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來過咖啡店,這是我平生第一次走進了咖啡店。
咖啡很濃,濃烈得讓人心醉,心底卻在默默地流眼淚。
此刻坐在我面前的竟然是大學時候暗戀的女生林小薇。
面對著既熟悉又陌生的她,回憶把我?guī)У搅耸昵埃悄晗奶欤嘤鲈诖髮W的社團上,窮困的我連一部山寨的手機都沒有,社長要我留個聯(lián)系方式,只好將舍友的號留下,以后社團活動舍友就成了信息的傳遞者,自己也拿出了筆記本記下每一個成員的聯(lián)系方式。
社團第一次活動上,我注意到了林小薇,她并不出眾,她每次說話都會露出淺淺的微笑,有時候還會羞澀的遮住嘴,她留了一個長長的馬尾,潔白的蝴蝶結(jié),白色的連衣裙,宛若童話里的公主,心里熱乎乎地,盯著她發(fā)呆,好想就這樣一直看著她,那是怦然心動的感覺吧?似乎在哪里見過她。
我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就是個屌絲,也不知道這就是所謂的暗戀,那次活動結(jié)束后,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買一部手機……
從那以后,每到周末就會去街上發(fā)廣告,只為掙到一部山寨手機的錢,有時候自己心底也會罵自己,一個窮小子還癩蛤蟆吃到天鵝肉,真是可笑,父母辛辛苦苦把自己供進大學容易嗎,自己來學校干啥來了,最后總還是戰(zhàn)勝了心底的自責。
認識了林小薇以后自己就變成了阿Q,每天自我激勵,念念不忘,把所有的可是那一個月我們見過只有三次面,說話也不超過三句罷了。心里還竊喜,因為每次和我說話,都會微笑,說明她不討厭我,自己就有希望。
三個月后我擁有了人生的第一部手機,盡管是山寨的,可是既能打電話又能上qq也不錯了,林小薇是我存入電話通訊錄的第一個人。
可是有了手機以后自己從來沒有敢打電話給她,也沒有發(fā)過一個 短信給她。
大學開學近四個月,我們宿舍6個人,四個陸續(xù)有了女朋友,只剩下我和一個天天看小說的大黃童鞋,每次到了周末晚上,都是宅在宿舍。
我還是默默地喜歡著林小薇,從沒有主動聯(lián)系過她,社團有了活動每次都是她主動給我打電話。
稀奇古怪的事情突然降臨了,那是個平安夜,我還待在教室看書,突然有人喊我,陸風有人給你送了個蘋果,一個女孩遞給我說是一個不認識的高高的女孩,不會是你女朋友吧,她露出了鄙夷的表情,似乎我這樣的窮小子就不應該有,我馬上沖出了教室,走廊里凈是小情侶們卿卿我我,哪有送蘋果的人,會不會是她呢?
轉(zhuǎn)身回到教室,看見一條未讀短信,是個陌生號碼,上面只有短短的7個字“聯(lián)通小賣部等你”,會是誰呢?于是,緊張地把書收起來,奔向小賣部。
一路上心砰砰直跳,會是她嗎,卻怎么是個陌生號碼?遠遠地看到小賣部周圍聚攏著小情侶們互送著蘋果,好生熱鬧,真是好大學生!我尋找著林小薇的身影,可是哪有啊。
就在我四處尋找著,茫然無助的時候。突然,有人輕輕地敲了我一下肩膀,我猛一回頭驚呆了,站在我面前的姑娘面帶著微笑,面容姣好,齊劉海,留著一襲長發(fā)披散著,似乎剛剛洗過。
你是陸風吧?
是啊?怎么了,你是?
那就對了,忘了嗎?你幫我提過行李。
提過行李?我怎么不記得。
好了,別想了,反正我認識你,今天平安夜給你個蘋果,希望你平平安安,我叫蘇沫。
她神奇般地從衣兜里變出個很大的蘋果,看著很驚呆。
你接著啊,給你的,我可是第一次送男孩禮物喔!
木訥的自己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好迎手接過來。
我也是第一次收到女孩的禮物,真的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你。我也給你個蘋果吧,不然不好意思了。
然后,從從書包里掏出那個蘋果,遞給他。
她突然間,表情變了,氣呼呼地跑了。
我驚呆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然后追上她,問她怎么了。
她突然哈哈大笑。
我一臉無辜,茫然地看著她。
你真傻,可是傻得真可愛,有空嗎,一起聊聊。
去哪里啊,今天不宜外出,你看周圍都是卿卿我我的情侶。
去自修室吧,那里人應該不多。
也只好去那里了。
走進自修室,人果然不多。我們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我很好奇呀,蘇沫到底哪里見過你?
