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框架(2):多重外域

  無限個無邊無際的空間重疊在一起,被壓縮在一個有限的區(qū)域內(nèi),由各種通道互相連接,構(gòu)成一個宇宙(從外部看是球體,跌入內(nèi)部之后就是無窮大的空間)。無數(shù)的像肥皂泡一樣的宇宙漂浮在無盡的超虛空之中,每個宇宙的核心都與其它宇宙的核心一起構(gòu)成多元宇宙的能量網(wǎng)絡。在這網(wǎng)絡的源頭深處、無數(shù)時間軸的交匯之處,多元宇宙的心臟散發(fā)出無窮的力量,給無數(shù)平行宇宙輸送著像血液一樣在世界之間流動的魔法(多元之心的一部分魔法已經(jīng)被黑魔法污染)。

  在命運的篩選之下,無數(shù)的生靈都獲得了超凡的力量,這些超常的能力被稱為“神性”。當人類開發(fā)出神性的那一刻,他們的身體就會與某個充滿能量的領域相連(就像蟲洞一樣),可以將內(nèi)部的能量提取出來,轉(zhuǎn)化為不同形式的力量使用(當領域內(nèi)部能量耗盡的時候,就會自動補充新的能量。不同領域內(nèi)能量的性質(zhì)不一定完全相同)。當這些能量空間膨脹的時候,使用者的法力也會增加(也可以通過更加熟練地控制能量的運行來使自己變得更加強大)。有些人所擁有的領域只有足球那么大,可某些人卻擁有著跟多元宇宙一樣大的領域(極少數(shù)人的身體同時與多個領域相連接)。

  七大邪神 

  人類所在的世界,對于某些文明來說簡直就是天堂。生活在美麗田園中的人類,根本無法理解真正的黑暗與邪惡,也從未領會到那種在絕對壓倒性的力量面前那最徹底的恐懼與絕望。真正的怪物,根本不是那些擁有正常喜怒哀樂的、因為內(nèi)心受到種種腐蝕而心靈扭曲的惡棍。在它們面前,人類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完全超出自身理解的恐怖。

  遠古時代出現(xiàn)過一些極其龐大的生物,它們跨越了不同的時間線,占領了許多不同的世界,將它們劃為自己的領域(它們自己的領域就是聚集了所有神性的核心空間,沒有了它,神性就會慢慢流失。邪神們在自己的領域內(nèi)幾乎無所不能,在領域之外力量會被嚴重削弱。在領域之內(nèi),它們可以一念之間生滅無數(shù)宇宙,但是在領域之外很難做到,尤其是幼年時期的邪神)。在它們統(tǒng)治的王國之內(nèi),無數(shù)生命被支配著,成為了任由它們操控的惡魔傀儡。它們的領域之外,很多物種都組成了邪教團體,將它們當成自己所信奉的邪神。

  通過一些奇特的魔法儀式,有一小部分教徒會被邪神選中并賜予神性,可以自由地使用神通。但是獲得力量的代價就是失去理智,陷入無盡的瘋狂。從邪神那里得到的魔法會使那些邪教徒們被黑暗吞噬自我,但是他們卻把這種失去理性的瘋狂當成最終的解脫與救贖(絕大多數(shù)邪神的本體在一般情況下都不會離開自己的領域,只會讓自己的分身離開)。

  即使是來自遠古時期的邪神,它們跟真正的神明比起來也不過是“絕對弱小”這個概念的化身之一而已(邪神之王除外)。可是某些生命實在是太過渺小,就算是這些弱小到極致的邪神也足以在彈指之間摧毀無數(shù)次那樣的文明。

  無數(shù)的多元宇宙被邪神們摧毀,它們給許多世界都帶了了無邊無際的黑暗與恐懼。在某些還未被毀滅的多元宇宙之中,最強大的巫師們?yōu)榱说挚剐吧竦娜肭侄闪⒘藷o限議會,管理無數(shù)宇宙的平衡(一個無限議會掌控著一個多元宇宙)。在眾多的平行宇宙內(nèi)部也出現(xiàn)了一些組織,他們專門與來自異世界的威脅對抗。

  某個多元宇宙的無限議會的初代議長和其他的議員們用自己強大的神性創(chuàng)造了一個覆蓋整個多元宇宙的法陣,只要法陣的結(jié)構(gòu)不被破壞,就不會有來自邪神領域的入侵者進入多元宇宙。

  邪神中的造物主用自己的力量創(chuàng)造了孕育無數(shù)惡魔的無限之蛋。在無限議會與外部力量的一次對抗中,多元宇宙能量法陣的結(jié)構(gòu)遭到了破壞,邪神領域里的七顆無限之蛋掉進了某個多元宇宙之中,其中六顆分別孵化了出了一個邪神的幼體,另一顆下落不明(無限之蛋的體積相當于中等大小的行星,從里面出來的邪神可以改變自身的大小,變成不同的生物)。

  這些剛出生的魔王很快就創(chuàng)造出了屬于自己的領域,在后來被各個教派的教徒賦予了它們各自的稱號:全視之眼—圣普多、無盡之手—坎提亞戈、灰燼之神—蒙德古斯、地獄領主—伽斯克洛爾、星環(huán)法老—索弗厄斯、末日工匠—迦拉斯坦。

