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記》中有紅樓十二官。紅樓十二官的性質,全部是徐興公和曹學佺共同的朋友,大多數是外地來福州做客的客人。
先說文官。
文官
《石頭記》第五十四回:婆子們帶了文官等進去見過,只垂手站著。賈母笑道:“大正月里,你師父也不放你們出來逛逛。你們如今唱什么?才剛八出八義鬧得我頭疼,咱們清淡些好。你瞧瞧薛姨太太這李親家太太都是有戲的人家,不知聽過多少好戲的;這些姑娘都比咱們家的姑娘見過好戲,聽過好曲子。如今這小戲子又是那有名頑戲家的班子,雖是小孩們,卻比大班還強。咱們好歹別落了褒貶,少不得弄個新樣兒的。叫芳官唱一出‘尋夢’,只提琴合簫管,笙笛一概不用。”文官笑道:“這也是的。我們的戲自然不能入姨太太和親家太太姑娘們的眼,不過聽我們一個發脫口齒,再聽一個喉嚨罷了。”賈母笑道:“正是這話了。”李嬸薛姨媽喜的都笑道:“好個靈透孩子!他也跟著老太太打趣我們。”
文官:在戲班扮演小生。在“十二官”中是個領頭的。口齒伶俐,甚得賈母歡心,薛姨媽等人也贊為“好個靈透孩子”,戲班解散后,賈母便留下她自使。
賈母原型是曹學佺。
丁啟浚
文官原型是丁啟浚。
證據一。文官。丁啟浚字亨文,名字中間有文字。
證據二。文官在“十二官”中是個領頭的。曹學佺的作品提到丁啟浚的時間是紅樓十二官里面最早的。始于1603年。丁啟浚任職吏部,主管官員的銓選,地位也最重要。
證據三。靈透。丁啟浚字亨文,亨通和靈透是近義詞。
證據四。口齒伶俐。可以舉出丁啟浚對答皇帝的案例。
《福建通志》:丁啟濬,字亨文,晉江人。萬歷壬辰進士,為吏部文選司。懷宗即位,歷升刑部侍郎。時方治魏黨,蘇州織造太監李實嘗誣周起元、周順昌斃獄。啟濬會鞫,擬大辟。懷宗召問寔罪。啟濬奏言宗:“誣害忠良,罪不可赦。”懷宗意欲縱之,啟濬執愈堅。懷宗大怒,詰責。啟濬因對曰:“好生者,陛下大德。執法者,臣子職分。”乃解。尋,掛冠歸。
曹學佺《壽丁亨文奉常五序文》,其中也有曹學佺和丁啟浚的對話。
丁啟浚(1570 - 1648),字亨文,號哲初,繼號寥初,泉州晉江陳埭人。萬歷十六年( 1588),他由德化 (在今江西九江)中舉后,登進士。初授寶慶府(在今湖南)推官,掌刑獄。后改杭州推官,遷戶部主事。又轉吏部文選 司主事。晉考功員外,掌官吏號課黜陟。因母親去世丁憂,期滿后,補文選郎中,仍掌官吏考課黜陟。嗣擢翰林院四夷館提督,掌譯書事。調南京太仆少卿,管理京畿馬匹。不久便辭官回德化家居。崇禎初年,丁啟浚又被召為南京太常寺少卿,旋升太仆正卿,掌牧馬之政令。不久,晉階刑部右侍郎,遷左侍郎,兼理都察院。啟浚以病告歸。所著有《哲訓詩集》、《平圃詩文集》行世。年六十八歲卒于家,贈刑部尚書。
和曹學佺的交往
曹學佺的作品提到丁啟浚的時間是紅樓十二官里面最早的。始于1603年。
曹學佺《芝社集》送丁亨文民部赴京(癸卯)(1603)。
1617年,五、六月間,丁啟浚與其仲氏過石倉宿。
曹學佺《浮山堂》丁亨文偕其仲氏過宿(丁巳)(1617)。
1618年,曹學佺同丁啟浚北樓避暑。
曹學佺《聽泉閣》夏日同周虞卿范穆其孫還初丁亨大龔克廣薛念順葉伯英證弟到北樓避暑。 (戊午)(1618)
曹學佺《聽泉閣》寄丁亨文。(己未)(1619)
曹學佺《夜光堂》 寄丁亨文。(辛酉)(1621)。
曹學佺《壽丁亨文奉常五序文》:去歲亨文歸自長安。憩予石倉之圃。予笑謂亨文曰:“夫子別我二年余,子典劇,予履閑,固有分矣。然子之用舍陟降,人人亦得以是非白黑子。子之所為苦,必調停以求無失乎內,外者亦得以哆口雌黃,而務快其私臆。孰若吾之引一泉則源源而來,種一樹則勃勃而長,移一石則與位置相安,構一亭則與情境相肖。予固不擇人為取予,人亦罔議予之短長。囂囂然,陶陶然。吾之與子,其孰得孰失也歟哉?亨文曰:”子忘世之談也。予誠無得以難子。然子之亭臺山水之樂,豈無待而然者耶?而其營度布置之巧,又能不用其心而然者耶?“予復笑而應曰:”予之用其心也,是博奕,猶賢者也。而其有所待也,是冷冷御風者也。然子與夫子二十年之交,其初也,子為武林李官,以一介之使,而導予游天目矣。既乃猅回于藤山之梅塢,其子遷民部時耶。又既乃夜半過予之浮山,其子起家選君時耶。所以剖心析肝,出口而入耳者,豈故能別剏一局,與世若秦越人之視肥瘠也?人情物態,閱歷轉深。門戶溪徑,推求愈舛。君平棄世?世棄君平耶?今無子云,后日無子云耶?子何見之晚也?“亨文曰:”子之言然。“是日乃亨文誕,與其仲偕。予命兒子侍,舉一觴為壽。越次年,為亨文五十。溫陵與三山有數日之隔。予述此以壽之,亦使人知予與亨文之交情,以千古為旦暮也者。
