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傍晚。
軒媽騎著摩托車小心翼翼地在路上走著,剛剛下過雪,一到晚上路上就有點結冰了,騎著摩托車要比平時更加小心,也要花更多的力氣撐著摩托車,生怕一個不小心,連人帶摩托滑倒在路上。
到十字路口了,軒媽放慢了速度,這時眼前有一對父子走過,天氣很冷,爸爸一只手揣在兜里,另一只手拉著兒子。高高的爸爸拉著矮矮的兒子,這個鏡頭一下子就打動了軒媽,軒媽不禁盯著這對父子看了起來。
細看之下,軒媽發現爸爸的腋窩下還夾著一個扁扁的紙盒,上面寫著兩個字:圍棋。軒媽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剛剛取到的快遞——一個可以轉動的放調料的盒子。這一對比讓軒媽心里有些五味雜陳,男人的世界和女人的世界真的一點也不相同。
馬上過年了,女人們都在買家用的物品。收納儲物的,裝飾家里的,吃的,用的等等,而男人在買玩的。軒媽想:不管怎樣,這是一個好爸爸吧。看著手拉著手的父子倆,軒媽已經能想到爸爸陪孩子在家里玩耍的情景了,這情景軒媽好像也似曾相識。
晴天,體育場。
軒媽和樓上的鄰居領著四個小朋友在體育場撒歡。至于為什么選擇體育場呢,帶著孩子去過的媽媽都知道,因為人多,而且大,人多顯得有氛圍,而大且平坦的地方會很安全,即使有時候和女人們聊得忘乎所以也不用擔心孩子會磕著碰著。
天氣正好,微風不燥。軒媽和同行的女人一邊聊著天,一邊用眼睛的余光看著孩子們。
當軒媽的余光轉到一堆踢足球的男人之后便再也移不開了,吸引軒媽的并不是這堆男人的顏值,畢竟離得太遠軒媽也看不清楚。而是他們隨心所欲、肆意奔跑的狀態,這分明就“還是當初那個少年,沒有一絲絲改變”呀!他們有的只剩下微風中幾綹少的可憐的發絲,有的卻扛著大大的啤酒肚,但不管怎樣都絲毫沒有影響追逐足球的熱情。軒媽再環顧他們周圍,沒錯,他們都沒有領著孩子。
軒媽想到剛剛問到旁邊女人得問題:“你今天咋穿得這么磕磣?”“不提也罷,這不是為了鬧孩子方便嗎?再說,這孩子在這地上打完滾還得抱你,這穿啥也穿不下好呀!”女人無奈地回答。
看吧,男人和女人得對比竟如此明顯。
中午,飯店里。
四五個女人帶著八九個孩子正在吃飯。這個時間段正是飯點,飯店里吃飯的人可真不少,三個一群五個一伙,當然男人們居多,像軒媽這種領著孩子所謂“聚餐”的就更少了,偌大的飯店里也只有這一桌。
孩子們當然不可能安安穩穩地坐在桌子邊吃飯了,才剛吃幾口,便不安分起來,你追著我跑,我追著你玩,一時間飯店里噪雜聲不斷,女人們大概是聽慣了孩子們的叫喊,見慣了孩子們的打鬧,所以并沒有太在意。
反倒是旁邊的一桌男人沉不住氣了,大概是孩子們的喊叫聲讓他們很煩躁,旁邊女人們肆無忌憚的聊天聲也讓他們很不舒服,畢竟女人們在一起吐槽男人也是必不可少的環節。幾個男人也叨叨了起來,話里話外傳達了一個意思:像我媳婦吧,才不會領著孩子下館子,都是在家里吃,賢惠著呢!言外之意當然軒媽也聽出來了!同樣的,這幾個男人也沒有領著孩子的。
軒媽看著一邊喝著小酒,一邊吐槽的一群男人,再回頭看看不修邊幅的一邊吃飯,一邊還得隨時關注孩子的幾個女人,頓時覺得有些諷刺。
怎么說呢?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有些對比,不是刻意為之,反而來的有些猝不及防。我們有時候通過對比鑒別,有時候通過對比選擇,有的時候也需要通過對比來思考。思考什么呢?作為女性,或者我們是不是可以過得更灑脫一些呢?畢竟女性,也只是性別上的定義而已,后來的束縛是人為給予的,也是我們自己給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