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朋友生日。我打了個電話祝福她,那個電話大概只打了幾分鐘,我就借故掛了電話。
事實上,這是我很好的一個朋友。而且,去年的這時候,我特意挑了禮物寄給她。
我一直在問自己,是什么變了,我不愿意再這樣做了。
去年這個時候,她在做一個雖然收入不錯,可實在沒前途、沒提升空間的工作。而我,在另外的城市里,當我的乖學生。
我們打電話,訴說彼此過的好或者不好。她說沒有時間出去玩,也沒什么交際圈。我抱怨又帶點炫耀的告訴她我現在生活的怎么怎么。相同的是,我們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感情對象。她問我愿不愿意跟曾經追過我的一個男生在一起。我則擺出一副架子告訴她說,休班的時候不要老是呆在網吧,要出去逛逛才能遇見合適的人。
今年,她已經回家找了一份平常亦平淡的工作。而我,正擔心何去何從。
我們很少打電話了,偶爾在Q上聊。她說工作挺輕松,8點上班、6點下班,星期天會回家跟爸媽吃飯。說朋友給介紹了對象,要梳妝打扮去相親。而我一遍一遍說工作,像祥林嫂。感情也不是我考慮的重點,對那些不靠譜的調情視而不見,笑笑。至于她提過的那個男生,早已閃電結婚生子。
現在,她生活安定,不再是孤獨在外,不可憐,不需要我幫助了。我整天熬夜,每天似乎都有一堆大大小小的事去做,可未來仍然沒有像小說里一樣,有什么希望和光明。
我的生活,跟我的頭發一樣,到處是發叉,稻草一樣。我心里滿滿的裝的都是不安全感,我已經分不出心來再去關心誰誰誰。
并不是說這些未來啊、工作啊的話題在去年不重要,只是我選擇的是鴕鳥一樣過暫時安逸的生活,我以為時間還長……。現在,我比誰都要緊張,都要焦慮。那些危險似乎都要撲面而來,我很害怕。
我甚至嫉妒了。她不用再糾結“A工作薪水高還是B待遇好”;不用6點起來飛快刷牙洗臉踩著高跟鞋趕公交車;不用在陌生的城市無所適從。出了火車站,出租車司機圍上來問:姑娘你去哪?我只是想哭。
這個世界很大。大到那么孤單,那么迷茫,那么不知所措。
也許是我抱怨的太多,終于有一天,她問我,你希望做我現在的工作嗎?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句話問的這么突然,我不知道答案,甚至找不到話題可以轉移。
我理想的工作是不要太摧殘、有升職空間,最好離家近,好讓爸媽不用擔心我。而事實是,這樣的工作,即使有,也早被別人搶光了。所以明天起來,我還是要為工作而奔波。是誰說,涉及生存,一切都是好笑的。
故事寫到這,我還是想收拾一下亂七八糟的心情,告訴我自己,這個世界,并不像誰說的,真的有那么壞。這個世界本就如此,從沒有亦從不會,因我的小擔心而改變。我要努力堅強、溫暖,即使做不到,試一下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