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不用上晚自習,落得輕松自在,她早早開心上床,與我胡侃一氣,聽我讀東西還沒結束,就又起了鼾聲……
我一停,她又恍惚醒來,去一次廁所回來,又嘻嘻嘻說隔壁高三還沒回她都已經一覺醒了,懷疑自己是不是用的小學生的作息,還故意不好意思起來……呵呵,真像只沒心沒肺的豬仔。
又閑聊幾句,又聽一段文字,突然問我是誰讓我接觸那些個讀書會的?把原本只給她讀書的媽媽,都被別人分享走了……哈哈,這話一聽就矯情。
再醒來時,連我都覺得似乎已經睡了很久了。
記得給我回復的信息翻看一遍,還是沒有睡意,想著前兩天擱下來的那段話
記得有人說,人有三次死亡:? ? ? ? ? 第一次,是生物學的死亡;? ? ? ? ? ? ? 第二次,是社會宣布你死亡;? ? ? ? ? 第三次,是最后一個記得你的人,離開這個世界。
初看這句話時,不禁想到那些臥底的人,他們的消失,就非常符合這三句話。
不是戲看多了,應該說——人生如戲!
紅花還需綠葉配,綠葉們,一個個都凋謝了,最后記得綠葉的人也離開這個世界時,綠葉就再也無人記起了。
那憑啥證明綠葉們在世間游過一回呢?可能是那些文字式記載,更可能是,一座座墳冢……
半夜想這些怕是瘆人,不過細想想確實如此。
前日祭爺爺百歲冥壽,看姑父回來帶著那些資料,一是感嘆他的細心、有心與用心,把他的家族歷史整理記載得非常清楚,留給后世子孫能記得住的方式保存歷史;一是慨嘆對比之下我們的無根意識……
想起那天跟師傅說的,清明將至,家概念、尋根概念可能又被提上塵囂。下一輩的心里,父母在哪兒家在哪兒,就已經很好了。
時時有矛盾、事事有矛盾,大環境下,可能三年五載、十年半載就得挪一個窩,固定格式的家,隨著窩的遷移,已經不穩固,家只能漸漸退化為精神概念、情感依托。
而那些輕易不隨便移動的冢、祠,成了最后記得它們的一個歸地……
“生”與“活”的話題,又得思索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