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惡劣的天氣,總會時不時加點碼,往往能使人陷入危機…】
當我們抵達了山谷深處的一個凸起的高臺后,不再繼續(xù)往下走了。
高臺頂部地勢平坦,起伏平緩,放眼望去,地上的一切都被厚厚的積雪覆蓋,每一處都別無二致。
突然間,一股暴風毫無征兆地掠上了高臺,霎時間飛雪漫天,卷起枯枝雜物,摧枯拉朽般撲面而來,我憑著方才短暫的記憶,順勢匍匐向右側(cè)爬去,那里有顆底干中空的枯樹,正好背對著風向,至少可以抵御一陣子。
我找到樹洞,屈身躲了進去,耳邊狂風呼嘯,眼前盡是風雪漫天,飛枝走石呼嘯而過,似乎想卷走一切。
我蜷縮著身體往里靠靠,一角踩空差點沒直接掉樹洞下面去,樹干底下中空,要是真掉下去,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了。
風暴持續(xù)了足足有十分鐘左右才漸弱,又過了半刻鐘,才恢復(fù)正常。
我鉆出樹洞,雪地上之前的足跡已被覆蓋,只留梢間的枯樹殘枝還在不停搖擺、碰撞。
方才的風暴來的突然,讓人淬不及防,各自四下保命,難以顧他,應(yīng)該散在周圍各處,只是不知有沒有人員傷亡。
“冷沖!羅老板!你們在嗎?”我大聲喊著,但聲音傳不了多遠就被完全吸收了,我又喊了幾聲,依舊聽不到任何回應(yīng),只能一樹洞為中心小心找尋,按理說他們不會,也沒有時間躲的太遠。
我沒走開兩步,突然間雪地里伸出一只手,緊緊拽住我的腳踝,我沒防備,瞬間就被嚇出一身冷汗,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雪地里,沒來得及喊叫,發(fā)現(xiàn)那只手帶著和我一樣的手套。
大爺?shù)模」室鈬樜摇?/p>
本以為就一個人,沒成想幫忙刨開積雪,發(fā)現(xiàn)包括老頭和羅老板在內(nèi)的一伙人,悉數(shù)都在。
本以為這樣的突發(fā)情況會各自保密,沒想到他們居然抱團求生存,想來也是明智之舉。
幾分鐘后,謝頂男、冷沖和一個看運物資的手下也從不遠處爬起來和我們匯合,看來都是有經(jīng)驗的老江湖,能從容應(yīng)對突發(fā)狀況,應(yīng)該沒有人員和物資的損失。
“哎,毛頭不見了!”看運物資的手下突然喊到。
這時,我才注意到,確實少了一個人。于是,大家開始分散尋找,但又不敢相距太遠,這樣的環(huán)境,萬一落單,就算攜帶足夠的物資,但想要安全活下去,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良久過后,依舊沒有結(jié)果,老頭一方已打算放棄尋找,畢竟體力消耗也不少,“罷了罷了,正事要緊!”老頭揮揮手,示意大家作罷。
“那是條人命哎,怎么能說丟就丟呢?”,迷信的謝頂男突然一副正氣浩然的模樣說到。
這時宋堯翻著白眼說:“老板也是為了大家好,再耗下去,我們都會有危險!”
幾經(jīng)爭論,謝頂男雖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妥協(xié)。冷沖提議一路留下記號,也許毛頭命大,后續(xù)可以跟過來,但卻被羅賓極力拒絕了,理由是容易暴露行蹤,如果他真沒事,靠著背包里的裝備和補給,至少可以安全回到車上。
冷沖還想堅持,兩人開始針鋒相對起來,就在這時,突然遠處傳來了呼救的聲音。
“是毛頭!”那個手下豎起耳朵,聽完后肯定地說。
眾人循著聲音來源迎上去,遠遠看見一個人影爹爹,跌跌撞撞地朝我們這邊爬過來。待距離進了些,才看清楚,還真是那個一路負重的手下毛頭,只是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不妥。
“有雪怪,雪怪!”毛頭手腳并用地來到我們面前,面帶驚恐地說:“很大的雪怪,很大!”
本來還嚷嚷著找人的謝頂男,看到毛頭這個樣子,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幾步,“他不會,中邪了吧!”
就在大家都猜測毛頭落單后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時,羅賓卻眼睛直直地盯著他:“雪暴來的時候你干什么去了?”
他這么一問,大家也都疑惑了起來,雪暴來的突然,所有人只能就近躲避,而他,卻出現(xiàn)在距離我們幾百米外的地方,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我,我被風雪迷了眼睛,腳下沒踩穩(wěn),順著坡滑下去了,剛清醒過來,就看到全身通白的雪怪蹲下來盯著我看,好可怕,我嚇壞了,拼命呼救,后來就發(fā)現(xiàn)你們了……”毛頭一邊回答,一邊回憶,臉上表情幾度復(fù)雜。
“好了,休息下,我們出發(fā)!”老頭見狀催促到。
“不好!指南針失靈了!”宋堯手里拿著裝備說到,“剛上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是不是我的壞掉了,老羅,看看你的”。
羅斌拿出自己的指南針,擺弄了一番,攤手道:“不起作用了!”
說來也是神奇,一場風暴,蓋住了之前的痕跡,將高臺變成了一頂雪包,四周都一樣,沒有指南針,根本無法辨別方向。
一時間,大家伙都僵在那里,老頭卻還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老板,怎么辦?”宋堯問。
“等!”
“等?就在這?”
“等,就是了!”
就這樣,眾人原地修整了近一個多小時。風暴不再,但雪卻還在淅淅瀝瀝往下票,天氣也接近傍晚,溫度只會越來越低,所有人都明白,一直等下去,終究不是辦法。
“望遠鏡給我!”老頭突然發(fā)話,還在戰(zhàn)栗的毛頭迅速打開背包,將望遠鏡遞給老頭。
“那里,在那邊!”劉老頭環(huán)顧一周,指著側(cè)后方說到。
我取出自己帶的望遠鏡,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看到有一塊較大的區(qū)域,居然濕漉漉的沒有絲毫積雪,想必劉老頭指的,應(yīng)該就是那個地方。
這么小面積的反常,肯定不是氣候原因造成的,唯一的解釋就是地理環(huán)境所致,如此現(xiàn)象,除了地熱,我想不出其他理由。
至此,我才明白老頭為什么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偏選擇在大雪天進山,原來是這個目的。
待走到跟前,除老頭外的其他人都多少有些吃驚,四周白雪皚皚,只有這一區(qū)域冰消雪融,可以稱得上是自然奇觀了。
“老板,您是說入口在這?”宋堯狐疑地問。
“怎么,不信?”
宋堯急忙搖頭,“不是不是,這地方,一看就和別的地方不一樣,肯定是這沒跑了!”
“那還啰嗦什么,啟!”
隨著老頭一聲令下,包括羅賓在內(nèi)其他人都紛紛拿出工具開挖,謝頂男則以他一貫的風格,翹著指頭,嘴里振振有詞起來,只有我和冷沖在一旁靜靜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