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慘世界》是由法國作家維克多·雨果在1862年發表的一部長篇小說。這部小說從構思到發表用時長達30多年的時間,幾乎凝聚了雨果半生的心血。
雨果曾說:寫這本書是因為在文明鼎盛時期人為地把人間變成地獄,并且是人類與生具來的幸運遭受不可避免的災禍。只要20世紀的3個問題――貧窮使男子潦倒,饑餓使婦女墮落,黑暗使兒童羸弱"還沒有得到解決,那么他的這本書就是有用的。
創作背景
這部小說的創作背景是雨果根據1801年,一個名叫彼埃爾·莫的窮苦農民,因饑餓偷了一塊面包而判五年苦役,刑滿釋放后持黃色身份證討生活卻處處碰壁的真實事件為背景,又結合了自己的好友維克多年輕時經歷的逃亡生活所編寫。
從1828年,雨果開始搜集有關資料,直到1845年11月的開始創作,他整整用了二十年的時間構思和編寫,終于順利的完成了整篇小說的第一部,定名為《苦難》。
然而就在他的整部作品完成了五分之四的時候,雨果不幸卷入了一場政治漩渦,他不得不被迫于1848年2月21日停止創作,結果這一擱置又是12年。
《苦難》這部書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遭受了苦難的命運,它隨著雨果一直漂流在流亡的路上。
雨果在蓋納西島流亡期間加深了自己對當時社會風雨飄搖的感觸,他用全方位的目光和思想重新審視了一切,并對《苦難》一書的手稿做出了重大修改和調整,增添大量新內容,最終完成此書,定名為《悲慘世界》。
悲慘的世界里必然存在悲慘的人生。雨果用一段悲慘的平民經歷狠狠地諷刺了當時社會的冰冷與陰暗。
《悲慘世界》的主人公冉阿讓出生在一戶貧窮的家庭里,父母先后去世后,他的姐姐收留了他。但姐姐家共有七個孩子需要吃飯,冉阿讓必須同時打幾份工才能勉強的養家糊口。
然而,時局的動蕩讓冉阿讓失業了,生活一下子陷入困頓的狀態。看著姐姐的孩子們已經三天沒吃飽肚子,原本善良的冉阿讓終于坐不住了,他第一次違心的砸了別人面包店的櫥窗,只為拿一塊蛋糕去填飽孩子們的肚子,他因此被抓住坐了5年牢。
原本善良的冉阿讓完全可以一直善良下去,但在殘酷的現實面前,他的善良換不來面包。貧窮和饑餓使他善良的心一點點泯滅,他只能被迫去面對眼前殘酷的現實。
比饑餓更殘酷的是悲慘的現實,比現實更殘酷的是如何生存下去。
5年的牢獄生活對冉阿讓來說實在太長了,他不知道姐姐跟孩子們如何生活下去。所以5年的時間里他總共越獄了4次,因為他知道孩子們需要他。
因為4次越獄他被累計判了19年,當19年后出獄時,姐姐的7個孩子卻已經餓死了6個,這個血淋淋的現實徹底泯滅了冉阿讓曾經善良的心,他變得冰冷、麻木,他討厭這個冰冷的世界。
黃色的身份證象征著罪惡的身份,出獄后的冉阿讓注定遭受周圍人的鄙視和排擠,他想找份工作卻處處碰壁,他的靈魂正慢慢的扭曲。
失魂落魄的冉阿讓步行了幾十公里來到一座新的小鎮上,他想在這里開始一段新的生活。然而黃色的身份證卻始終改變不了他被唾棄與驅逐的命運。
他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饑餓使他差點放棄了希望,好在他遇到了善良的米里哀主教。
米里哀主教在冉阿讓最落魄的時候接濟了他,并讓他在家里過夜。但貧窮的冉阿讓卻把目光盯在了主教家的銀盤子上,他一面感激著主教對他的救助,一面違心的趁夜偷走了主教的銀盤子。
冉阿讓再次被警察抓到時,米里哀主教卻說銀盤子是他送給冉阿讓的,冉阿讓因此被釋放,主教在這個時候又把家里唯一的銀燭臺也送給了他并對他說:
“即使你偷了我的銀器也沒什么關系,就當是我送給你的好了。但是你要記住一點,我向上帝買下了你的靈魂,從今天開始,你要學著做一個好人,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br>
