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接觸過日本人,你很難從他們聯想到殘暴的戰爭。彬彬有禮,畢恭畢敬,見面時鞠躬,說再見鞠躬,道歉也鞠躬,甚至當他們鞠躬道歉的時候,你都沒有意識到他們錯在哪里。
可正是這樣一個民族,在上世紀長達十余年的時間里,卷起戰爭,肆意侵略,屠戮整個亞太地區無辜的民眾。更可氣的是,72年后的今天,日本官方還是不愿正視歷史,承認罪行總像是被逼無奈,并包裝得非常好看。
為什么日本人不能像平日里那樣充滿誠意地承認這份戰爭錯誤?實在令人費解。
事實上,不愿承認錯誤的嚴重問題與彬彬有禮的傳統印象有著共同的根源。筆者曾看過《丑陋的日本人》、《山櫻花與島國魂》兩本專門分析日本文化的書籍,其中觀點有共同的指向,認為決定日本人意識的,一是恥感文化,二是強者思維。
所謂恥感文化,就是所有倫理道德建立在羞恥感之上。與之相對的,是世界上大多數民族所奉行的罪感文化,比如做了錯事,不管有沒有被發現,都認為天知地知,有一定的負罪感,甚至相信自己帶著原罪來到世上,需要謹言慎行、好好做人來贖罪。
而恥感文化與罪感文化的差別在于,做了錯事,被發現了會感到非常恥辱,極度恥辱時不惜剖腹自盡,以死謝罪,但假若沒被發現,或者不被認為是一件恥辱的事情,就算有違人倫,也不覺得有什么錯誤,更不愿承認錯誤。
所以,一個日本人在人前會展示他最完美的一面,而且他會抓住每一個可能的漏洞,用道歉的方式減少自己犯錯時的羞恥感。但在離開了家人、朋友和同事的視野,這個人沒準一轉彎就進入風俗店,極其正常地開啟他另一套生活。
從發動法西斯戰爭,直到如今,大部分日本人陷入集體無意識的泥淖,對于共同在做的壞事,不能給他們帶來多少羞恥感。他們其中的很多人,其實知道犯下了彌天大錯,可看見別人都認為日本無錯,自己也就不會覺得有錯,可以說,這是自欺欺人。
這就不難理解,聰明的日本人為什么非要和全世界人民過意不去。試想日本學習了德國,得到受害國家的諒解,發展的情形又會是怎樣。但日本偏要一條道走到黑,互相偽裝,互相掩蓋事實,大家在一種虛無的勝利中獲取著快感。
除了恥感文化,強者思維也是日本的國民性。
歷史學家發現了日本外交的規律。古代的很長一段時期,日本與中國非常友好,僅僅是唐代,就有不可勝數的遣唐使來往中日之間,傳遞著深厚的友誼。
學界普遍認為,由于日本是一個多難的島國,居于大洋中央,所以大和民族從一開始就更具憂患意識,深深的憂患意識也催生了不斷學習先進、改善自身的能力,因此,大和民族逐漸成為一支擅長學習的民族。
學,要學強者。日本人從此走向了與強者為友的外交路,也將依傍強者、效仿強者固化在他們的意識中。
一千多年前的唐代,中國要遠遠強于日本,其后的漫長時間里,日本與中國的良好關系也得益于日本對中國的膜拜。這種膜拜在近代來臨之際被打破了。
日本明治維新后,國力走向強盛,實現了逆襲。后來,日本走上世界舞臺的中央,將自己打造得無人能敵。欲望膨脹了,雄心擴張了,于是他們毫不猶豫地發動了侵略戰爭。
當然,邪惡最終被正義的力量壓倒。日本人的霸主夢就此破滅,好在世界的大棋局上,日本找到了新的靠山,美國。
日本成為美國的盟友,從不得已而為之,到心甘情愿,只用了幾年時間。原因在于他們發現了美軍的強大,而非冷戰時期對他們的特殊照顧。久而久之,美國人的形象印刻在日本人心中。雖然投降,但日本臣服美國為主,而中國,還欠點火候。
在美國全球戰略引導下,日本成為遏制中國發展的橋頭堡,隨著中國逐步走向強大,日本人陷入了矛盾,右翼勢力的抬頭十分正常,但可以預見的未來,他們的路將越走越窄。
我們很難向恥感文化開刀,做一個強者是最佳的選擇。客觀地說,近代以來的日本有很多方面值得中國學習,在經濟上有極強的競爭力,攝影、汽車、動漫則更令中國難以望其項背。日本囂張,有其底氣。
當中國再次以壓倒性優勢蓋過日本,讓強大鄰居成為既成事實,談判的籌碼也會全部給予中國,而他們死不承認的戰爭罪行,也許遲早需要一個巨大的鞠躬,承載他們發自內心但作假許久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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