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屋子沒有雜亂的聲音,一人獨自在宿舍,沒有他人的煩擾。
在整理今天的筆記,想起上午聽李向老師的課。老師說到布萊希特的陌生化效果,其重要的內容是要讓演員在飾演角色的時候,并不是全身心的投入,始終要保持演員和角色的距離,如同自己在飾演角色的時候,自己也能清醒的認識到自己飾演的任何行動,自己好像也能觀察到自己飾演角色。說到這里,我以為演員在演出過程要做到這樣的陌生化絕對不容易,也絕對需要不斷的訓練才能修煉出如此功力。
安靜的空間總讓人突發奇想,在與群體保持距離的空間里我發現了看待周圍的一切逐漸的開始陌生化,這份以意識構成的空間,讓我忽然覺得陌生化與理性化有著怎樣的微妙聯系,在陌生化中,我覺得我的理性思維好似被加以神性,被融合進哲學的體系中,理性的思維變得具有禪意,變得不再單一和片面化。這好像是X射線中又被加入了伽馬射線。
房間愈來愈靜,我覺得沒有了什么聲音,或是這間屋子就是一個我認為的世界整體,屋子的原貌呈現出個人化的形態,也在個性中屋子本身也賦有了某種非凡的意義。思考在其中跳躍,精神在跳躍中升騰。以我思索,在投影著屋子里靜靜地坐在寫字臺前的我,我知道陌生化是一句隱喻,更是一個謎底,等待著世人來揭示這存在的意義。
我在很多時候相信人生如戲,假定人生就是一場喧囂的大戲,那世界就是個舞臺,我也就是這舞臺上的一員,在飾演上帝分派給的這個角色,我還需要努力的演好他,完成這個的任務。這時他是誰,我是誰,我是他嘛?他究竟是我嘛,還是同一個人的兩個側面,還是就是兩個人,只是在這場戲中,我們合二唯一了。
我對這樣的問題,覺得目前還沒有能力認識的很清楚,也沒有真正的去思考我和角色之間的關系。為什么我現在可以認識到這兩者之間的真實存在,而不能夠繼續深入的分析。原因好簡單,我也是在間離了這群體社會之后的思考中,所突然意識到的事情。在慎獨中,窺見了人生如戲的內在意思。
但是在之前的生活中,雖然聽見了無數次什么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但是在意識中,在記憶力,任然覺得生活就是生活,絕不是戲,生活中的一切都是被藝術所模仿,藝術只是生活的縮影,是生活的意識。而在靜思中,生活的瑣事不在那么的具體,獨處的世界偏離了繁雜的塵埃,剎那間生活就好像不在是原本的生活,我所意識的生活好像藝術,藝術在被生活所臨摹,那么人生如戲的意識,不在變的虛無,而是真實可見。
如果這一切,說的還是抽象的話,那么當你陌生化自己的時候,就會發現,這些說法真實不虛。這場人生大戲的主演,終究不是我們。我們是路人的什么什么….UVWXYZ,或許連符號都不是。在世界的大戲中又有無數的小戲,在我們的生活圈子里不也在上演什么冷暖人生的故事,不也有什么狗血連篇的奇葩軼事嘛。
陌生化自己首先我們會覺得,我們自己的渺小,能量的有限,存在的虛無和生命的短暫。這場我們是這場戲的過場角色,需要認清的這角色的誕生的時候,我被父母們迷迷糊糊的拉上了舞臺,得到的第一個角色就是孩子,準確是說兒子或者是女兒,然后就開始了不斷飾演者更多的角色,從孫子孫女到外甥外甥女,從弟弟妹妹到表姐堂哥,之后的標簽就更加的種類繁多,有的被叫乖孩子、有的則是成為搗蛋鬼,有的是學霸,有的則是學渣,有的是高校學子,有的是無業游民,,有的是高官,有的是士兵,有的是同事,有的是過客。
在越來越的標簽化的符號中,我承擔的心理符合也就越來越大,我穿梭于家庭屬性的稱為、職業種類的頭銜、人際關系的名號等等代名詞中,我的一人所承擔的角色,所帶著的面具種各式各樣,數不勝數。但是我們沉浸在當中還是了有意義的生活,全身心的投入在舞臺上,演的真情實感,演的生動出色,演的表里如一,演的無法自拔。我不知道演員如果和角色合體了,那究竟會陷入怎樣的麻煩。演員如果喪失了自我,是不是可以認為是用自己的死換取角色的活,這樣的職業化算不算,舍己為人,該不該可歌可泣。人文主義的思想強調的是自我的覺醒,但是也沒能觸及到角色的間離。而對自我深層次的覺醒的提出,就是宗教,佛學中就包含了其中很多的道理。另外,佛的本意就覺醒,只有覺醒了我才我,我才能實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