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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有兩層含義,一是出生,二是生存。
出生,是人生中最最無奈的事情。不管我們是抱怨還是暗自得意,我們的出生,都是沒有經過我們的同意,甚至沒有聽取我們的意見。該不該出生,什么時間出生,生為男為女,出生在什么家庭,爹媽是誰,該有什么親屬關系。等等等等,我們都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權利,更不能加入一絲一毫的建議。就是在這不知不覺而又身不由己的糊里糊涂中,我們出生了,我們來到了這個世界,我們成為了一個人。
從呱呱墜地開始,作為一個生物意義上的人,我們開始了生存。每一個人,都不同,每一個人的生存方式,生存時間的長短,生存的環境,乃至于生存的意義都各不相同。其實生存的實質僅僅是,活在出生與死亡之間。至于活成什么樣子,對于生命本身來說,沒有任何意義。關鍵是,人作為動物,有感知的能力,對自己,對別人,對環境,對整個世界。作為高級動物,人有喜怒哀樂,有禮義廉恥。人有認知觀,有價值觀,有理念,有原則,有追求,所以人活一世就大大有別于草木一秋。話說回來,人生不過百年,百年之后,就像是風吹滅的蠟燭。在歷史的長河中,在浩瀚的宇宙里,人的一生,連一粒塵埃都算不上。大多數,我們只能自己感知自己,只能自己緊要自己,在別人的眼里、心里,也不過是煙云過眼。可話還得說回去,人畢竟是高級動物,不管什么原因,我們畢竟來到這個世界,還必定要走上一圈。我們就不能像植物一樣完全地任由自生自滅,還不能向其他動物,吃飽喝足了再無感受。
活就活出個人樣,完全像畜生一樣活著,未必能行得通,也未必能夠持久,即使是沒有良心的制約,也會遭遇反彈而受阻。可人樣到底是什么樣子,誰能說的清白。最低標準,自己心里得過得去,即使拋開良心不說,也得讓自己心情愉悅地活著。有良心的,受良心譴責,肯定不會愉悅;追求人過留名雁過留聲的也會約束自己,乃至于不斷地完善自己。百無禁忌的,不在意千夫所指,頂得住他人反制,不存在良心譴責,逃得過法律制裁,也不懼怕死后罵名,也算是金剛不壞之軀。長一點短一點,窮一點富一點,順暢一點艱辛一點,都不過區區幾十年到百十年,來了地球不會加速,去了地球不會減速,更不會停止轉動。花自飄零水自流,青山依舊在,日日夕陽紅。
活著就是活著,轟轟烈烈也好,默默無聞也好,一份生命而已,些許歲月而已。生命本身意義并不大,倒不如名垂千古與遺臭萬年來的更悠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