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白澤一劍刺過去,托拓一個下腰,然后從側面揮出三爪玄鐵鉤,鷹爪鋒利的襲向白澤,白澤反手一個劍花擋住鐵鉤,托拓另一手原本捧著盒子,這時將盒子往上一擲,將手化形成鳥爪,一把抓向白澤。
? ? ? “你是怎么發現的?”托拓使出的招式招招狠毒,臉上卻掛著不陰不陽的笑意。
? ? ? ? “北斗上神盛怒之下的靈力,若是虞翦,早該起不來了,妖帝果然強大,只是暫時妖力涌動,吐了幾口鮮血。”白澤武力上并不見長,但是畫符、念咒卻是一流宗師,連續拋出兩道符咒,第一道直接止停了那三爪玄鐵,第二道再拋向那白澤,定住了他的行動,然后直接接過女媧石,朝乾坤袋中一放。
? ? ? 就在他轉身要走的時候,只見那托拓嘴角一揚,周身散發出光芒,一下子變身成原形,彈開了身上的符咒,一只巨大的大鵬金翅鳥撲向白澤,白澤只覺左側肩膀一陣劇痛,被撕出一片血肉。然后托拓又準備第二次撲過來,白澤一把抓起裝著女媧石的乾坤袋扔向托拓,那托拓伸手去接,片刻間隙里,白澤已經懸空畫出遁地陣,跳了進去。
? ? ? 托拓翻了翻袋子,看見女媧石在里面,也就化回人形,瞄了一眼地上白澤被抓后留下的血跡,輕蔑一笑,邁出門離去。
? ? ? 白澤這里,怕托拓追蹤,在遁地陣里又布了幾個遁地陣,最后化成了重重迷宮,暈在了里面。昊七元后來實在沒辦法,干脆用了三、四成靈力施了一個“天羅地網”,才把他從迷陣里撈出來,那時候白澤已經恢復成獸身,徹底昏沉不省了。
? ? ? 昊七元用了不少靈丹,才在第二天,看到轉醒過來的白澤。
? ? ? “你覺得你打得過托拓?”昊七元坐在官帽凳上,看著榻上那馬面龍須的獨角獸,懨懨的躺在那。
? ? ? “叫上殿下…女媧石… 多半就拿…不到了……我去,托拓…還會輕敵幾分。”白澤原形那似龍似馬的臉,嘴巴實在太大,一說話就會牽著自己肩膀的傷口,一句話疼的分了幾次在講,昊七元看不過去了,過去渡了點靈力給他,讓他恢復了人形。
? ? ? ? “多謝殿下。”白澤眨了眨眼,表示謝意,“女媧石我已經取回來了,你是不是先安回劍上?”
? ? ? “哇,白澤兄,你可以啊!傷這么重,都能把女媧石拿回來,怎么做到的?”赫逍遙驚嘆道。
? ? ? ? “白澤神獸作為帝王式神,都會一項隱秘術法,就是復刻。為了保護君王不被暗殺,所以有時候會復刻替身。白澤的符咒運用能力,應該不至于逃不開那一掌,之所以會傷成這樣,我估計你當時就是在念‘復身咒’。”昊七元見赫逍遙好奇,就解釋了起來,白澤本準備開口的,見這場景,識趣的閉上了嘴。
? ? ? “白澤兄,你為何不做個自己的分身,好便于逃脫?”赫逍遙走到白澤身邊,看了看白澤傷口,被利爪撕扯的地方,深可見骨。
? ? ? “殿下英明,現場正如您所述。”白澤解釋道,“逍遙兄,若不傷的這么重,托拓怎么會相信我是為了逃命才把女媧石還給他呢?”
? ? ? “嘖嘖嘖,白澤兄,你真是忠臣良將,我赫逍遙佩服佩服!”赫逍遙拱手抱拳,對著白澤就是一頓夸贊。
三人又在腓腓客棧歇了幾日,待白澤恢復六七成才再次出發,借著女媧石上白澤留下的靈力,感應托拓的方位,朝妖族的瓊欽城趕去。
? ? ? ……
? ? ? 白澤因為已經入仙籍,也沒有妖氣,所以也食用了幻靈丹,他的化身竟然是姑獲鳥,弄的一路上帶著孩子的妖族看到他,都離得遠遠的。
? ? ? “哈哈哈,白澤兄,照你這樣說,姑獲鳥其實都是難產的產婦所化,那為何你會變身成姑獲鳥呢,哈哈哈哈。”赫逍遙向白澤問了下他化形的妖到底為何物,得知是喜歡偷抱別人孩子的女妖,笑了半天。覺得無法理解,這幻靈丹為何還會改變性別。
? ? ? “因為九頭鳥在孩子不用喂養,可以自己捕食的時候,會變成夏獲,也就是雄性九頭鳥,負責教授孩子成人。姑獲鳥是雌性九頭鳥,負責喂養照顧孩子渡過嬰兒期。雌雄,只是他們不同階段的形象。”白澤耐心的給赫逍遙解釋。
? ? ? ? “還有一個,只有心中有情之人,才會化形姑獲鳥。”昊七元補充道。
? ? ? ? 赫逍遙聽了,一路嘻嘻哈哈追問白澤情人是誰,就這樣花了三日功夫,幾人到了瓊欽城。瓊欽其實就是大鵬金翅鳥的別稱,這城池也是因為金翅鳥一族成為妖域帝君后,才變成了帝都。故而原本的城池不夠外部遷來的居民居住,逐步變成了內城、外城兩部分,內城是最早的城池,外城則是因為人口增加而擴建的部分。
? ? ? ? “我們先在外城找個客棧住下,再看怎么混入內城,內城因為都是貴族、重要人物居住的地方,通行者有點異常就會被盤問,必須準備周全。”白澤解釋道。
