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家附近的小咖啡店了看書碼字,看到隔壁桌的幾個學生模樣的在寫暑假作業,看著他們討論著題目的答案,你一言、我一語。想必是快要開學了,大伙兒搭伴在這里做作業,想著當年我們也是這樣子,成群結隊地找個地兒耗上大半天,一遍聊天一遍寫作業。
聽著他們討論著很遙遠很遙遠的杠桿定理,一個男孩對女孩說:給我一個支點,我可以給你整個地球。女孩很無語地白了男孩一眼,真是純真不做作的表情。估計是男孩在向女孩表達隱隱的感情吧,那個時代青澀的愛情,悄悄地萌芽了。
我坐在一旁看著,想起那些為了作業和心儀對象的著急匆匆而過的歲月。那時的努力是放在陽光下,純純的、喜歡是悄悄地擱在心里,成長的歲月被瑰麗的糖衣炮彈包裹著,現在說起喜歡不離“身家”、“車房”。
仿佛一夜之間童話變成了現實。
隨著年齡的增長,肩上的負擔越來越重,面對事情的選擇越來越多,影響的范圍越來越廣。
小時候只要考試成績在班級前三名就好了。
中考只要考個好的高中。
高考只要考個好大學,讓家人在村子里有面子就好了。
上了好大學,畢業找個好工作即可。
我發現人越長大越孤單,越長大越不安。我不知道我未來的道路怎么前行,此刻的心情就想是歌詞“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長大,長大后世界就沒有花。”
長大是個無底洞,好比西游記的盤絲洞,走進來了很難走出去。
年輕是什么?
塞繆爾·厄爾曼說,年輕,并非人生旅程中一段時光,它是心靈中的一種狀態,并非粉頰紅唇和體魄的矯健,而是頭腦中的一個意念,是理性思維中的創造潛力,是情感活動中的一股勃勃朝氣,是人生春色深處的一縷清新。年輕,意味著甘愿放棄溫馨浪漫的愛情去闖蕩生活,意味著超越羞澀、怯懦和欲望的膽識與氣質。
維安的文章曾寫到:“二十多歲的尷尬和疼痛昭然若揭,不及童年的欲望單純爛漫,也不及中年對生命的從容和深刻得感悟。”
二十多歲的我擁有了什么?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微薄工資。工作三年的人,領著剛剛夠用的工資,何為剛剛夠用,意為按照每個月的花費賬表用的剛剛好,多一份錢都找不到。如果你要找我吃豪餐,對不起,下個月請提早預約;如果你和我說那種款式的衣服很搭我的包包,讓我趁早剁手,對不起,請容我把它納入下個月的賬單中。
被人催婚的年齡。25,不上不下的數字,大齡剩女剛剛沾邊吧,青春少女貌似也不是了。回家三姑六婆必問問題之一:今年都25了,男朋友在哪里呀?打算什么嫁人?不急?你看誰家的孩子已經有幾個了,最大的可以打醬油呢?不急?你不怕嫁不出去嗎?
房子?車子?丁點兒工資養活自己剛剛好,還想著房子、車子。朋友直接給我一個詞:異想天開。
前不久,朋友給我講了這樣一個故事:一個二十出頭在編制里熬了三年的人,選擇考研,又深覺邊工作邊考研的壓力大,或是底氣不足、或是怕事與愿違,常常自嘲地逃脫。
上帝給你的所有東西都是明碼標價的,現在你浪費青春換來的片刻安逸,未來要用半輩子的辛苦勞作去償還。
世界上二十出頭的人很多,并不是每一個都有光鮮亮麗的生活,更多的是自己在抗爭,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很貴,要去不同的國家旅游開闊眼界,要去高級餐廳感受美食。
借用電影《殺手里昂》,瑪蒂爾達問里昂:“ Is life always this hard, or is it just when you’re a kid? ”,
里昂回答:“Always like this.”
人生的艱難,縱使沒有人拆穿,我們也能明白。
生活從來就是兩個不對等的支點,在一個支點,你被困的時間越長,付出的努力越少,被困在某個的狀態時間越長,你就生活了那么長的時間,不多用點力,無法縮短被困的日子。
二十多歲的努力,只為了把日子過得更從容些。
有人告訴我,姑娘,二十多歲是用來脫貧的,不是用來脫單的,該讀書就好好讀書為自己拼個好的將來,該工作就努力工作為自身創造價值,唯有你好了,你才會遇到更好的人。成長的路上,你只有去勇敢承受命運給你的每一記耳光,才有福消受命運再還給你的每一次擁抱。
生活中也有二十多歲經營自己、三十多歲經營事業,四十多歲照樣談戀愛,甚至五十多歲還能再披婚紗的女子,人家精彩的背后個個都是十二萬分的拼命,才獲得了命運的垂青。你越是優秀,就越是想愛就能愛,想嫁就能嫁,你離開誰,誰離開你,你都可以過得很好,就誰也不舍得離開你。
目前的我,可以養活我自己,偶爾孝順爸媽,給他們買喜歡的禮物,也可以偶爾奢侈自助游而不求助與人。但是這些遠遠都都是不夠的。
在二十多歲的時候,不如專注的拼一把,不然不知道絕望是什么滋味。不敢冒險,不敢放棄,讓我們喪失了更多選擇的機會。不僅是為了自己的現在,更為了以后的日子能更加從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