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卡】也許吧(2)

“路上小心!”

“我們會的。”帶土和卡卡西背著站在門口的玖辛奈揮手致意,兩人一起離開水門家向著旗木家的方向走去。

“我好不容易回來,所以?”帶土雙手交叉護在腦后,對卡卡西擠眉弄眼,“你懂的。”

“我懂什么懂?”卡卡西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又要徹夜夜聊你明天起得來嗎?還想不想去看琳了?”

“想,但也想和你好好聊聊,我們都一個月沒見了我好想你啊笨卡卡~”帶土抱住卡卡西的腰開始撒嬌,“你不想我嗎?”

卡卡西一只手把腰上的大型掛件扯了下來,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臉,“想想想行了吧吊車尾的,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么幼稚像個三歲小孩一樣動不動就撒嬌,說好的宇智波的尊嚴呢?”

帶土完全沒有理他,因為他在聽到卡卡西說想他的時候已經(jīng)歡呼一聲跑向街旁的店里買啤酒了。很快他就拎著一大袋子啤酒喝一些小吃跟上了走出去一段的卡卡西:“笨卡卡你就不能在原地等我嗎,每次都先走……”

卡卡西自然地握住他提滿袋子的手,從他掌心把裝啤酒的袋子拿了過來,拿完后還下意識地用指關(guān)節(jié)在帶土手心蹭了蹭:“你怎么買了那么多?吃得完嗎?你可別忘了我不喝酒。”

“知道啦知道啦……不過話說回來我們認識那么久我就從來沒有看到過你喝過酒,怎么,是一杯倒?”帶土臉因為卡卡西的小動作變得有點紅,連忙轉(zhuǎn)移話題來轉(zhuǎn)移卡卡西的注意力,好不讓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自然。

卡卡西果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瞇了瞇眼:“不是一杯倒,我只不過是,”他用空閑的手抓了抓自己的腦袋,眼神游移了一下但瞬間就恢復了正常,并沒有被帶土看到,“不喜歡。”

“誒?我還以為你除了甜食和天婦羅就沒有不喜歡的東西了呢。”

“……就是這個原因啊,”帶土發(fā)現(xiàn)卡卡西臉上寫滿無奈,“你們覺得好喝甚至帶點苦味的啤酒在我嘴里甜的不得了,清酒也是,一股子甜味鼾得人受不了……”

“不是吧,卡卡西你這人有問題啊!”帶土一臉‘你有毒啊’的表情。

“你說誰有問題?”卡卡西的眼神瞬間變得像小時候他倆吵架時帶土無意間戳中他痛腳時的兇狠,“想死嗎吊車尾的。”

“我說的是你的味覺有問題吧?”帶土的表情也開始向著幼齡化發(fā)展,“像是笨卡卡你喜歡吃的秋刀魚,腥得不得了,難吃死了!”

“哈?!給我向美味的秋刀魚道歉!”卡卡西一巴掌蓋在帶土頭上。

帶土拍開他壓亂自己發(fā)型的手,滿臉和從前吵架吵輸卻絕不氣餒絕不服氣一樣的倔強,“就是難吃!憑什么你可以嫌棄甜食難吃我就不能嫌棄你的秋刀魚,你這個萬惡的咸黨!”

“甜食那么難吃就只有笨蛋吃得下去!給我向秋刀魚道歉!”

“我不!你才是!給我向甜食道歉!”

“你才是道歉!”

“你才是!”……

在他們剛剛離開的店里,老板安靜的注視他們幼稚園小朋友級別的吵架打鬧,幽幽的嘆了口氣,“旗木上忍和宇智波上忍的感情還是那么好啊……”他搖了搖放在膝蓋上的蒲扇,將在眼前飛舞的蚊子驅(qū)逐開來,“只不過就是這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咋就這么像我隔壁的小夫妻呢……”

就這樣一路“你道歉!”“不,該道歉的是你!”吵著,他們走到了旗木宅門口,卡卡西暫時停止了爭吵,在自己忍具包里翻找起鑰匙來。帶土見他單手翻找著鑰匙,自覺地幫他拿過另一只手里的袋子,探出頭去看他骨節(jié)分明,潔白修長的手在包里靈活翻找的模樣。

他突然覺得這家伙的手怎么這么好看:現(xiàn)在靈活翻找東西的模樣,戰(zhàn)斗時苦無在期指間旋轉(zhuǎn),使用雷切時從指尖開始綻放的青色電光,下雨天撩起自己被打濕的劉海時手指穿插在同色的毛發(fā)間的慵懶,閱讀親熱天堂那漫不經(jīng)心翻書的動作……他越想越入神,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臉已經(jīng)變得通紅。

“喂,喂,回神了吊車尾的。”卡卡西早已找到了鑰匙并打開了大門,他走進去后卻發(fā)現(xiàn)帶土還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神游,語氣中充斥著不耐煩,但身體卻像是本能一樣動了起來走到他面前,伸手摸上了帶土的額頭,“應(yīng)該沒發(fā)燒吧,你怎么臉這么紅?”

