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的表咋填的?給我參考一下。”小雨問我。
“你們填這些表,學校給你們補助了嗎?”一旁的同事聽見小雨跟我借表參考,好奇地問。
“哪有什么補助,光干活!”
“其實干活也行,別讓造假就好了。”
“可不是嘛,聽說咱們鎮共有四個人有證,四個人全在咱學校。如果學校開課程,咱四個一人一周輪流上,多好。”
“學校真的該配心理輔導老師,看看學生們的心理問題真的很嚴重。”
我和小雨就心理輔導老師的事討論起來。我們當初考心理咨詢師的證,除了個人興趣外,還真的想用起來,可是所有的技能都要理論聯系實際,拿證之后,一直沒有展現的機會,加上急躁的文化課成績壓力,漸漸地心理咨詢的理論也荒廢了。
“啥老師不該配?像校醫,學校就只用外面的,自己的不用!”教數學的惠姐不滿地加入我們。
“誰是校醫啊?”我也好奇起來。但問完之后我就知道答案了,惠姐的表情已經不言而喻。我突然想起來,好像一個生物老師是醫校畢業的。
可憐我們都曾滿腔熱血,如今只是混跡填表大軍。
“我要給鎮長打電話,讓他給我們培訓機會!”愛說笑的小雨又開始搞笑了。
“就是鎮長同意了,培訓的錢也得學校出。一場心理咨詢師的培訓好幾千,學校舍得嗎?”
“說笑而已,哈哈哈!”
“沒想到啊,我當時歷盡千辛萬苦拿個證,如今就為了每月填一次并不存在的表。”
“還是義務造假,沒有報酬,只有必須做!”
“可憐可嘆啊!”
“如果真的開一節課,不給報酬也愿意辛苦備課上課!”
話題又繞回來了,我們不怕干活,不怕辛苦,不怕沒報酬,只是不想總是作假。每次作假是對我們曾經的熱情的玷污。
可是,該填的表還是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