還記得,新生報到的事情嗎?
新生報到?突然間想起來了……
炎炎夏日,拖著個沉重的皮箱,來Z城報道了,到了車站,好生熱鬧,到處是新生報到接待處,就像個菜市場一樣。
我四處尋找著ZY大學的新生接待,沒有看到,很著急,突然被一個人撞了一下,皮箱和我都倒在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是個姑娘,留著長發(fā),一臉愧疚的表情,拖著個大行李箱,另一個手里還有個大袋子,她就是蘇沫。
我拍拍身上的土,說沒事沒事,心里卻想真倒霉啊。
看著她柔弱的身體,還拿著這么多東西,就說我?guī)湍隳弥影桑規(guī)У臇|西不多。你也是新生報到吧,你是哪個大學的?
我是ZY大學的,你是哪個大學?
一樣啊,咱們一起找找新生報到處。
我順手把她的大袋子,提了過來。
走著走著,她對我說你不累吧,那包里有水
咱們學校沒人嗎?在那里看到了。
我指著那遠處的方向,蘇沫笑著說可是找到了。
隨后我們被安排到了兩輛車上,排到我正好滿了,蘇沫似乎戀戀不舍的樣子,祈求著車上的負責人。
別把他落下,我和他一塊來的。
沒事的,他會安排到另一輛車。
不行,那我下去了,我要和她一起。
沒事啊,拿行李小心點,還有一輛車,會再見的。
司機急了,趕緊坐下,還有其他人呢?
蘇沫坐到一個靠窗的位置,戀戀不舍的神情,真是好笑。
我揮著手說,學校見,她也揮揮手,可是我們到了學校誰也沒見到,只忙著新生報到的事情了,領了洗漱用品,就去找宿舍了。
你知道嗎,下了車我找過你,我在哪里找了你半個小時。
蘇沫一臉認真地樣子,看著好可愛,心里暖暖的。
咱們都沒問過對方名字,你怎么找到我的。
總能找到的,上周一次社團活動上見過你,只可惜還沒來得打招呼,知道你們的社團名字,然后發(fā)動同學找到了你聯(lián)系方式,可是艱難呢,我找你這么難,有空請我吃個飯吧,哈哈哈哈,逗你呢。
我笑笑,聽著怎么像個童話故事,這么奇特。
那天晚上我們聊了很久,聊得很開心,卻忘記了那個蘋果是誰送的,也沒給林小薇送個蘋果。
一直坐在我面前的林小薇講了,才知道,那個蘋果真的是林小薇送的,而那天有很多個男孩給她送蘋果,有些話當時羞于啟齒,現(xiàn)在想想真的是可笑,年輕的時候男女之間就是張薄紙,沒人捅破,注定只是過客。
那個平安夜,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那天自己似乎是最幸福的一天。
有些話說出來不容易,有些緣分走著走著就散了,有人說男女之間沒有純友誼,只要一個不說,一個裝傻X,可是和蘇沫之間真的沒發(fā)生什么,除了那次。
從平安夜以后和蘇沫漸漸地就熟悉了,聯(lián)系多了,有空也會和她相約去圖書館看書,聊聊文學,聊聊歷史,聊聊那些奇葩的同學甚至聊聊暗戀的林小薇……
一天,下午下課后,接到蘇沫的一條短信“你晚上有空嗎”,我馬上回了“可能沒空”,很長時間她才回了“找你有事,真的”。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我很疑惑,馬上打電話給她,沒想到她掛斷了,短信里回了句“有空就來吧”,什么事情不能電話里說呢,我只好回了句“那就一樓自修室找你,可能晚點去”,那次因為社團開會的確去不了,況且還想著林小薇,希望和她多見多說話。
社團活動結(jié)束了,已經(jīng)九點了,差點忘記蘇沫了,都快進宿舍了,然后折返過去,直奔自修室。
到了那里遠遠望見蘇沫,拿著本書認真看著。
我想逗逗她,于是悄悄地躲在她身后,輕輕地說聲,看書這么認真啊,美女!
她猛地站了起來,一個手捂著胸口,撒嬌地抱怨我,干嘛嚇我。
不是我嚇唬你,我都來了好長時間了,是你看書太認真了。
暈,大忙人終于來了!