這段話猶如黑暗里的一縷陽光,深深地射進了冉阿讓陰暗已久的內心深處,他那顆埋沒已久的善良之心終于再次被喚醒了。
人生不懼迷途,因為前面的路還不曾走過,黑暗中總能看到一線光的希望。
冉阿讓迷茫的走在大街上,米里哀主教的話深深地刺痛著他的心,他獨自懺悔著,卻始終不能走出禁錮已久的內心。
一個貧窮的小男孩快樂的拋著不知從哪里得來的銀幣時,銀幣卻脫手滾到了冉阿讓腳下,正苦苦思索的冉阿讓并沒注意,還一腳將銀幣踩在了腳下。小男孩怯怯的要求冉阿讓將銀幣還給他時,心煩意亂的冉阿讓卻認為小男孩在無理取鬧,生氣的趕走了他。
冉阿讓起身的時候發現了銀幣,他眼前浮現出小男孩痛哭哀求的眼神,強烈的自責感使他痛苦的抱著腦袋。米里哀主教的話再次在他腦海里響起,他罵自己是個混蛋,他終于懺悔了。
從那天起,鎮上的人再也沒看見冉阿讓,只是有車夫在夜里曾看到米里哀主教家對面有個人影跪在那里懺悔禱告。
莎士比亞曾這樣寫道:“黑夜無論怎樣悠長,白晝總會到來?!?br>
一堆篝火對黑夜來說何其渺小,對一個饑寒交迫的人來說何其偉大。冉阿讓就像黑夜中迷途的羔羊,所幸的是他在黑暗中遇見了光芒。
歡樂總相似,悲傷各不同。如果說饑餓能使女人墮落,人們卻只看到了墮落,又有多少人想過為什么會饑餓。
《悲慘世界》里,芳汀的命運無疑是最悲慘的,她像花一樣被人摘下,卻在欣賞過后被隨手扔進草叢里。沒有人會在意別人扔掉的花,更沒有人在意她會如何的凋落。
芳汀原本是一個漂亮且單純善良的姑娘,她有一頭淺黃及腰的秀發,一口珍珠般潔白的牙齒,她的青春應該像鮮花一樣盛開。她像大多數女人那樣懷揣著青春的夢想憧憬著未來,然而她卻錯誤的愛上了一個逢場作戲的貴族青年。
當一切激情過后,芳汀那個充滿浪漫色彩的夢碎了,她被男友像扔掉舊玩具一樣無情的拋棄了,而此時她已經有了身孕。
芳汀生下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兒,給她取名叫珂賽特。然而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在巴黎這樣的都市生活是艱難的,無奈的芳汀只好變賣了身邊所有值錢的東西,她決定回到老家去,因為在那里還有她認識的人,也更容易找到工作。
她永遠想不到的是,自己的這次離去僅僅是厄運的開始。當芳汀遇見貪婪陰險的徳納第夫婦時,厄運的種子正悄悄發芽。
當單純遇上貪婪,就注定了一個悲劇的開始。倉促的寄托,卻成了一別永別。
芳汀抱著熟睡的珂賽特來到巴黎郊區時已是黃昏。夕陽下,兩個三歲的小女孩歡笑著坐在秋千上,她們的母親一面晃動著秋千一面哼著不知名的情歌。
這是一副多么溫馨的畫面,快樂洋溢在孩子的臉上,母親悠閑的坐在一旁,夕陽照在她們臉上格外的溫暖人心。
芳汀看的有些呆了,她突然想起懷里熟睡的珂賽特,如果帶著她自己該怎么去工作?如果別人知道了珂賽特是私生子,誰又肯錄用她?她不知不覺的向那兩個孩子的母親走去。
對芳汀來說,珂賽特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溫暖。但她清楚,有時候溫暖并不屬于窮人,她非常希望珂賽特能夠像那兩個小女孩一樣快樂,而這些快樂她給不了。她決定把珂賽特留給這戶人家寄養,因為她看到那兩個無比快樂的孩子就認為德納第媽媽一定是個好媽媽。
芳汀向德納第媽媽提出每個月支付6法郎寄養珂賽特時,屋里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要求芳汀每個月支付7法郎的寄養費,并且要一次性支付半年。另外,他提出剛接手的費用再加15法郎,就連芳汀隨身攜帶的包袱都沒放過。
這明顯是一個貪婪的男人,而芳汀卻一口答應了,她似乎沒有更好的選擇。