  第一顆無限之蛋破裂之后形成了一場宇宙大爆炸,在這大爆炸的中心形成的能量漩渦凝結(jié)成了一只巨大的、閃耀著白色光芒的巨眼—圣普多。被它的目光所籠罩的宇宙會被它徹底操控,里面的生物會變成它所期望的形態(tài)。它用魔法變出了無數(shù)的蟲子,讓它們寄生在那些無辜的生靈體內(nèi),控制他們的思想。每一個被它支配的生物身上都可以在它的命令下隨時長出奇怪的眼睛,圣普多可以透過這些與它自身意志相連的眼睛以不同的視角觀察世界,并賦予那些被蟲子寄生的生物各種怪異的超能力。它的手下把它當成上帝觀察宇宙萬物的眼睛。

  第二顆無限之蛋墜入了某個恒星的核心之中,在里面度過了幾百萬年的時光。直到有一天,圍繞這顆恒星運轉(zhuǎn)的行星遭受到了外星生命的入侵,這些外星生物所攜帶的巨獸瘋狂地吞噬周圍的每一個恒星,最終驚醒了在熾熱的核心中沉睡的坎提亞戈。這個人形的怪物從睡夢中醒來,伸出一只黑色的巨手,那個恒星向它的掌心坍縮,整個星系都開始崩塌。最后這個宇宙中所有的物質(zhì)能量和時空都被它吸入手中。它抬起右手,劈開無盡混沌,創(chuàng)造了無邊無際的黑色虛空,并在這個無限空間的內(nèi)部儲存了自身力量的核心,創(chuàng)造了屬于自己的多元宇宙。

  第三顆無限之蛋被創(chuàng)生使者發(fā)現(xiàn),他用魔法在這個巨蛋上覆蓋了一層巖石,并在上面創(chuàng)造了不同的生物和有利于它們生長繁殖的生態(tài)系統(tǒng)。在灰燼之神蒙德古斯被孵化出來之前,無限之蛋流溢出大量的黑魔法,巨蛋表面的生物在邪惡力量的作用下全部被一種奇怪的疾病感染,喪失理智,成為了只知道瘋狂地吞噬與破壞的嗜血怪物。這些獲得遠古魔法的黑暗生命體用一種古老的法力使巨蛋破裂,幫助灰燼之神降臨在世間。蒙德古斯出生之后就開始逐漸變得更加巨大,身體上的細胞不斷地裂變,分裂出的那些多余的細胞變成了可以吞噬宇宙的強大惡魔(它們并不是比宇宙還大,而是可以靠能力吸收整個大宇宙)。其中一個惡魔將那些被疾病感染的可憐生物當作手下們的飼料,它創(chuàng)造的怪物無情地吞噬了那些巨蛋上的原住民。后來,灰燼之神能夠把自己的每一粒細胞變成自己的分身,那些分身也可以制造自己的復制品和惡魔士兵。蒙德古斯找到了自己神性的核心領域,創(chuàng)造了通往那里的空間隧道,在里面創(chuàng)造了充斥著黑暗力量的世界(分身們也擁有屬于自己的獨立空間)。

  第四顆無限之蛋落入了蟲族的領域,蟲族把它當成自己的食物,可是無倫如何都無法將蛋殼打碎,只好將它扔進了某個巨型傳送門,到達了一個異空間內(nèi)部。這個異空間里面居住著蟲族所信奉的“天神”,“天神們”把這個巨蛋縮小后放進了它們自己創(chuàng)造的實驗室(口袋宇宙)中觀察,最后幫助巨蛋孵化(天神打算在確定里面的生物有危險之后再消滅它)。出生之后的嘉斯克洛爾毀滅了整個異空間和所有的微型宇宙實驗室,殺光了這些所謂的“天神”,帶著其中一個“天神”的尸體離開了這里。最后它創(chuàng)造了屬于自己的地獄,成為了真正的地獄領主。它在里面造出了恐怖的黑色宮殿,將地獄分割成無數(shù)的空間位面,它的每個手下(地獄里的那些強大的魔王)分別掌管一個位面。它將亡靈的意識輸送到死尸的體內(nèi),出現(xiàn)了無數(shù)任由它的手下們支配的僵尸軍團。

  第五顆無限之蛋被地獄領主發(fā)現(xiàn),并帶回了自己的無盡地獄中,命令自己手下的惡魔給它提供更多的魔法幫助它孵化,但是一直沒有成功。憤怒的伽斯克洛爾舉起充滿火焰的巨劍,將巨蛋劈成兩半,可是它的內(nèi)部卻是空的。就在這個時候,它身邊的某個惡魔借助一股神秘力量逃出了這里,帶走了死于地獄領主手下的天神的尸體。從無限之蛋中出來的索弗厄斯沒有固定的形體,只是一團由魔法構(gòu)成的無形靈魂。它附身在那個惡魔的身上,然后占據(jù)它的自我意識,離開了地獄,偷走了地獄領主的戰(zhàn)利品(天神的尸體)。索弗厄斯通過研究它身上攜帶的物品和它那被改造后的奇特身體結(jié)構(gòu),發(fā)明出了各種先進的武器。在找到自己的核心領域之后,它改造了那里,將那個巨大空間劃分為無數(shù)個不同的部分,每一個部分的領域都是不同級別的世界(低級世界的生物對高級世界的生物來說就是螻蟻)。索弗厄斯的靈魂附身過很多不同的生命,有時還會同時附身整個宇宙中的所有生物,但是最后它選擇了一個帶著銀色金屬面具的法老,占據(jù)了他的意識,最終與他融為一體(從“它”變成了“他”),成為了一個人類。他手持銀色權(quán)杖,身披銀色長袍,頭頂懸浮著一個金黃色的光環(huán),極少在眾人面前出現(xiàn),被某些教徒稱為“星環(huán)法老”。當他揮舞權(quán)杖的時候,就會給世間帶來詛咒與災難。