被卡卡西冰冷的手凍得打了個寒顫,帶土下意識一把抓住摸完額頭還沒收回的卡卡西的手,語氣平靜但是臉上的紅色已經(jīng)將他出賣的一干二凈:“沒事,我大概只是有點熱。”

“熱嗎?”卡卡西歪了歪頭,另一只手解開護額,單手把他系在手腕上后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你的額頭好燙,真的沒有發(fā)燒?”

“要不我們就洗洗睡吧,別聊天了。”卡卡西的左眼都難得的睜開了,一黑一紅的眼睛里盛滿對帶土的擔憂。

“……沒,沒關(guān)系,”帶土被那樣純粹的眼神注視著,感覺自己有點不太好,開始有些語無倫次,“我,我真的,真的沒事,走啦我們?nèi)ィチ奶炖玻裢聿涣膫€痛快我可是不會放你去睡覺的。”

語罷,他還抓著卡卡西被他握在手里的手蹭了蹭,被上面那冰冷的溫度激了激后感覺臉上的熱度消了下去,但他并未為此感到松一口氣,反而面色嚴肅:“卡卡西,你的手怎么這么冰?你的眼睛怎么又開了?”

卡卡西掙開他的手,“我的手一直都是這樣的啊,你忘了?”他將手插進衣兜里,閉上了左眼,換上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至于眼睛,你的小侄子關(guān)于眼睛的問題有點多,你的大侄子又和你一起出任務(wù)去了沒人指導他,那就只有我上啦~”

“你怎么像個女孩子一樣,手一年四季都冰冰涼涼的。”帶土吐槽,還刻意壓低聲音不想讓卡卡西聽到。

“嗯?”可惜,卡卡西驟然變黑的臉色已經(jīng)證明了他所做的不過是無用功罷了,“帶土你說了什么嗎?再說一遍?”

帶土冷汗唰的就下來了,視線開始不斷游移,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卡卡西,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先進去處理你的眼睛吧。”

卡卡西心里明白他是在轉(zhuǎn)移話題,但也因為他難得不贊同的眼神體貼的沒有開口,乖乖的任由他轉(zhuǎn)移話題。他扭頭率先進了房,剛剛把燈打開就被抓住手腕拽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可還沒等他穩(wěn)住身形就已經(jīng)被帶土拽到了沙發(fā)上,隨后一片陰影就仿若牢籠般把他困在那狹窄的沙發(fā)上。

帶土兩手撐在卡卡西的頭兩側(cè),一只手還緊緊抓著卡卡西的手腕沒有放開,因為早已取下了護額的原因,他低下頭幾乎就要與卡卡西額頭相貼,視線相對。卡卡西難得的,示弱般先把視線移開了,他稍微掙扎了一下被帶土壓住的手腕,卻發(fā)現(xiàn)被壓得更緊了。

卡卡西皺了皺眉:“放手,帶土。”他們的距離太近了,帶土平時仿佛大型犬一樣的眼神現(xiàn)在充滿了他看不懂的意味,呼吸已經(jīng)開始交融,他冰冷的吐息穿透面罩打在帶土臉上,帶土熾熱的吐息打在他的臉上,他的面上雖然沒有變化但是耳朵已經(jīng)紅透了,只不過被他的頭發(fā)遮擋著所以沒有被發(fā)現(xiàn)而已。

帶土乖乖松了手,但還沒等他松一口氣就發(fā)現(xiàn)這家伙一屁股坐在他的腰上,額頭已經(jīng)貼了上來,熾熱的體溫一點點浸染了他冰冷的體溫,讓他覺得自己的呼吸好像也開始熾熱起來,不自覺的他就睜開了左眼,三個黑色的勾玉在血紅的底色上旋轉(zhuǎn)著,然后像是感覺到什么壓力一樣停止了轉(zhuǎn)動。