芳汀幾乎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積蓄,她回到了老家蒙特勒伊,并在那里找到了工作。她希望自己能夠多攢一些錢,再把珂賽特接回來。
但她永遠想不到,她至死都沒能再見女兒一面,上次一別已是永別。
迷途中走出來的男人,救贖的力量讓他喚醒了自己的靈魂,他正把這份溫暖的力量源源不斷的釋放出來。
蒙特勒伊這座小城曾經是個貧窮的地方,很多年前這里來了一個陌生的男人,他想到在制造黑玻璃的過程中用膝膠代替松膠。這一點極小的改革起了很大的作用,所以不到三年功夫,這方法成就了它的發明者,使他成了大富翁,而這個男人就是冉阿讓。
冉阿讓剛來這座小城時,正遇上了區公館失火。大火幾乎吞沒了整個公館,冉阿讓聽到了孩子的哭聲,他奮不顧身的沖進火海救出了兩個孩子。
被救下的孩子正是警察局長的兒子,冉阿讓的英勇壯舉受到了當地人的贊揚,大家都親切的叫他馬德蘭老爹,他因此沒有被核實護照,沒有人知道他有一張黃色的身份證。
冉阿讓成了富翁后帶動了整個小城的經濟,他建立了兩家工廠,幫助醫院增加設備,為當地建了兩座學校。他在銀行里有60多萬法郎的存款,而他救濟窮人的錢款卻高達100多萬法郎。出于他對地方做出了巨大貢獻,不久后他被任命為這里的市長。而馬德蘭成為了他新的名字。
當命運使女人饑餓,墮落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芳汀的悲慘經歷就像苦難中的血與淚,深深地觸碰著人心最柔軟的部分。
芳汀工作的地方就在冉.阿讓的工廠里,她會每個月寄錢給德納第夫婦。她已經有一年時間沒有見過女兒珂賽特了,對她來說這只是一個無奈的現實。
德納第的貪婪是讓人憎恨的,當初之所以會答應收養珂賽特是因為他欠銀行里50法郎無力償還。芳汀的出現恰好解決了他眼下的難題,但人的貪婪之心又豈能輕易地滿足!
芳汀走后,她不知道德納第把她留給珂賽特的衣服全部賣掉了。珂賽特時時都在承受著痛苦的折磨,她穿著德納第女兒穿剩下的破衣服,吃著他們吃剩下的飯菜,就連餐具都是跟貓狗同款的木盆,德納第夫婦甚至讓珂賽特趴在桌子底下吃飯,而旁邊就是他們養的貓和狗。
不僅如此,德納第媽媽是一個暴脾氣的母老虎,她會經常拿珂賽特出氣。珂賽特每天剛放亮就要起床,拿著比自己還高的掃把打掃房間,清掃街道,甚至還要搬運沉重的物品,她活的像一頭牲畜。
人心豈可以如此殘忍,德納第夫婦的貪婪與陰險恰如當時悲慘的社會,雨果在這部作品中用窮人的悲慘遭遇對當時黑暗的社會進行了揭露和控訴。
不管珂賽特如何的凄慘,德納第夫婦每次總會在信中告訴芳汀,她女兒珂賽特那里過的非常快樂,還厚顏無恥的要求芳汀每月支付12法郎,理由是孩子大了,吃穿上花費也多了,而事實上珂賽特幾乎衣不遮體。
芳汀每次看著來信欣慰的笑著,接下來就會思念著流下眼淚。她對珂賽特的思念與日俱增,但她始終對生活無能為力。
德納第是個揮霍無度的無恥之人,在他眼里金錢永遠都不夠花。珂賽特成了他賴以生存的搖錢樹,他們一邊打罵著珂賽特,一邊想盡一切辦法像吸血鬼一樣從芳汀手里要錢。
厄運往往在人無力抵抗生活的時候突然降臨,它會像鞭子一樣狠狠地抽在人身上,每一道傷口都足以讓它露出勝利的微笑。仿佛在說:你的痛苦就是我的歡樂。
工廠里的女人們嫉妒芳汀的美麗,她們從來不給芳汀好臉色。一個多事的大媽甚至打聽出芳汀有個私生的女兒,還不惜花了40法郎跑去德納第家去驗證。這事在周圍傳開了,芳汀因此被辭退了。
盡管芳汀苦苦地哀求,但管事經理絲毫無動于衷,因為在她眼里芳汀是骯臟的。沒有人知道她有多苦,包括冉阿讓也不知道。
德納第更加無恥了,他聽說了珂賽特是私生子的事,就以此向芳汀要錢。他說冬天冷要給珂賽特買件棉衣需要10法郎,而事實上珂賽特穿著單薄的破布衣裳像仆人一樣伺候他們一家。
為了這10法郎,芳汀去理發店剪掉了她那頭讓人羨慕的長發,換來的錢買了一件絨線編織的裙子寄給了德納第。德納第在收到裙子時破口大罵,他要的是錢不是衣服,他把新裙子穿在了自己女兒的身上。