有什么事啊?
沒什么事情,就想和你說說話,不行嗎?
怎么不行呢。
你和林小薇表白了嗎?
沒有啊,說不出口,如果說出來,人家不答應怎么辦,以后見過會不好意思的。
那你給我表白吧!
給你表白,開什么玩笑蘇沫,咱們可是純友誼,不是嗎?況且我是你男閨蜜。
蘇沫轉(zhuǎn)身緊緊地盯著我,她的眼睛一瞬間濕潤了,然后笑了笑,揉了揉眼睛,說了句眼睛進沙子了。
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我是想說……
說什么,你今天怎么這么奇怪啊?
嘿嘿,沒事,最近太累了,就想和你說說話。
蘇沫,我欲言又止,我們陷入了久久地沉默。
還是蘇沫打破了僵局,那句話現(xiàn)在還記憶尤新。
還是好朋友不,答應我永遠是。
“永遠”這樣的話怎么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永遠是好朋友好不,永遠都是。
她哭了,哭的很傷心,從來沒見過女孩哭,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也沒有紙巾遞給她,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不停地說別哭了,別哭了。
她哭了好一會,然后認真地對我說,可以借你肩膀一下嗎。
我說好啊,她依偎在我的一個肩膀,我一動不動地讓她依靠,嘴里不停地說著別哭了,我怕自修室別的同學誤會,更怕明天有人傳出去,我可經(jīng)不起這樣的流言,我還要追求林小薇呢。
那天,蘇沫依偎在我肩膀好長時間,我不敢看她任由她依偎,任由她哭泣,肩膀酸疼卻也不敢動。
那天,我把她送回了宿舍,她眼圈紅紅的,看著好心疼好心疼,快到宿舍門的時候,她說我到了你也回去吧,那次以后我和蘇沫還是維持著朋友的關系,還和以前一樣。
那天晚上,我經(jīng)歷了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看見女孩哭,第一次安慰女孩,第一次被女孩依靠臂膀還是哭著……
那一切美好的記憶都是蘇沫給予的,謝謝你!有時候也會回想,如果那句“你跟我表白吧”是認真的呢?不敢往下想。可是后來沒有跡象表明她喜歡我,大一下學期她有了男朋友,個頭比我高出半截,人也很帥氣,很陽光,據(jù)說是藝術系的,可是當我從別人那里得知她有了男朋友,心里卻別是一番滋味呢,希望她幸福,真的。
大一下學期林小薇退出了社團,始終沒有向她表露出喜歡,也從來沒有約她出去玩,不知不覺間和林小薇漸漸的疏遠了,見不著林小薇也會變得焦躁,總想去見她卻不敢,就這樣在每天都是和思想做斗爭的過程中度過了大一的時光,有時候也會與蘇沫聊聊心事,蘇沫是那句“活該你單身”,來教育我,可笑,可悲,可憐的自己啊,始終邁不出那一步,也是醉了!
而那種想要去追求她的心思也慢慢地消散了,就是這么自然。見到她,只是簡單地打個招呼,不作片刻的停留。那時候喜歡讀周國平的書,總是將一切美好的想法,付諸于文字間,從來沒有付諸于行動。
應經(jīng)是大二下學期了,一次在圖書館看書,看得正盡興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陸風”,盡管聲音很小可是也驚得我把書跌落在地上,正是林小薇她連忙走過來幫我撿起,她穿著還是那條白色的連衣裙,女孩子特有的香氣撲面而來,沒有一絲一毫化妝品的味道,讓人陶醉,她沖我笑笑,冒出幾個字“咋了,大才子驚到了”!
我尷尬地笑笑。
她拿著書看了看,很好奇地問我“你也讀周國平的書呀?”。
閑著沒事干,讀讀挺好的。
人家都說,大學男生不可不讀王小波,女生不可不讀周國平,哈哈!
王小波的書,我高中就讀了,那時候還不太懂其中的意思,感覺很扯淡……
林小薇那種驚訝的表情,仿佛我是另一個世界的外星人,雙手托著下巴呆呆地看著我,從來沒有這樣近距離接觸過她,心中的那股流動的情愫暗流涌動,稚嫩的臉龐,純潔的眼睛,高高的鼻梁,紅嘟嘟的嘴唇,沒看錯她,她太美了,就像雪山上那一朵朵雪蓮花,遙不可及。
我繼續(xù)說著,沒想到談讀書的話題滔滔不絕,不想口水噴到了她臉上,好生尷尬,她瞬間羞紅了臉,連忙掏出紙巾插去。
實在對不起啊,要不中午請你吃飯!