  第六顆無限之蛋被無限議會發(fā)現(xiàn),在這個時候議會才意識到了無限之蛋的存在,決定消滅那些邪神。議會決定摧毀它的時候,迦拉斯坦從里面逃了出來。迦拉斯坦手持名為“鍛造者之錘”的黑色巨錘,用它打造出了各種奇異的兵器。在它與某個無限議會的議員的戰(zhàn)斗中,它那幾乎堅不可摧的皮膚被劃破,體內(nèi)流出的血液凝結(jié)成了紫色的能量結(jié)晶(這些晶體能夠自己生長,越來越多)。某個高級文明利用這些由黑暗神性凝結(jié)而成的精華創(chuàng)造出了黑暗原石。在這個文明被地獄領主摧毀之后,在由七顆無限之蛋孵出的邪神被封印之后,黑暗原石以各種途徑出現(xiàn)在多元宇宙的各個角落。

  第七顆無限之蛋一直沒有被找到,直到某個邪教徒進入異世界之后找到了一本古老的魔法典籍。書中介紹了一種法術,可以讓施法者的精神世界與無限之蛋相連。可是當他按照正確的方法施展法術之后卻沒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現(xiàn)象,他認為自己受到了欺騙,于是憤怒地燒掉了這本遠古時代遺留下來的著作。在火光之中隱隱約約地飄散出了一種怪異的綠色氣體,書中封印的邪惡力量進入了他的體內(nèi)。幾天之后,那個邪教徒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的一切都無比離奇與混亂:天上的云朵變成了長滿利爪的金屬怪物,撕扯著棉花糖般的天空;所有的星球都長出了自己眼睛和嘴巴,用一種古怪得無法想象的語言互相交談著;餐桌上的美食長出了雙腿,跑出了正在跳舞的房屋,吃掉街道上的行人;花草樹木開始唱歌;像液體一樣不斷改變形狀的山峰在柔軟的大地和鋼鐵般堅硬的海面上爬行;被眼前的場景逼瘋了的人們用頭撞擊著周圍的墻壁,他們的身體穿過像牛奶一樣的、蕩漾著白色波紋的墻面,然后像氣球那樣慢慢膨脹,破裂成無數(shù)的肥皂泡,泡泡中壓縮了無窮無盡的宇宙,每個宇宙都是一個與眾不同的神話,都是一個獨特的世界觀,由那些只屬于它們自己的眾神掌管著……那位教徒發(fā)現(xiàn),在這片奇幻的場景中央有一個黑色的椅子,上面坐著一個背對著他的黑衣男子,周圍的事物一直在不停地變幻著,只有那個人一直坐在那里。他向那個人緩緩走進,那位黑衣男子好像察覺到了他的存在,于是站了起來,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他。那個人有三只眼睛,那種可怕的眼神根本不像是人類能夠擁有的,就像是某個邪神。周圍的場景瞬間改變了。陰影籠罩了大地,黑色的“山脈”從地平線上升起,密密麻麻的眼珠瘋狂地轉(zhuǎn)動著,扭曲的目光中埋藏著超越人類理解的黑暗與恐怖。無數(shù)狂舞著的觸手撕開大地,裂縫中涌出鮮血。人們失去理智地自相殘殺,地上全是長滿蟲子的肢體碎片,死去的尸體站起身,繼續(xù)撕碎周圍那些痛苦的、還未喪失去理性的人們……這兩個場景的切換,暗示著從怪誕的奇幻夢境到噩夢的轉(zhuǎn)變。那個長著三只眼睛的人形生物對他說:“我是夢境上帝—沃茲達姆。你已經(jīng)來到了夢之維度。第七顆無限之蛋就是這個夢境世界的入口,打破蛋殼之后會出現(xiàn)一個通往這里的蟲洞,我也會以實體形態(tài)誕生并降臨在這個世界上。你現(xiàn)在的所處之地、你所看到的無盡一切夢境就在無限之蛋的內(nèi)部。我會告訴你一種全新的方法使我誕生……”說完,他就轉(zhuǎn)過身去,再次背對著他,周圍的場景又再次恢復成剛才那種像童話世界一般的狀態(tài)。他醒來之后,和其它強大的巫師一起施展法術。在魔法儀式進行的時候,所有人都睡著了,他們一起做了一個相同的夢。這個被編織出的夢境成為了夢境上帝的領域,沃茲達姆誕生了。沃茲達姆一般都以一種長滿觸手的怪物形態(tài)出現(xiàn),第三只眼睛連接著領域內(nèi)部的每一個夢境世界。這個主夢境又生出了許多其它的夢境,每個夢境都有一個入口,深淵人就是這些入口的化身(每個深淵人的體內(nèi)都有一個獨立的夢境領域)。夢境世界中的那些怪物組成了夢魘軍團,它們經(jīng)過的宇宙都會變成噩夢,成為夢境世界的一部分。夢之維度是沃茲達姆把自己的領域以夢境的形式呈現(xiàn)后的結(jié)果,而夢境正是是它與多元宇宙里物質(zhì)世界中的生命體交流的媒介。眾多夢境里的場景都可以在它的領域里具象化為真實存在的實體,而夢之維度里的世界都可以作為“夢境上帝”的食糧與武器。沃茲達姆是七大邪神中最有人性的一個,它可以通過夢境世界來充分觀察人類以及其它生物,學習并了解各種生物的行為與本性,夢之維度在某種意義上來講算是由多元宇宙各種現(xiàn)象的投影以各種形式組合之后的結(jié)果。