帶土閉上了右眼,下一刻睜開的時候原來黑色的眼睛已經(jīng)變成了一模一樣的紅底黑勾玉,他用這只右眼,注視著屬于卡卡西的左眼,不一會兒卡卡西的左眼里紅色開始消去,露出下面與帶土右眼一樣的純黑底色。

眼睛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那些無意義的消耗也停了下來,卡卡西頗有些放松意味的閉上了雙眼,把頭往后仰了仰,像是要在沙發(fā)上睡去一樣,結(jié)果他就感覺到自己脖子旁邊出現(xiàn)了什么東西,睜開眼就看到帶土那顆毛刺刺的腦袋埋在他的肩膀處,還輕輕的蹭了蹭他的脖頸和臉頰。

卡卡西伸手揉了揉帶土的那頭炸毛,“怎么了?”聲音低沉,溫柔像河一樣在其中流淌,“累了嗎?要不我們就去休息吧。”

“不累,”帶土悶悶的聲音穿過他的皮肉,比起空氣中傳播的聲音先一步進入了他的聽覺神經(jīng)中,這人還伸出一只手,看都不看就精準的揪住他的面罩一把扯了下來,動作嫻熟得一看就知道不知道做了多少遍,“就讓我這樣趴一下,知道嗎卡卡西,不知道為什么我出任務(wù)的時候超想你的……”

“我也很想你,”卡卡西兩只手環(huán)過他的肩膀抱住他,用鼻尖親昵的蹭了蹭他的耳朵,“你不在村子里我感覺我做什么都有點提不起勁了……”

帶土在他抱住自己的時候整個人都放松的攤在卡卡西的身上,但沒過多久他就像觸電一樣彈了起來,臉變得通紅不說,手腳還像是抽搐了一樣狂舞著,頗有手足無措的意味。

看到他的動作擔心得直接蹦起來的卡卡西本想問他出了什么問題就發(fā)現(xiàn)他通紅的臉龐:“你今晚怎么動不動就臉紅的……”

“沒沒沒沒沒沒沒事!”帶土直接用胳膊擋住卡卡西的視線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臉,用肩膀頂撞著他向之前放著啤酒和冷食的玄關(guān)處走去,“你你你先拿著東西去樓頂,我……我等會再上去……”

卡卡西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見他應(yīng)該沒什么事才提起袋子直接瞬身上了房頂,總算等到卡卡西走了的帶土松了一口氣,立刻跑到洗手間擰開水龍頭就往自己臉上潑,企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為什么現(xiàn)在看到卡卡西他就各種不正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甚至因為肌膚相貼他還……他還對自己的摯友……起了反應(yīng)?

他都不敢想象要是被卡卡西發(fā)現(xiàn)自己趴在他身上發(fā)情了后的反應(yīng)……

他喜歡的不應(yīng)該是琳嗎……為什么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卡卡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別想了越想越……

帶土絕望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某種難以啟齒的反應(yīng)越來越明顯了,不得已他只好打開一旁的花灑沖個冷水澡讓自己冷靜下來。

卡卡西在樓頂坐了很久都沒等到某個家伙上來,有些擔心了,正準備下去看看那個吊車尾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就發(fā)現(xiàn)那家伙頂著一頭濕噠噠的頭發(fā)上來了。

“你還洗了澡?”

“……啊。”帶土緊挨著他坐下,從袋子里摸出來一罐啤酒一拉開就往嘴里送,幾秒不到整個易拉罐就空了,他把罐子一捏隨手一放就又翻出一罐,拉開就往嘴里送。

卡卡西看他這副猴急樣,嘆了口氣,瞬身回了房里,一陣子后他出現(xiàn)的時候他手里多了條毛巾,身上的一副也換了一件無袖的高領(lǐng)。他赤腳踩著房頂?shù)耐咂袷秦堃粯記]有發(fā)出一點聲音就走到帶土身后,半跪著幫帶土擦起了頭發(fā)。

被他溫柔的力道服侍著的帶土立刻放下手里的酒,一邊感受著卡卡西溫柔地力道一邊悄悄紅了耳朵,沉浸在這寧靜又讓人心動的氛圍里好一會他才開口道:

“你最近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腦后溫柔地擦拭停頓了一瞬,而后恢復正常,卡卡西的聲音因為他耳朵里進的水聽起來有點模糊:“沒事啊。”

“師母覺得你有些不對,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不關(guān)噩夢的事,你知道的,那些我都習慣了。”

“看來是出了什么事。”被帶土發(fā)現(xiàn)真相,卡卡西覺得自己真是丟臉,居然被一個賢二套了話,簡直有辱自己賢十的賢值。

帶土沒由來的覺得生氣,或許是卡卡西的口氣太過于漫不經(jīng)心,這個人明明難受的要死卻總是把傷口藏起來,對外就掛起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甚至連面對他,也都還是這樣,他們明明是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不是嗎?