我脫口而出,沒想到第一次想和林小薇單獨相處的借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得到應允。
好吧,她答應的竟然那樣干脆,可是要AA喔,我好久沒吃麻辣燙了,去南街吃麻辣燙吧,有一家特別好吃。
好啊,我沒吃過,嘿嘿!
哈哈,麻辣燙都沒吃過,你怎么追女孩?
不談戀愛,不談!
她的臉紅的像個大蘋果。
我和林小薇一起去吃麻辣燙,她還教我要放些麻汁,醋好吃,一趟趟地跑過去端來了一大碗麻汁。
你拿這么多老板得氣死了。
不會啊,這才幾個錢。
她給我調(diào)出來的麻辣燙酸酸的,辣辣的,心里熱乎乎的。
結(jié)果后來結(jié)賬的時候,我還是怮不過她,AA付了賬,心里卻很不好意思。
從那以后也沒出去吃過飯,也沒約著出去玩。
就這樣和她只是保持了一種同學的關系,再也沒有了心生向往的愛戀,一直到畢業(yè)還是單著,而她也是,畢業(yè)以后就這樣風一樣地飄散了,沒有了音訊,只知道她去了南方,而我還是孑然一身。三年后,如果不是今天咖啡店門口偶遇到還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相見,只想說句“你來過一下子,我卻失戀了一輩子”!那句話卻遲遲沒有說出來。
就此別過吧,有些話其實都懂,可有時候說出來不容易,說出來也沒有什么意義,那就當作青春年少美好的記憶吧,歲月沉淀,路途很長,各自安好。
(上部完)
今天是新生報道的第一天,本姑娘來了怎么沒人接,怎么也找不到新生報到處,熱的滿頭大汗,東西太多了,身材弱小,沒辦法怎么沒人幫幫我,哎!
突然,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呆呆的男孩,他那樣的弱不禁風,倒在了地上。
我連忙要扶他起來,可是他馬上就站了起來,拍拍土,說著“沒事,沒事”。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而他卻還是說著“沒事,沒事”,看著好呆萌。
看著你也是新生吧?你來哪個大學報到,我是ZY大學的!你拿這么多東西我?guī)湍惆桑樖志鸵梦业拇蟠樱抢锩婵墒俏业暮贸缘模乙矝]拒絕看著他那樣的真誠。
我也是來ZY大學報道的,一起找找新生報到處吧!
不一會,他指著遠處在哪里呢,咱們走錯方向了。
可不是嗎,我倆都要走出車站了。
我們需要排隊上車,結(jié)果輪到他卻沒位置了,我執(zhí)意要和他一起上車,可是司機可不管這些,大聲呵斥道:這車不是接你們兩個的,還有其他人呢?
沒事啊,你拿好東西,以后會見面的。
我在窗戶邊上坐好,揮著手,怎么會有種戀戀不舍的感覺呢?畢竟他幫我提了行李呢,下車找他。
結(jié)果下了車,人山人海,我孤零零呆呆地站在下車處,尋找著他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只好去報道了,以后再說吧。
慢慢地,我好像忘記了他,熟悉了大學生活,也參加了社團,忙綠了起來。同時開始有男孩注意我了,不知道他們從哪里要的我的手機號,會收到一些男孩的曖昧短信,本姑娘可不是來大學談戀愛的,我把她們一一屏蔽掉,然后告訴宿舍的姐妹,誰要是把我的手機號告訴心懷鬼胎的男生就和她沒完。
那時候,一心想著多考幾個證,以后好找工作!