芳汀已經找不到工作,她只好去做一些女囚的工作,微薄的工資少得可憐。她睡在涼草席上,一條破毯子就是她的棉被,她已經不怕別人嘲笑,經常穿著破衣服上街,她要把錢省下來寄給珂賽特。
德納第又來信了,他在信里說珂賽特得了熱病,花光了他全部積蓄,她讓芳汀趕緊寄給他40法郎,不然珂賽特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這當然不是真的,但芳汀急壞了,她無論如何也拿不出40法郎。
有個江湖游醫曾看中了芳汀的兩顆門牙,愿意出40法郎購買。芳汀當時只當是個笑話,但如今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她只有賣掉自己的門牙才能救珂賽特。
芳汀從外面回來時坐在桌子前發呆,40法郎就擺在她眼前,而她的門牙卻不見了。她苦笑著,嘴角滲出了鮮血。
有人評價說芳汀很傻,賣頭發和賣牙齒都是情緒失控的過激行為。但我想說,如果用現在人的思維去評價那個苦難年代的事,只會顯得更傻。
芳汀的墮落與馬德蘭的救贖。
芳汀的40法郎還沒來得及寄出,德納第又來信了,這次他要100法郎,不然就把珂賽特趕出去。芳汀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去哪里能賺到100法郎,她已經賣了頭發和牙齒,她憤憤的說:“去特么的,干脆全賣了吧?!?br>
芳汀淪為了公娼,曾經美麗的姑娘淪落到如今的地步。她感覺世界是黑暗的,唯一支撐她活下去的只有珂賽特,她愿意為了女兒賣掉一切。
一月的寒冬還下著雪,芳汀穿著袒胸露背的跳舞服在咖啡店門口徘徊。一個看上去像個紳士的男人一面向她吐著煙圈,一面出言不遜的侮辱著芳汀,說她沒有頭發和牙齒,這么丑陋早就該躲起來了。
芳汀對他的話充耳未聞,這反而讓那個男人更加肆無忌憚,他抓起一把雪塞進了芳汀裸露的后背。芳汀被激怒了,她抓破了對方的臉。
芳汀因為毆打紳士被抓進了警署,警長沙威是一個非??瘫〉娜?,他決定判芳汀入獄6個月。
就在芳汀苦苦哀求放過她時,馬德蘭站了出來,其實他已經進來幾分鐘了,只是一直沒有人注意他。
馬德蘭以市長的名義命令沙威放了芳汀,還答應為芳汀還清全部欠款,并把她的孩子也接回來。
米里哀主教當初的救贖是成功的,此時的馬德蘭,也就是冉阿讓,他在精神上越來越像米里哀主教了,他成了一個主動釋放愛的人,成了一名溫暖的救贖者。
芳汀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曾經她痛恨過馬德蘭市長,是他讓自己沒了工作,以至淪落到如今的地步。但眼下卻是馬德蘭拯救了自己,讓自己脫離下賤的生活。她用痛哭表達了自己的感激之情,她跪在馬德蘭面前親吻了他的手。
馬德蘭給德納第夫婦寫了封信,并寄去了300法郎,讓德納第把孩子送過來。德納第仿佛嗅到了金錢的味道,他再次厚顏無恥的偽造了幾張數百法郎的賬單寄了回來,馬德蘭只好又寄了300法郎給他,并催他趕快把孩子送過了,因為孩子的母親生病了。
芳汀的確是生病了,是嚴重的肺結核。醫生告訴馬德蘭,說她可能已經活不久了。
馬德蘭每天去看望芳汀兩次,每次她的迫不及待的問珂賽特接回來了沒有?馬德蘭覺得不能再等了,他決定親自去把孩子接回來。就在他準備動身時,沙威來求見他。
沙威向馬德蘭道歉,說之前自己一直懷疑馬德蘭就是冉阿讓,但如今真正的冉阿讓已經抓住了,還自稱叫商馬第,目前正在等待法庭的宣判。
沙威走后,馬德蘭陷入了迷茫中,竟然有人和自己長得相似,如果處決了那個假的冉阿讓,那么自己將永遠都是馬德蘭,一個有錢的市長大人,過去的罪惡之身也將永遠隨之而去。
他反省著:重做個誠實仁善的人,做一個有天良的人,這對他一生的抱負和主教對他的期望來說,難道不是唯一重要的事情嗎?可現在他又做賊了,并且是最丑惡的賊!他偷盜另一個人的生活、性命、安寧和在陽光下的位置!
