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這么多人經過我的生活,可是為什么偏偏是你,看起來好像最應該是過客的你,在我心中占據了這么重的地位。
現在,就是此時此刻,我需要你,我需要感覺到你,我需要被你愛被你關懷。
我想要的,不只是一夜,或是一天。”
①
我是因為徐杰凱認識的安智。
2010年五一,徐杰凱打電話給我要和我借廚房,說是想親手做一次飯給女朋友吃。
能讓不安分的徐杰凱洗手作羹湯的姑娘我早就想見了,當然二話沒說立即答應了他。
一見安智本尊,我真的覺得徐杰凱這家伙是走了狗屎運。因為一個晚上的接觸,上知古今,下知地理的安智已經用她深厚的文學功底征服了我。
她是那樣知性、聰慧。
很快,志趣相投的我和安智熟絡了起來。偶爾也會約著出去逛街、吃飯。
看得出來,安智真的很喜歡徐杰凱,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她的話題都是他。
她會問我很多關于徐杰凱小時候的事,他的父母、死黨。
也會想方設法意圖從我這邊套取徐杰凱的戀愛史,恨不得補足所有她缺失他的歲月。
我說,“你放心吧,那家伙雖然在你之前談過兩三次戀愛,但是我可以確定他至今最喜歡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安智埋下了頭,那種心事被看穿后嬌羞得臉頰發紅的模樣特別動人。
其實我的回答是否正確,并無考究。因為徐杰凱對我們初中的班花盧璐來勁時也是情種一枚。
不過安智絕對是他交往的女朋友里,我最喜歡的。沒有之一。
②
“怎么辦,他莫名其妙要和我分手,然后就不接我電話了。怎么辦。怎么辦。”
1年后,當安智話不成聲地哭著給我打電話時,我知道徐杰凱又死性不改了。
“怎么辦”30分鐘的通話,安智幾乎都在重復這幾個字。
那個在我眼里聰慧、理智、世事洞明的形象一下子崩塌了。
原來一旦愛上,所有人都會變成傻子。無一例外,除非,不夠愛。
受安智哭聲的觸動,我第一次多管閑事,給徐杰凱打電話,我問他,“你為什么要鬧分手?”
徐杰凱在電話那頭淡淡地說:“和她分開主要還是覺得她太黏人了,有時候讓我感覺沒有自己的生活,我覺得好煩啊?”
“粘你是因為她愛你啊。你看我不愛你,我就懶得粘你啊。”我這樣說。
電話那頭沉默一會兒,接著啪一聲就掛斷了。
后來,我得知徐杰凱和安智分手,是因為他劈腿和一個藝術系的女生好上,那姑娘172的個子,皮膚白皙,身材魔鬼,還有一張令人欲罷不能的禁欲臉。
女生說,她要去北京發展,問徐杰凱要不要跟她一起。徐杰凱思索了一個晚上,答應了。
愛情不圓滿的地方就在于,在一起需要雙方的你情我愿,而分開只要一方決定了就乏天無力。
③
安智用了整整2年的時間,才走出失戀的陰影。
她辭去了雜志社乏味的編輯工作,和大學好友一起開了一間DIY手工坊。閑暇的時候,寫寫散文和短篇小說。
也許是脫離了管制,隨心所欲想寫什么就寫什么的安智,筆下那些溫暖的故事很受女性讀者的追捧。于是就有雜志專門跑來跟她簽專欄,很快,出版社也找上門來,要給她出書。
已經長發及腰的安智是那么恬淡,那么獨立,那么耀眼。
追求她的男人絡繹不絕,許多都是福州這個城市佼佼的青年。
終于安智又戀愛了,那個男人叫海,是一家書店老板。
海對安智很好,安智來姨媽時,他會為她煲營養的燕窩粥。電影院觀影的時候,總不忘為安智帶一件披肩防寒。
這樣的兩個人,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④
誰也沒想過徐杰凱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當他捧著玫瑰花,出現在安智手工坊的時候,安智一下子就亂了。
而徐杰凱呢,他竟開始懺悔自己曾經的背叛,祈求復合。
安智聽著他講話,許多往事不經浮現腦海。她依然不會否認他是能夠輕易將自己逗樂的男人,是她深愛過的男子。
三年的時間淡化了許多恩怨對錯,甚至,安智已經對徐杰凱夾帶北方口音的普通話感到不甚陌生。
“你早干嘛去了?”安智問他。
徐杰凱不說話,臉上顯出無限落寞來。過了一會兒,徐杰凱才開口向安智傾訴了自己的想法,這么多年來他透過風和雨終于觸摸到她的好,所以他回來找她了。
“我們結婚好不好?”徐杰凱問。
聽到這句話,安智手中的剪刀哐當一聲滑落地上,她是真的方寸大亂了。潮濕的眼睛里,不爭氣的水珠子還是涌了出來。竟是喜極而泣。
有這么一個人,無論離得多遠或是多久不聯系,只要是他站在你面前,你便無法停止去愛他。
說實在的,我恨不得抽徐杰凱這個劈腿男一個巴掌,可當我看見安智臉上久違的發自心底的笑容,我還是替她感到開心。
她果然還在等他,她果然,還是,最愛他......
仿佛人生漫長的別離和愛恨,不過云煙一場。
回過頭。
你還在,當初的我就還在。
哪怕外人覺得徐杰凱是個人渣,在安智那里,她依然視若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