  七個邪神成立了邪神議會,向無限議會發(fā)起挑戰(zhàn),卻被議長封印在七個空間中。邪教教徒利用散落在各地的黑暗原石將七個邪神的一部分魂魄離開異空間,最后幫助它們解開封印,殺死了力量衰退的議長。在爭奪多元之心的戰(zhàn)斗中,一位強大的法師得到了它,與它融為一體,將邪神趕回它們自己的世界。那個法師就是成為了無限議會第二任議長的福龍克爾。邪神議會解體之后,七個邪神之間爆發(fā)了一場持久的戰(zhàn)爭,被稱為“七魔之戰(zhàn)”。在這場戰(zhàn)役的最后,地獄領主殺死了圣普多、坎提亞戈、索弗厄斯和迦拉斯坦,吞并了它們的領地,將四個邪神的領域成為了地獄的一部分。當?shù)鬲z領主吞并了灰燼之神的領域時,被憤怒的灰燼之神從背后刺穿心臟,兩位邪神同歸于盡,蒙德古斯用最后殘余的力量摧毀了地獄的所有位面。這七位惡魔之中,活到最后的只有夢境上帝—沃茲達姆。在遙遠的未來,沃茲達姆從夢之維度再次回歸多元宇宙,在他試圖用夢境世界吞噬多元宇宙的時候,被無限議會的議長封印在名叫萬花筒宇宙的夢境監(jiān)獄之中,永遠活在真正的幻象里,做著屬于自己的永恒之夢。而它的夢之維度被徹底的改造之后,議長派了一位名為希塔維斯的法師去管理那里,使他成為了掌控夢境世界的新神。

 邪神之王—薩卡倫斯

  它是邪神中的造物主,所有無限之蛋真正的創(chuàng)造者。它無邊無際的龐大身軀坐落在無窮多元宇宙之外的虛空之中,在那不可名狀的恐怖深淵里嘶吼與咆哮。狂暴的電光一次又一次的撕裂無限的混沌,從這片深邃迷霧中浮現(xiàn)出來的,是它猙獰可怖的宏偉身軀旁邊,那無數(shù)扭曲的面孔。每一張臉都在令人作嘔的黑色狂風中被撕扯與踐踏,將那最極致的痛苦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這些無窮無盡的冤魂用嘶啞的聲音發(fā)出的絕望哀嚎聲中,它那無數(shù)的觸手在無形的黑暗里發(fā)瘋似的狂舞,好像是在嘲笑著,每個人心靈深處那不堪一擊的愛與善。每一聲哀嚎,都能夠把人們原本僅存一點理智的內(nèi)心逼到崩潰的邊緣;每一絲瘋狂的旋律,都能夠把無數(shù)生命那脆弱的靈魂撕的粉碎,在喪失一切情感的黑暗深淵中,成為那些饑餓的惡魔們最骯臟的飼料。這是一片由最純粹的邪惡構(gòu)成的汪洋,沒有一絲多余的雜物。所有的光明與溫暖都在這里化為灰燼,所有的邪神都在這里被孕育成型,等待著孵化,準備在殺戮與毀滅之中,將痛苦與死亡傳播到無數(shù)的世界之中,實現(xiàn)它們存在的終極意義。

 多元之心

  每個宇宙都有一條無限長的時間軸,由一個起點向遠處無限延伸(如果有人進行了時間穿越,他跳躍到時間軸上的任何一點都會進入一條與他原本所在的時間線不同的時間線當中。而每修改一次歷史,無論是修改過去的歷史還是修改宇宙那早已被書寫好的“未來歷史”,都會通過那條時間線創(chuàng)造出包含無數(shù)新時間線的時間面。所以時間軸相當于貫穿了無數(shù)的時間面,像量子支配者和無盡統(tǒng)一體擁有的那種可以徹底掌控時間軸的能力實際上等價于能完全控制宇宙的三個時間維度),雖然某些宇宙從誕生到毀滅只存在了有限的時間,但它們的時間軸依然是沒有盡頭的,只不過時間軸的后半段是由無數(shù)個只有毫無生機的、充滿死寂的超虛空的時刻構(gòu)成的。而某一些宇宙卻永遠都沒有被毀滅,或者不斷的被摧毀與重塑。時間軸上的每一個時刻都代表了一個靜止的宇宙,而所有時刻的總和,就包含了一個宇宙在永恒時間內(nèi)無窮變化的總過程(有的宇宙也許永遠都毫無變化,或者在有限的變化發(fā)生之后就再也沒有變化了),這時間與空間的疊加產(chǎn)物被人們稱為“時空連續(xù)體”(由一個時間維度與三個空間維度構(gòu)成的四維時空結(jié)構(gòu))。