總是在半夜被噩夢驚醒時沒有一次試圖找他尋求過依靠或安慰,永遠是安靜地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等到天亮起床就是輕手輕腳的下床走向洗手間,過了一會便是長時間的放水聲,等他回到床上時,手還滴落著水滴,那雙雪白的手早已被搓得通紅。

“你就不能……”帶土突然噤了聲,還能說什么呢,這個人就是這樣的,每次說他他就擺出一副‘你說得對我一定改’的模樣,可轉(zhuǎn)頭還是照做不誤,完全沒有變過,以前是這樣現(xiàn)在還是這樣,簡直榆木腦袋,“……”

“就不能什么?”卡卡西的聲音傳來。

“算了,不想和你說,你說是這么說做又是另一套的。”

“嘛,怎么會呢,你說的我一定改。”

“笨卡卡!”帶土突然站起身,嚇了卡卡西一跳,他剛想說些什么就被帶土開出的寫輪眼嚇得把話咽了回去,“我說的你有哪次改過啊?你以為你每天晚上被噩夢驚醒我不知道?不是沖到洗手間洗手就是坐在床上到天亮,你就沒有一次想過可以稍稍依靠一下我?”

‘天啊我在說什么我是傻x嗎……這樣對他發(fā)火真的不會被笨卡卡討厭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個小帶土在帶土內(nèi)心一邊哀嚎一邊翻滾。

“……帶土,”卡卡西突然伸手揪住他的褲腳,頭低下去讓帶土看不清他的表情,“我……我打擾到你了嗎?對不起……”

帶土一把拽起卡卡西的衣領(lǐng)。覺得有滿腔怒火在燃燒,這個笨卡卡能不能好好抓一下重點啊啊啊啊啊啊,明明是個賢十怎么在這種事情上還不如自己這個賢二,簡直讓人恨不得把他暴打一頓,“對對對對對你個頭的對不起啊笨卡卡!你就不能來依靠我一下嗎,我好歹是你的……”他突然卡了殼,過了一會才小聲的吐出兩個字,“摯友。”

“不,你不是,”卡卡西抬起頭看他,眉眼溫柔,“你是我的英雄。”

這個卡卡西在這樣撩我我要受不了了……帶土捂住自己的臉,不讓又開始紅起來的臉出現(xiàn)在卡卡西的視線里,但他完全忘記了卡卡西的衣領(lǐng)還在他手里拎著。

卡卡西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放手搞得懵逼了一下,然后迅速反應(yīng)過來穩(wěn)住身形以免自己一個不穩(wěn)從樓頂?shù)粝氯ィ蝗环址昼娋鸵粠脸靶α耍Y(jié)果等他站穩(wěn)了就發(fā)現(xiàn)帶土捂住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周身散發(fā)著懷春少女一般的粉紅氣場。

“……”卡卡西突然不想理這個人,感覺好丟臉,但他最后還是克服了這種心理開口喚醒這個人,“不是噩夢,只不過是我自己有些事情……”他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臉頰,臉上難得的出現(xiàn)了幾分不好意思,“這段時間我以前暗部的同事,你認識的那個天藏,替我轉(zhuǎn)交了一封情書……”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從小到大不知道收了多少封了?我?guī)湍闾幚淼舻臄?shù)量需要我給你匯報嗎萬人迷卡卡西?”聽到他的聲音帶土迅速從害羞中回神,語氣中帶上了幾分寶物被窺探的不爽。

“可是……可是……”卡卡西已經(jīng)把頭埋進臂彎里了,“我這次收到的,來自一個男人……我拒絕了就算了,也不知道為什么我當時突然就生氣地把人家暴打了一頓……”

“拒絕的好!”帶土表達了他的支持,“打一頓又怎么了,我們卡卡西那么好,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帥到?jīng)]朋友的黃金單身漢萬人迷他還敢打主意,簡直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自己是誰。”

“……”卡卡西捂住自己的臉,但是眼尖的帶土發(fā)現(xiàn)他的耳朵紅透了,“我哪有你說的那么好……”