? ? ? “你們兩個去找客棧,我去跟蹤一人。”昊七元看到了斗篷黑衣人,身上的靈力是之前襲擊赫逍遙還有放鬼面蛾的那人。扔下這句話,就追了過去。斗篷黑衣人身后跟了十幾個同樣裝扮的護衛,看樣子是出任務剛回來,幾人走的是城中官道,到內城門口,后方一人出示了令牌,門衛進去通稟后沒多久,就見護衛長都迎了出來,躬身放行。昊七元趁著這等候的間隙,見前面幾人不備,拖了一妖直接一劍封喉,披上他的斗篷,跟了進去。
? ? ? ? 一行人進了內城,才發現同樣裝扮的隊伍有十幾列,都候在城門入口處,待見到這隊的領頭,百號人都跪了下來,喊道:“國師,萬福。”,那領頭人揮了揮手,發號施令: “朝祭壇出發!”所有人一同應道:“諾!”,起身從官道出發。
? ? ? “殿下,你現在在哪里?”白澤的聲音透過傳聲符,傳了過來。
? ? ? ? 昊七元左右看看,落后幾步,回道:“內城門朝東南方向,你們看到黑衣人的隊伍的話,就跟著,我就在這里面。”
? ? ? ? “好,我和逍遙兄已經進來,一會與您匯合。”白澤道。
? ? ? ? 待到白澤和赫逍遙混進來的時候,他們已經達到了目的地,一處巨大的祭壇,托拓正坐在祭壇邊的帝座上,帝座通體金鑄,座背是大鵬鳥的羽翅形狀,托拓手中拿著乾坤袋,盤玩了半響。
? ? ? ? 領頭那人上前,單膝跪下,朝托拓行了一禮:“妖帝,我們已經集齊萬名人魂,就待女媧石嵌入陣眼,即可入陣?”
? ? ? ? “女媧石在我手上,即刻入陣。”托拓坐直了,扔出乾坤袋中的女媧石,分別嵌入祭壇7個陣眼當中,祭壇緩緩開啟壇中的陰陽圖,黑衣人紛紛解開斗篷,在祭壇邊圍成圈,昊七元和赫逍遙、白澤定睛一看,這些人身上都裝著鼓鼓囊囊的捕魂袋,可見袋中魂魄數量之巨。隨著祭壇開啟,捕魂袋都被解開,袋中擠出各種魂魄,有女人、小孩、老人、青年,有些甚至是一家人的魂魄在一起。
? ? ? ? “不對啊,七元,我在鬼城帶引的魂魄,都不是這樣的。”赫逍遙輕聲對昊七元說。
? ? ? ? “有何不同?”昊七元問道。
? ? ? ? “我們鬼差引渡的魂魄,都是往生之人,不會頭頂還有一縷魂線。這些魂魄,明明肉身還在,那應該都是活人被強行魂魄剝離出來的。”赫逍遙想了想,覺得應該是這個緣故,向昊七元解釋。
? ? ? ? 白澤一言不發,但是臉色非常不好,連昊七元叫他都沒聽到。赫逍遙輕輕推了推白澤,才發現白澤雙眼通紅,臉色慘白。
? ? ? ? “白澤,你怎么了?”赫逍遙驚訝道。
? ? ? ? “我沒事……”白澤答道,雙眼卻盯著那解開斗篷后,露出真顏的妖族國師,那國師皮膚白皙,身高中等,一張圓臉配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上去像個還未成年的孩子,但臉色卻凝重肅穆,稍許增加了幾分威嚴。此刻,他正向妖帝匯報。
? ? ? ? “妖帝,北冥海的黑蛟,我本已設好局,就等他失控后為我族所用,結果被那北斗上神給阻了。還請妖帝責罰。”
? ? ? ? “無妨,主要是天地鼎的鍛造,本來黑蛟我是想用來引出赫凌的,那黑蛟之子,應該就是赫凌手下的茱萸轉世。現在你已找到赫凌,那就不需要他們了,待一切事成后,了斷他們即可。”托拓回道。
? ? ? ? “諾!” 姜蕪應聲回答,然后就指揮護衛搬出一具靈石打造的棺材,放在了祭壇邊,隨著流入祭壇中的魂魄越來越多,祭壇開始在壇中央升起一朵黑色的蓮花,蓮花中影影綽綽有各種人臉仿佛咋吶喊。
? ? ? ? “不好!看來復刻的女媧石,也有鍛魂作用,白澤,我去攔截托拓,你去破壞陣眼,逍遙,你去看下靈石棺材里是何人,最好可以想辦法帶走,應該是祭壇的重要因素。”昊七元本以為假女媧石沒有辦法煉魂,現下一看不知哪里出了問題,立馬準備出手。
? ? ? ? “殿下,那女媧石是真的……”白澤失魂落魄的說道,“那姜蕪,就是我所護佑的人間陛下,我昨日回宮中看望過他,如果我沒猜錯,他趁我給他看女媧石的時候,把復刻的那份,掉包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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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日工作太忙,沒能更新,跟大家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