  宇宙之內(nèi),存在著一個可以支配一切的唯一真神,名叫“無盡統(tǒng)一體”。它宏偉廣闊的身軀涵蓋了無限空間的每一個角落與永恒時間的每一個剎那,整個宇宙的時空連續(xù)體就是它的身體,而它無處不在的自我意識穿梭于宇宙內(nèi)的所有時空之中。宇宙的時間與空間、物質(zhì)與法則、存在與滅亡都是無盡統(tǒng)一體的一部分,它并非一個有著固定物質(zhì)形態(tài)的獨立個體,而是一個涵蓋了宇宙萬物的整體,所以說人們既無法感知到它的存在,但又每時每刻都在感受它身體的一部分。雖然它具有時空連續(xù)體中無數(shù)生命(包括可以使用超能力的生物)所具有的一切能力,但它并不愿意去破壞任何一種平衡。

  宇宙中的每一位生靈對于無盡統(tǒng)一體而言都是自身無窮小的組成部分,按照常理來講它們不可能成為獨立于無盡統(tǒng)一體之外的個體。但是宇宙并非一個完全穩(wěn)定的獨立系統(tǒng),依然會被某些環(huán)繞多元宇宙的超自然力量干擾,所以宇宙內(nèi)部出現(xiàn)能夠脫離時空連續(xù)體本身,擁有凌駕于無盡統(tǒng)一體之上的力量的生靈并非什么稀奇的事情。每一個宇宙都擁有一個唯一的無盡統(tǒng)一體,那么包含了無數(shù)宇宙的多元宇宙也必定容納了無限數(shù)量的無盡統(tǒng)一體。無數(shù)個統(tǒng)一體的意識彼此之間連結(jié)在一起,這張無限大的網(wǎng)絡匯聚了多元宇宙的一切,而多元之心正是多元宇宙中所有無盡統(tǒng)一體的力量總和的具象化。如果有一名巫師能夠與多元之心融為一體,那么他就相當于成為了控制者整個多元時空連續(xù)體的終極無盡統(tǒng)一體,可以做到真正意義上的掌握無窮宇宙,而無限議會的議長就成為了那名巫師,做到了這一切(他甚至能夠讓多元宇宙無數(shù)次毀滅與重塑、分解與重組、改造與重啟,就跟普通的無盡統(tǒng)一體有能力對自己掌管的宇宙所做的事情一樣)。

  多元之心也是多元宇宙內(nèi)所有超自然力量的終極源頭,是所有魔法、奧術,乃至所有神性的核心,又是無窮宇宙的根基。被邪神之王—薩卡倫斯觸碰過的那些多元之心全都受到了邪能的腐化作用,多元之心所在的異空間以及異空間控制的多元宇宙全部成為了邪神們無邊無際的黑暗花園,只留下被邪能海嘯吞沒的、被無數(shù)狂舞的惡魔所踐踏的宇宙廢墟。如果兩個多元之心融合在一起,那么它們分別控制的多元宇宙也必然會合二為一,結(jié)合成一個全新的多元宇宙(一個多元宇宙只能有一個多元之心)。

  多元宇宙吞噬者

  它們是一群以多元之心為食,有著未知起源的巨大機械生命體。單獨的多元宇宙吞噬者可以在一對一的戰(zhàn)斗中擊敗實力較弱的邪神,并摧毀邪神的整個領域,用自己擁有無窮魔力的機器核心將其吸收(假如只能用物理手段進行戰(zhàn)斗的話,許多個擁有無窮大蠻力的存在與一個擁有無窮大蠻力的戰(zhàn)士的搏斗其實跟一對一并沒有量級上的區(qū)別。而擁有無限魔法的不同存在之間的戰(zhàn)斗并不會這樣)。七大邪神中的沃茲達姆曾把一個功能存在缺陷的吞噬者引誘到夢之維度里,然后將它改造成一個陷入永恒沉睡的巨型能源電池(七大邪神在薩卡倫斯手下的無數(shù)邪神當中并不算強,只是七個在福龍克爾所處的多元宇宙里出生之后又離開的雜兵罷了)。