可是當再次遇到那個幫我拿行李的的男孩,我卻有了其他想法,可是這段故事注定沒有好的結(jié)局。
有些遇見不過是時間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有些緣分不過是天涯太遠時光太長,抵不過時光荏苒。
可還是遇見了,在一個社團活動中突然發(fā)現(xiàn)了那個身影,可不是那個呆傻的男孩嗎,可是當我再次尋找他的時候,人群早已散盡。可是那個社團的名字我知道了 ,因為那個牌子還立在那里“文學社”,于是發(fā)動同學尋找一個“老鄉(xiāng)”在文學社,跟同學形容他長得什么模樣,多方打聽終于知道他叫陸風,并且要到了他的聯(lián)系方式,可是平白無故打個電話,又顯得不妥,有什么讓他有印象深刻的事情呢?舍友的話倒是提醒了我,她說她要給男朋友送個禮物,可不是嘛,平安夜快到了給他個驚喜吧,俺家可是有大蘋果的。
那天平安夜晚上我給他發(fā)了一條短信:聯(lián)通小賣部等你,沒想到他竟然來了,我站一個角落里仔細打量他一番,咖啡色的風衣,洗的發(fā)白的牛仔褲,臉上一臉不安的神情,看上去傻傻的好可愛。
后來關系發(fā)展的似乎很順利,給他送完蘋果,和他漸漸地變成了“知音”,也知道了他暗戀著一個叫林小薇的女孩,我也勸他大膽就去追求吧,可是他總是懼怕去表白,怕做不成情侶也做不成朋友,只是在默默地喜歡。
與他無話不談,可是我卻逐漸喜歡上了他,幾天不見心里就覺得少了點什么,我也怕有這種感覺,糾結(jié)徘徊。
也許我和陸風的相遇就是一場錯誤,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甚至錯誤的人,直到我遇見了一個男孩,他叫劉然,風度翩翩,藝術系的音樂才子,可我還喜歡著陸風,那天我想放棄陸風了,不想一直糾結(jié)下去了,我倆只是好朋友。
我把陸風約出來,也裝作說些言不由衷的話來,可是他的確對我不來電,不知道怎么了眼淚如洪水般洶涌而下,我撒嬌地要依偎陸風,他呆呆地坐那里,可還是答應我了,也許是沒見過女孩哭吧,不知道如何是好,就這樣依偎他的臂膀哭了好久。
小女孩的心思很簡單就想一心一意地喜歡上一個人,就想和他綁定一輩子,也沒想到和劉然走到了一起,直到現(xiàn)在。
有時候,我和劉然開玩笑說,你是撿來的,那時說不定和你不會有交集;而劉然卻很淡定地說,這么個帥哥,有好多女孩子追求呢?美女如云!他總是那么幽默風趣,甚至有點自戀,可是我就是愛這樣一個他,明年我們就要結(jié)婚了。
時間過去了這么久,有時候想想很是可笑,有時候也會懷念,那年在自修室留下歡聲笑語,留下稚嫩的情感,那些年遇見了就好,無所謂結(jié)局如何,一切過去了幸福就好,老同學,好久不見,不陸同學陸大才子,你還好嗎?年少時候喜歡過你,也為你流過淚,可是我們還是那么的簡單,也不后悔過那場相遇,朋友一場給彼此留下美好,各自安好,珍重!!!
我知道你喜歡我,可你知道嗎,我也喜歡你,社團活動你永遠是最不出眾的那個人,你永遠是最低調(diào)的那個人,你永遠是跟我說話會臉紅的那個人,那時候追求我的人那么多,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偏偏喜歡這樣一個你。
這個世界很大卻也很小,每個人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這么多年過去了,陸風你還喜歡我嗎?我林小薇這么多年后依然想念你,畢業(yè)的這幾年經(jīng)歷了熱戀,失戀,可惜還是找不到那種喜歡的感覺,或許那才是愛,當我有一天翻看日記本看到關于你的話語,竟然有些想見你,知道了你的訊息,匆匆來到你的城市,想見又怕遇見,可是真的遇見了。人這一輩子,不一定遇見誰也不一定會愛上誰,可是就這樣遇見了,喜歡了,愛上了。
對面就坐著大學時代暗戀的林小薇,我強忍住濃郁的淚,仿佛這一切都淡漠了,可是那種情感沉積了太久太久,也需要將它從心底撿起。這些年都經(jīng)歷了什么,感情落寞,沒有遇到如喜歡林小薇那樣去喜歡另一個人,林小薇依舊年輕,依舊潔白無瑕,只是發(fā)型變了,我不知道她這些年經(jīng)歷了什么,也不想知道,知道了她還單身,只想問她一句“我可以喜歡你嗎”。
那天談了太多太多大學時代的話題,唯獨沒提那句話,時間就這樣悄悄地流逝了,說了太多不痛不癢的話。咖啡店都要關門了,不想就這樣離開,一瞬間覺得這輩子再沒這樣的機會了,可遲遲沒說出口。
當走出咖啡店,林小薇轉(zhuǎn)身向我擺擺手,表情詭異而凝重。
來,湊過來給你說句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