年的朋友,我是個需要保護的小公主,而她一直是我心里的女超人。
這些年,我們的聯(lián)系越來越少,見面的機會也越來越少,可能我獨立,而她戀家,所有唯一的相聚則是新年。就這樣我們錯過了兩年,偶爾的見面是視頻。我們明明只有8個小時的時差,為什么卻感覺隔著一光年的距離。
有時候時光就是這樣,曾經(jīng)說好不離不棄,常聯(lián)系的人,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斷了聯(lián)系,了無痕跡。那些跨越時間和人海,始終沒有走掉的人,是時光帶不走的愛人。
你還記得當初第一個走近你的人是誰嗎?時隔至今她還好嗎?還在你身邊嗎?
時光會帶走很多記憶,帶走很多人,唯一帶不走的是你對這段的感知度。
現(xiàn)在留在你身邊是最初的朋友,還是新交的同事?如果是老朋友,那請你好好珍惜這段友誼,因為你們跨越了時間,超越了時間,你們是彼此的星辰;若是新同事,那么祝福你,收獲了新友誼,敬往事一杯酒,從此不回頭。而今是新的開始。
現(xiàn)在的我們很少在朋友圈里分享各自的喜怒哀樂,從最初的無話不談,到如今的點贊之交,再到最后的僅三天可見。不是你的朋友變少了而是大家更懂得掩藏情緒,我怕你看見我過得不好,也怕我過得比你好,我希望的是我們過得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