  這些機械怪物們不僅擁有無限的破壞力與創(chuàng)造能力,還具備無限再生與無限進化的本領(雖然永遠都無法超越邪神之王)。除此之外,它們還能自由改變自身的形態(tài)與大小,甚至能讓自己的體積在無窮大與無窮小之間的范圍內(nèi)隨意變化。按照常理來說,任何物體都不能小于普朗克尺度,但多元宇宙吞噬者并不會被這條規(guī)矩限制。在普朗克尺度上,空間不再是光滑的,而是呈現(xiàn)出不連續(xù)的泡沫狀。既然空間本身是不連續(xù)的結(jié)構(gòu),那么運動也一定是不連續(xù)的,時間也不再是連續(xù)的了,而是將無數(shù)照片按順序播放的過程。可是在小于普朗克尺度的領域中,也就是在那些“微小泡沫”的內(nèi)部,時空會再次變得平滑起來。理論上來講,多元宇宙吞噬者完全可以在普朗克尺度以下的領域創(chuàng)造微型宇宙,可是它們并沒有這么做。

 三位一體

  一個普通的三維空間可以被視為無數(shù)個二維空間堆疊而成的產(chǎn)物,同樣的道理,四維多元宇宙中也充滿了無窮無盡的三維多元宇宙(普通的四維生物無法感知到三維物質(zhì)的存在),而不同三維多元宇宙之間的夾層里就是被邪神占領的領域或其它的世界。前文所提到的邪神、多元之心以及多元宇宙吞噬者都是三維空間之內(nèi)的存在。而無限個三維多元宇宙之間,存在著一個最高檔次的神明(這無限個三維多元宇宙都屬于一個四維多元宇宙,而這個神明無法超越那個四維多元宇宙的管理者,更不能掌控其它四維多元宇宙內(nèi)的無限個多元宇宙),祂的形象是三個看似相互獨立的個體(對于抽象神明而言性別毫無意義,用“他”、“她”、“它”、“祂”來指代神明都沒有任何區(qū)別,只不過神明的不同化身在觀察神明的人眼中可能會表現(xiàn)出不同的性別)。由一個神所幻化而成的這三個個體本質(zhì)上只是同一個整體所展現(xiàn)出的不同方面的化身,祂們分別是歐爾娜斯、奧諾達斯和塞菲尼斯,被稱為“三位一體”。

  歐爾娜斯象征著愛與喜悅、生命與光明,是“秩序”與“創(chuàng)造”的化身。在她自己的領域里,她的形象通常是一個被白色光芒環(huán)繞著的幾何圖形。當各個多元之心的主人們在冥想之時,他們的精神就能與三位一體的領域相連接。無限議會的福龍克爾議長曾用自己的意識感知到了來自歐爾娜斯的領域的投影,他看到的是一位渾身充斥著強大魔力的女王,身披金光四射的華麗長袍,手持鑲嵌了幾顆金黃色寶石的魔法權(quán)杖。在她壯麗而宏偉的宮殿周圍,站滿了由純粹的能量構(gòu)成的士兵,而它們組成的無盡軍隊向著無邊無際的遠方無限延伸。

  奧諾達斯代表了恨與憤怒、死亡與黑暗,是“無序”與“毀滅”的化身(但奧諾達斯并不代表后文中那名為“混沌”的、奇異而特殊的“物質(zhì)”)。在他自己的領域中,他的主要形象是一團漂浮在空中的、狂暴的、釋放著巨大力量的黑色不定形物質(zhì),內(nèi)部時常會閃爍著劇烈的紫色電光。福龍克爾眼中的奧諾達斯是一個身穿黑色鎧甲,端坐在黑色王座上的巨人(神可以隨意改變身體的大小,無論是處在巨大形態(tài)還是處在微小形態(tài)都不會影響自身力量的強弱)。厚重而精美的金屬鎧甲上布滿了凹凸有致又極具力量感的線條,兩個大臂的位置上分別安置著一個面朝相反方向的巨大黑色金屬龍頭,它們似乎在用盡全力的發(fā)出嘶吼。在他那戴著黑色面具的臉上,巨大而恐怖的雙眼散發(fā)出深邃又詭異的紅光,仿佛能讓所有的星辰都顯得黯淡無光。當福龍克爾議長那脫離了身體的靈魂進入奧諾達斯的領域之后,呈現(xiàn)在他眼前的就是一個高度足以從地面直達天際的巨大寶座,而一片灰白的迷霧遮蔽了他的視線,使他無法窺見這黑暗王座的全貌。盡管如此,位于云層上方的那一雙紅色巨眼依舊清晰可見,將血腥的光芒照耀在了周圍那些堆積如山的白骨上。在這個被尸骨覆蓋的冰冷荒原旁邊,是無邊無涯的黑色大地,這片古老的土地之上回蕩著詭異的吟唱聲。神秘的歌聲既用一種怪異的美感體現(xiàn)出了它的神圣與莊嚴,其中卻又夾雜著對一切正常生靈的褻瀆與嘲弄。從更遙遠的地方經(jīng)常會傳來驚天動地的巨響,發(fā)出這種沉重腳步聲的巨獸在穿梭于群星之間的寒風中漫步著,使周圍那些極端龐大的火山口伴隨著它們的腳步聲共同噴射出熾熱的液體,染紅了布滿灰色煙塵的蒼穹。各種恐怖的戰(zhàn)爭機器在數(shù)不清的火山熔爐中被鍛造了出來,傳說那群多元宇宙吞噬者們共同的祖先就是誕生于這些比地獄更加可怕的熔爐之中。