“卡卡西,你在我心里就是男神啊……反正在我眼里你哪里都好,如果你是女的我都分分鐘娶你的那種。”帶土深情地道。

然后他就被惱羞成怒的卡卡西按在地上摩擦摩擦了好一會。

“不過卡卡西啊,你難道是那種恐同嗎?”被強制性臉著地摩擦卻因為這是自己作的死完全不敢反抗的帶土總算是等到卡卡西停手,為了以免自己的臉再次受難趕緊開啟一個新話題。

“恐同?什么意思?”卡卡西歪了歪頭,松開按住帶土后腦的手站了起來。

“就是那種認為男人只能和女人在一起并且無法接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帶土拉住卡卡西向他伸過來的手借力站起,拍了拍肚子和褲子上沾到的灰,“不然你暴打人家干嘛?人家不過是跟你告?zhèn)€白又不是侮辱你,甚至還是通過情書還不是當面告白……”

“那我不恐同,只不過……”卡卡西扭過頭去,以帶土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泛起粉色的脖頸和側(cè)臉,“我好像打開了一扇門……”

“什么意……”帶土下意識問道,結(jié)果話還沒說完就已經(jīng)明白過來卡卡西的意思了,不由得目瞪口呆,連忙開了一罐酒來壓壓驚,“卡卡西……你……你喜歡男的?”

“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卡卡西伸出手將半個身體的體重掛在帶土肩膀上,表情是罕見的苦惱,“但反正我收到那封情書的時候就覺得吧,我平時好像的確是和男人玩得更好一點,對女孩子好像根本沒有感覺……”

“……所以你完全是遷怒人家啊。”帶土小心翼翼地扶住他防止他摔倒,“不過你確定嗎?真的是喜歡男孩子多一點?”

卡卡西猶豫了好一會才問他:“你會因此討厭我嗎?”

“怎么會呢卡卡西,我可喜歡你啦。”帶土笑嘻嘻地揉了揉他的腦袋,“那你呢,你喜歡我嗎?”

卡卡西沒有回答。

帶土以為他拒絕了自己,有些失望地停下了摸著他頭發(fā)的手,干巴巴的“哈哈”笑了幾聲,剛想和卡卡西說不用在意不過是開個玩笑就發(fā)現(xiàn)卡卡西放開環(huán)住他脖子的手,改為緊緊的抱住他。

“……喜歡。”細如蚊吶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帶土狂喜,扭過頭去看卡卡西,在月光下那家伙的脖子到臉都紅成一片,連耳尖都是一副紅的要滴出血的模樣。

他覺得自己大概是醉了,居然能聽到卡卡西說喜歡他,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是要融化在月光里了吧,幸福像是海水,一波一波的淹沒他,沒有給他一絲喘息的機會,他突然害怕這是個夢,夢一醒兩人就還是老樣子,像是不咸不淡的朋友。

雖然他知道的,卡卡西嘴里吐出來的喜歡,大概只是朋友間的喜歡,但這也就夠了,畢竟他的卡卡西可是連書里一些描寫浪漫場景的話照著念出來都會臉紅的人,有生之年他能聽見卡卡西說喜歡他,這就夠了。

帶土下意識伸手去摸酒,發(fā)現(xiàn)只剩最后一罐,他熟能生巧地拉開上面的拉環(huán),第一次小口小口地喝起來。早已在他怔愣的時候就松開他蹲下來環(huán)住膝蓋埋住臉的卡卡西臉上的熱度已經(jīng)消去了很多,但仍有一絲薄紅,現(xiàn)在正舉著一條秋刀魚慢條斯理地啃著,像是一只慵懶的貓,帶土看他吃魚的樣子就知道他還沒有從羞恥中緩過來,仍然沉浸在害羞到快要爆炸的心態(tài)中,這個時候再去撩撥估計就要死的很慘了。

他們就這樣沒說一句話的坐了很久,直到帶土手里那罐酒喝完了,他一摔空罐,空罐帶著里面剩下的幾滴酒水擊在瓦片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深夜里傳出很遠,幸虧旗木宅在木葉邊緣邊上根本沒有鄰居,不然他們第二天肯定要被鄰居登門投訴。

“今晚夜色真美啊。”他抬頭看著月亮。

“嗯。”卡卡西瞄了一眼月亮,繼續(xù)低下頭吃魚。

“卡卡西,你覺得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帶土表面上一副隨意的模樣,但是手上已經(jīng)撈起一個早被喝空的易拉罐,把它揉成一團。

卡卡西停下吃魚的動作,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帶土,背影看起來像是一只蜷縮的貓,帶土等了很久,本以為他不會回答,卻在下一刻聽到他清冷的聲音。

他說:“我們是戰(zhàn)友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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