馬德蘭決定去自首,親口承認自己就是冉阿讓,但他又想到了即將死去的芳汀和她那可憐的孩子。自己也許會被捕,那時芳汀和孩子怎么辦?他為此事心里反復的掙扎了一夜。
天亮以后,馬德蘭交待好了一切,他把芳汀交給了修女照顧,自己前去自首,他不能讓一個無辜的人替自己受罪,因為他非常清楚在牢獄里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
馬德蘭在法庭上看到了商馬第,看上去比自己要老一些,面貌說不上絕對相似,但神情和外表卻和曾經的自己幾乎一模一樣。
最終宣判的時候,馬德蘭站了起來,向法官證明了自己才是冉阿讓。眾人明顯是驚呆了,眼前的人可是大名鼎鼎的馬德蘭市長。
法庭最終釋放了商馬第,隨后又簽發了批捕馬德蘭的逮捕狀,而此時的馬德蘭正在看望重病的芳汀。
芳汀的情況更糟了,發了一夜的高燒,還一直自言自語的說胡話。直到醫生安慰她說珂賽特已經接回來了,但出于對她身體的考慮還不能讓她們見面,芳汀才一下子來了精神,她向眾人講述著孩子的一些趣事,幸福和歡樂洋溢在她臉上。
她的笑容很快又變成了恐慌,馬德蘭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了身后,沙威正一臉怒氣的站在門口,像是看著自己的獵物一樣盯著馬德蘭。
芳汀嚇壞了,因為在她認為自己馬上就見到珂賽特了,此時的沙威卻像瘟神一樣立在門口,卑微的身份是她習慣性的認為自己是錯誤的,沙威來抓她了,她向馬德蘭哀號的求助。
馬德蘭站了起來,柔聲勸慰著哭泣的芳汀:“他不是來找您的,您放心好了。”又對沙威說:“我知道你來干什么?!?br>
沙威蠻橫的抓住馬德蘭的衣領,狂妄的喊著:“快走,你到底走不走?”
芳汀驚恐的看著,她下意識擔心的叫了一聲馬德蘭市長。
沙威放聲大笑說道:“這里沒有什么市長,他也不叫馬德蘭,他只是一個盜賊,一個叫冉阿讓的苦役犯?!?br>
芳汀不知哪來的力氣跳了起來,她意識到她的珂賽特并沒有被接回來,她伸著手向四周的虛空里摸索著,仿佛要把珂賽特找出來。
她死了,嘴張著,眼睛雖然睜著,但已黯然無光了。
冉阿讓俯身看著芳汀,將她的身體扶正,又在她耳邊輕輕的禱告了幾句,轉身跟沙威離去。
黃昏時分,有人發現牢房的鐵柵欄被人用手粗暴的扭斷。冉阿讓再一次越獄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在銀行里的60多萬法郎也跟他一起消失。
此時的冉阿讓又恢復了從前的自己,他正走在去巴黎的路上,因為珂賽特那個可憐的孩子還等著他去搭救,他要看著珂賽特一天天的快樂的長大……。
寫在最后
雨果的《悲慘世界》這部作品耗時長達30年之久,它基本真實的還原了當時的社會環境,真實的描寫了貧苦的底層人民處于水深火熱的艱辛。
冉阿讓這個人物從頭到尾的貫穿整部作品。他的經歷更像是苦難社會人心所期待的希望,人心希望得到救贖,心靈希望得以慰籍。
只因為偷了一塊面包就被判了5年,只因為坐過牢就受到歧視得不到工作,只因為沒有工作就要忍受著饑餓去偷去搶。這些恰恰是作者對當時社會的黑暗與人性的揭露和控訴。
芳汀無疑是最悲慘的,從一個單純善良的少女變成一個被人拋棄的未婚媽媽。因為錯誤的寄養而承受著精神和肉體的折磨,被生活所迫賣掉了自己的頭發和牙齒,最后淪為了公娼。
冉阿讓的救贖是她生命里最后的希望,她卻沒能這個希望里走到最后。她至死都沒有再次見到自己的女兒,更不知道珂賽特承受了怎樣的折磨,就連她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是在絕望中死去。
最打動人心的痛苦是讓人感同身受,芳汀的悲慘離不開“吸血鬼”德納第夫婦的無恥貪婪,而這種貪婪在當時動蕩的社會里如同一把殺豬刀一樣任意宰割著那些無力反抗的人。芳汀的遭遇或許只是那個年代的縮影。
冉阿讓最后找回了珂賽特,并帶她離開了那個牢籠般的地方。他一天天的看著珂賽特快樂的長大,或許這些只是在這個悲慘世界里唯一值得暖心的安慰。
冉阿讓最后孤獨地死在了珂賽特的懷里,或許他在最后一刻是欣慰的,因為他終于告別了這個悲慘的世界。
文/漁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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