  無數(shù)的世界在混亂的熵中被毀滅殆盡,隨后又有無數(shù)秩序井然的新世界在偉大的創(chuàng)造之力中誕生……這生與滅的平衡的象征,正是賽菲尼斯,而它同時也是“絕對公平”與“絕對中立”的化身。賽菲尼斯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的樣貌都是一個精致小巧的天平,左半邊沐浴在強烈的光芒之下,右半邊浸泡于永恒的陰影之中。屬于它的整個領域都被光與影分成了兩半,從“光的領域”中源源不斷的誕生出的事物穿過光與影之間的界線,然后在“影的領域”里消散如煙。當無限議會的議長在冥想之時使靈魂脫離軀殼并游歷于多元宇宙之外的領域中,他便在一個未知世界里望見了一個漂浮在空中的骷髏頭,而它雙眼位置上的空洞通過魔法釋放出閃亮的白光,似乎寓意著生與死并存的狀態(tài)。通過力量的感應,福龍克爾得知這個獨立的骷髏頭正是三位一體之中的賽菲尼斯的化身。除此之外,賽菲尼斯還用無法被辨認出具體性別的模糊聲音告訴他,他在三位一體的領域中看到的神都不是真正的神,神所在的領域才是神的本體(這里的“本體”所指的并不是三位一體共同的那個本體,而是三位神明各自的本體),他所看到的這個富有智慧的骷髏只是這個無盡領域的一部分,也就是賽菲尼斯完整神格的碎片。福龍克爾在神的領域中感知到的一切,包括他在歐爾娜斯和奧諾達斯的世界里看到的超現(xiàn)實場景與他從骷髏口中聽到的聲音都是領域為了能讓外來者粗略的理解自身而創(chuàng)造出的低級表現(xiàn)形式。這些領域本質(zhì)上是無形無相的概念,與外來者看到的幻想不同。塞菲尼斯還通過它的骷髏化身告訴福龍克爾議長,組成三位一體的三個神明也只是一個本體的三種表現(xiàn)形式,而本體完全可以呈現(xiàn)出更加繁多的表現(xiàn)形式。

  三個神明的力量相互制約,使三位一體處在平衡之中,可那試圖打破平衡的存在最終還是開始了它瘋狂的行動。邪神之王—薩卡倫斯,這個在自己那充滿惡魔的領域中積蓄力量的王者控制自己手下的大軍攻入了那被稱為“毀滅之神”與“混亂之神”的奧諾達斯的領域之內(nèi)(邪神之王的領域里最強大的一類惡魔就是邪神)。無限個多元宇宙的管理者們永遠都無法忘記這兩股黑暗力量碰撞之時產(chǎn)生的終極黑夜。他們使用全部的法力來保護脆弱的多元宇宙,防止那個屬于自己的“藝術品”在黑魔法組成的洶涌浪潮與純粹而無盡的毀滅之力的碰撞余波中化為無法復原的“時空灰燼”。奧諾達斯的領域用最容易使他人理解的形式向能夠觀察它的生靈們呈現(xiàn)出這樣的一幅畫面(實際上是兩團抽象概念在互相撕扯,渴望吞噬對方):廣闊的星空之中突然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劇烈光芒,這強烈的能量使領域內(nèi)的無盡天空上產(chǎn)生了密密麻麻的空間缺口。這個無限大的領域此時就好像一個有限大的小球掉進了蟲巢一樣,無窮無盡的邪神從它們“啃咬”出的破洞中如同洪水一般涌入,似乎填滿了這個世界。身處王座之上的奧諾達斯緩緩的站起身來,手持那仿佛能斬斷萬物的黑色巨劍,向空中隨便一揮。周圍的迷霧被狂風瞬間吹散,這股足以在領域之外摧毀無數(shù)個多元時空連續(xù)體的狂暴力量(一個多元時空連續(xù)體就是整個多元宇宙內(nèi)部所有時空連續(xù)體的總和)擊碎了所有的邪神軍團(這不是單純的臂力,而是魔法加持的效果),只留下一片死寂,連原本應該四散逃亡的殘兵都消失了。短暫的寧靜之后,每個空間破洞中都伸出了一只粗壯的觸手,這些觸手共同的主人正是薩卡倫斯。富有強大魔力又可以無限伸長的猙獰觸手占滿了天空,它們以病態(tài)的方式狂舞著,無情地撕扯著這個領域的現(xiàn)實。這是一副驚悚而怪異的畫面,在扭曲的時空之中,群星都好像在無力的哭喊與掙扎,拼命的用最后一絲力氣去抵抗不可戰(zhàn)勝的邪惡。奧諾達斯揮舞著巨大的黑劍,將所有逼近他的觸手全部斬斷,斷掉的肢體在落地之后變成全新的邪神,吞噬了奧諾達斯那前來援助的怪物軍團與機械造物。每一只觸手在被砍斷一截之后都會重新生長出來,而且領域中那些新的空間破洞還在繼續(xù)出現(xiàn),使邪神之王將其它觸手也伸入了奧諾達斯的世界當中。最后,整個領域被薩卡倫斯如同撕紙一般地撕成碎片,然后所有的時空殘渣都被拖入邪神之王的世界中,成為它那無限寬廣的軀體的食糧。

