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周之前,我約了老姐出來吃頓飯。照例,我們每隔2周左右就會一起吃頓飯聚一聚。我喜歡周六的時候跟她出去吃飯,因為剛過周五,不會懶的不想動。不過最近她被調動到新的崗位上,加班加的厲害,工作日經常要加班到九十點鐘,周六也總要工作。所以我們有一陣沒有一起出來吃飯了。前幾天,我們公司組織了一次聚餐,原本是準備去吃海底撈,沒訂到位置,于是就在附近找了一家韓國烤肉。烤肉不錯,服務也還可以,不知道為什么在美團上的評分會比較低。這次烤肉吃的很爽,所以跟老姐去吃飯的時候,我還是想吃烤肉。
這次公交車開了很久,一是因為吃飯的地方比老姐的住處更遠,另一個是路線比較繞。我坐在車上望著窗外,沒有玩手機。因為在公交車上玩手機很容易會坐過站。途中的某一個路口,公交車停下來等紅綠燈。附近是一座醫院,紅色磚墻的醫院,有種老式教會醫院的感覺。座位后面是一對母女,媽媽很年輕,女兒大概七八歲,一路上我都聽著她們在聊天。她們好像快要到站了,媽媽提醒女兒準備下車,不過女兒覺得她們似乎坐過了站,媽媽經過一番觀察后,爽快的承認她們坐過了一站,她們決定走回去,因為這一站路也不是很遠。聽到這里我有點想笑,因為這位媽媽有點不靠譜,也因為他們的對話很溫馨,沒有互相責怪的戾氣。
我回過神來繼續觀望著窗外,路邊是一棵矮胖梧桐樹,它左邊是一棵瘦瘦的楓樹。兩棵樹高度相仿,又是一胖一瘦,頗有些相得益彰的感覺。今年12月不算太冷,但也應該算是冬天了,這一天天空陰沉沉地,外面風有些大,吹得路旁一胖一瘦不停搖晃。到了這個季節,梧桐樹的葉子已經變得暗黃,楓樹葉也變作暗紅,風一陣陣地吹過,樹葉也一陣陣地飄落。風中的樹葉頗有些蝴蝶的風姿,不過這一天的風有些大,樹葉飛舞的姿態遠算不上是優雅,倒有些像是農村老家的麻雀,一大群嘩啦啦一陣地飛到這兒,又一陣的飛到那兒。不優雅,但卻充滿了濃烈的生機。在這陰沉沉的天空下,冷颼颼的大風里,醫院外馬路邊的兩棵樹,搖搖晃晃飛出的落葉卻帶給我生命的感覺。這一陣風吹過,一群紅黃混雜的樹葉飛起,風停了,它們就安靜地躺在地上,好像經歷的春天發芽,夏天生長,秋天換色,就為了在冬天這幾秒鐘的飛翔,兩棵樹呢,好像一點也不在意樹葉在風中奮力地從樹枝上掙扎開來。
樹葉的目標很簡單,就是飛翔一次,它們自己好像沒有想過其他選擇,也不會因為沒有選擇而抱怨。我呢,比樹葉有了太多的思慮,也有了太多的欲望。我想,做一片樹葉也沒什么不好的,不會想太多,也不會因此覺得枯燥,簡單的人總有簡單的幸福。站在復雜的立場羨慕簡單的幸福,是帶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意味的,有一種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裝逼犯兒。就像馬云爸爸在說,我好羨慕你們月收入2萬的人,你們過得比我幸福!我想我們總是一邊羨慕別人的簡單幸福,又在被別人羨慕過得簡單而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