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

回家第二天,就被媽媽送到外婆家幫忙干活。

電話打給外婆家,外婆出門了,家里只有耳朵已經逐漸不靈敏的外公,無奈等到外婆回來才頂著高溫和爸爸出門,電話里依稀還是外婆叮囑晚點過來,因為天熱,因為怕我曬。在媽媽的催促下調侃老媽還沒又外婆疼我。

一路都是熟悉又陌生的場景,從小到大這條通往外婆家的路走了無數回。路邊原來的荒地早已被開墾種地,路邊的樹越來越少,38度高溫下前行一路炎熱。

剛到門口,外婆就打開門,看著臉龐布滿皺紋的爺爺奶奶滿心歡喜的迎我們進門,不曾想歲月讓我長大的同時也催他們蒼老,果然歲月不饒人。

只是幫外婆洗洗衣服就被外婆夸,這些小事相比起他們當年為我們做的事不若牛毛而已。生澀的用著搓衣板,外婆在旁邊指導,細想起來,科技幫助我們忘記了多少過去的好手藝。

終于洗完衣服,外公在炎熱的廚房做著晚飯,在自己躲懶偷閑中外公做好飯,盛飯的時候才發現廚房有多么熱,頓覺剛才自己的躲懶是多么的羞愧。雖然外婆嫌棄外公將菜炒焦,而眼尖的我發現外公手指蹭破皮,外婆立刻忘記了剛才的嫌棄只有關懷,都說少年夫妻老來伴,大概就是外公和外婆這樣吧,外婆絮絮叨叨生活瑣事,外公充當聆聽者。

雖然育有四個子女,而今陪伴在身旁的仍然是這么多年的老夫妻。想想我們都如長大的鳥飛向四面八方,而老人家獨守在諾大的庭院,除了貓貓狗狗再無聲息。

也許是這么多年來的觀念,更希望外婆外公能在有人悉心照料的地方養老,如果我們做不到就找別人代勞,真的不希望歷經生活各種磨難的老人老年孤苦無依,自己做飯,如果有一天做不動呢,不希望外公再因為做飯給原本就滿是傷痕的身體增加新的傷口,不愿意回頭看見外公越來越佝僂的脊背更加彎曲,早年生活的重擔已經將他們壓垮,熱淚溢滿眼眶不外乎想多看見他們的笑顏,想他們像年輕的時候一樣無所畏懼,一樣不懼衰老……

可是啊

這樣的希望

可能真的只是

希望吧

和外公外婆一起早睡

沒有那么多雜亂紛擾的信息需要處理

這樣的生活我要陪他們多走幾步

多走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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