和徐興公的交往
徐興公《鰲峰集》寄丁亨文司理杭州、同黃季重馬季聲翁鼎卿集丁亨文吏部寄閣、送丁亨文赴銓曹。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有五封書信致丁啟浚。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賀丁銓部啟、迎丁司理啟。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丁哲初吏部:日閱邸報,知詔起明公于東山。方候星軺,一領色笑。乃聞太夫人厭世而仙。不佞厶為之唏噓雪涕,天何隕婺星之速也。愧未能效吾家孺子修炙絮之誼,越鄉而吊。聊申一奠,伏惟順時節哀,為國自愛。臨風遠唁,語不敢繁。統祈慈炤,不宣。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復丁哲初吏部:叨辱年家子侄,薄束生芻,聊當炙絮,反承隆幣,慙愧如何。久欽中憲公名德,如仰太山北斗。忽展佳集,燦若珠光。始知明公之文章德行,克繩祖武者深也。使旋附復,伏祈慈炤,不宣。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丁銓部:客秋過溫陵,極荷眄睞。躡屐名園,飛觴寄合。信知臺下篤年家之誼,重布衣之交。刻肺鏤肝,難忘雅愫。不肖浪跡羅浮,風塵碌碌。承賜三函,懷中磨滅者幾月。增城公路遠莫致,潮法曹行部,五羊往返相左。惟便道與寧,辱盧令公盛情有加。初任倥傯,公門如水。僅留一夕,即解維東歸。雖不肖窮骨應爾。但有負山公啟事之惓惓耳。既不得志于彈鋏,又復罹變于鼓盆。歲除抵舍,而室人先以旬日溘然朝露。洊攖家難,命也如何。日前奉扣,聞臺下有安海之行。只投敝剌,并歸增城潮州二書。矯首龍門,曷勝悵結。茲因鴻便,肅此修候。承委太夫人壽章,緣乞言別幅,未獲擲覽,故遲遲至今。幸乞檢示,不肖當約同社諸子,題之卷冊,聊申賀私,另日耑人赍上也。前有二扇,求大筆揮灑。若尚在幾案,仰祈惠教,更《周禮》并發來役為感。統惟臺炤,不宣。
徐興公給朋友的書信中多次提到丁啟浚。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許靈長孝廉:先伯兄見背,家事零替,舍姪孤煢,食貧為苦。茲裹一月糧,訪貴郡司理丁先生,冀食有魚,敬令其修謁門下,以敘子侄之誼。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屠田叔:卷帙繁蕪,高君不便攜挈。不日丁開府、馮宗師定有寄歸,必塵臺覽耳。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鄧道鳴總戎:蔣君喜交游,重然諾,又有茂先博物之鑒。貴鄉周象林、洪穆庵、丁哲初諸公咸敬禮之。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答張叔攷別駕:近者陸按君以《建寧郡志》送到林楚石處,必以通志為不可緩。且丁撫臺亦惓惓纂修,大都待袁方伯到任,即開局矣。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何稚孝:子聲故自超,又得丁選部薦書,此行當不作阮生之哭耳。
和林古度的交往
林古度,是花襲人原型。
《晉江縣志》道光本:晉江丁啟浚哲初,初不以詩名。林茂之曰:“亦知哲初有‘古驛一燈深’之句乎?”相與徘徊吟咀,求得其全什。詩云:“古驛一燈深,蕭蕭車馬臨。薄寒添瞑色,入夜動鄉心。戒寢預愁夢,喜晴翻重陰。首涂于此夕,忽漫話家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