  當奧諾達斯成為了邪神之王體內(nèi)的營養(yǎng)之后,薩卡倫斯打通了前往歐爾娜斯的王國的通道,使各個多元宇宙的管理者們第一次體會到了那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如果三位一體全部淪陷,他們與自己的多元宇宙就會因為失去了庇護而完全暴露在薩卡倫斯的邪能之下,那時就毫無任何反抗的余地了。可正當薩卡倫斯的邪能滲入歐爾娜斯的領域的時候,這些大量的黑魔法瞬間被轉(zhuǎn)化為完全不同的神力,最終被歐爾娜斯所吸收。當這兩者的力量變得一樣強之后,薩卡倫斯關閉了兩個領域之間的通道,陷入了永恒的平靜狀態(tài),再也沒有去入侵與占領其它領域,只待在自己的世界里創(chuàng)造邪神。片刻之后,所有的多元宇宙管理者都明白了這一怪異現(xiàn)象的成因。薩卡倫斯象征著比奧諾達斯更高層次的黑暗與混亂,所以當它擊敗奧諾達斯之后,就理所當然地成為了三位一體的其中一員(如果它的力量與三位一體的成員差距過大,它就不會成為第二代奧諾達斯)。薩卡倫斯的力量超越了歐爾娜斯,導致衡量光與影的天平向黑暗的那一面傾斜。當平衡被打破之時,塞菲尼斯便動用了原本不會去使用的強大魔法,將薩卡倫斯多余的力量提供給歐爾娜斯,使天平重新回歸正常。邪神之王雖然可以創(chuàng)造出富有智慧的邪神,但它自己卻是不需要智慧、只需依靠本能來行動的怪物。賽菲尼斯賦予了它智慧,使它與歐爾娜斯之間停止戰(zhàn)爭,在賽菲尼斯的指引下與歐爾娜斯共同維護光與影的平衡。

  雖然賽菲尼斯并不會直接進行大規(guī)模的破壞與造物,但它依然是三位神明中最強大的一位。如果某些低等存在妄圖用具有毀滅性的力量攻擊它或是創(chuàng)造一些讓它覺得礙眼的事物,它便會動用與之具有相反屬性的力量抵消它們的作用效果,使一切重新歸于平衡。三位一體的原始成員中其實并沒有歐爾娜斯和奧諾達斯,“創(chuàng)造”與“毀滅”的化身都不斷被更強大的新成員替代,而賽菲尼斯確是第一任的三位成員之一(替換掉舊成員的方式并不是只有將其殺死)。當賽菲尼斯的法力不足以使越來越強大的新成員與另一位成員之間維持力量上的平衡時(也就是新成員的力量超越它的時候),新一任的“天平”就會出現(xiàn)并代替它(雖然神明的力量都是無窮無盡的,可它們之間依然有著強弱之分,因為“力量”并非僅限于一個方面的能力,每一個方面的能力所具有的眾多性質(zhì)與表現(xiàn)形式也可以劃分出不同的等級層次)。三位一體不斷有舊成員被替換成新成員其實只是三位一體的本體自身的生長與進化方式,類似于舊細胞的衰老和新細胞的出現(xiàn),而本體的自我意識并不會被替換掉。賽菲尼斯的化身后來對福龍克爾說:“我之所以要幫助歐爾娜斯擺脫危險,并不是為了伸張正義,而是為了能夠履行自己維護萬物平衡的職責。如果象征著二元對立的天平向充滿光明的那一側(cè)傾斜的話,我就會毫不猶豫的用自己的力量去使黑暗面變得更加強大。善惡與對錯的問題對我而言根本無關緊要,自然規(guī)律的公平與理性永遠才是最真實的東西。”

  這些神明的故事發(fā)生在一個超越無窮多元宇宙內(nèi)所有時空結(jié)構(gòu)的時間線里。這個時間線內(nèi)的一刻可能就是那些多元宇宙里的永恒;或許多元宇宙里的時間經(jīng)過了一剎那之后,這個時間線內(nèi)早已上演了無數(shù)歷史。多元宇宙的管理者們雖然可以一眼望見多元宇宙的過去與未來,但是卻只能與三位一體所處的“神之時間線”同步運行,無法預見這條時間線的具體走向。邪神們所處的時間線對于管理者們來說也是如此。在此條時間線中出現(xiàn)的薩卡倫斯,在沒有三位一體干涉的情況下完全可以讓管理者們所掌控的多元時空連續(xù)體陷入危機,不可預測的修改現(xiàn)實,抹去那些多元宇宙的所有過去與未來。每個多元宇宙的管理者都會在自己的私人領域中創(chuàng)造一條私人時間線。在福龍克爾議長的私人時間線中,每隔一段時間,多元宇宙的所有時間都會停止,只有他的私人時間線還在正常運行。當他的私人世界里過了一段時間之后,多元宇宙的時間又再次開始運轉(zhuǎn)起來(其實他并沒有讓多元宇宙的時間暫停,而是創(chuàng)造了屬于自己的額外時間。就比如一個魔法師在午夜創(chuàng)造了一個小時的額外時間,那么他自己的世界里的一天就有二十五小時。到了午夜之時,地球上的時間對于他的世界來說就是靜止的,然后他的世界又過了一個小時之后,地球的時間才從午夜開始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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