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飄。
桂花樹在我小的時候是不常見的,我記得我小時候第一次聞到桂花香的時候,是在初中下課的時候,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一陣一陣的,特別強烈,特別提神,后來找到香氣的根源時,好像發現了新大陸的一樣,很難想象就那么一小簇,卻能如此深入骨髓,感覺像被打通了七經八脈一樣。后來才知道那是桂花,并且知道了學校的那顆桂花樹已有100多年的歷史了,算是學校的標志,可那時土逼的我還是跨過花壇摘了一簇,后來居然沒被舉報也是幸運。
不知曾幾何時起,我覺得桂花的香味可能是我這輩子最喜的香味了;一直覺得桂花的香味是特別濃重的一種,這一小枝,只那么一簇,可書本上,傳聞卻說桂花是淡淡的清香,感覺不到,我能體會泥土那溫熱的清香,理解不了桂花的“清香”;我一直覺得桂花非常貴重的品種,因為學校的那顆據說是全市唯二的桂花樹,而且看起來還不如一顆10多年的梧桐樹那么的粗壯,當然我不以為意,因為別人還告訴我桂花是淡香呢。
我現在所在的城市,和我所生活的家鄉,在道路上,在公園里真的是到處都是,成了一個爛大街的品種,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多人喜歡,還是桂花樹比較有格調,因為一年四季,只要城市里轉一圈,我總能聞到它的香味,感覺無處不在,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真實存在,特別是在晚上,看不清路邊綠化的植被,但一路走來,總會有它的味道,夾雜著汽車尾氣,讓所謂的清香變成了名副其實的“濃香”。我當然不是改變了自己的喜好,只是到處存在的桂花香,加上它獨特醒神的作用,讓我在如今繁忙的生活中,變得麻木了,最早的時候,我會順著香味,找到藏著花壇中的桂花樹,如今,桂花樹到處都是,但我卻不想去細細看它的那一簇簇花朵,更沒有折下一枝的沖動了。
桂花樹不知道是不是當初的品種,但是氣味不是我以前喜歡的了,因為我以前敢對著桂花樹大口呼吸,如今我只是聞聞,如從冰箱里拿出幾天前沒吃完的菜,看看有沒有過期,希望的只是能有那曾經一絲絲熟悉的味道,我知道這一切都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化了,但是我真的分不清是我變了,還是香味變了或者是都變味了。還是如同沒有了養分那邊,變黑枯萎了,總歸是我喜歡的一種,卻因為如此的平凡而令我失望。我聞不見我喜歡的味道了,也許我就沒有喜歡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