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衣又不見了。”
已經是這個月第二次了。
兩個月前,幸子搬進新家,一個30平小居室,她剛來這個城市,沒什么錢,找房子的時候,房東說租的話就免費送半年寬帶,能省下幾百塊呢,幸子簽了合同。
房東把鑰匙給幸子,臨走時叮囑:晚上睡覺記得鎖好門。
房間在一樓,有些潮濕,下班回家,打開冰箱,蟑螂肆無忌憚爬出來,幸子已經見怪不怪,冰箱里昨晚的剩菜剩飯還在,幸子把它們倒進鍋里炒了,勉強當個晚餐。
幸子沒有男朋友,學生時代她羨慕每天有電話粥煲的室友,工作后羨慕有男朋友接送上下班的同事,十一月的風吹著,把人吹得更寂寞了。
還沒走到出租屋,幸子看見拐角處一對情侶纏綿在一起,十一月底了,桂花樹下已經沒有暗香浮動,但昏黃的路燈讓兩人之間的氣氛顯得情迷甜膩。
女生被逼到墻角處,月光映襯著的胸脯顯得雪白,唾液分泌唇舌交纏,幸子別過頭加快了腳步。
晚上睡覺前,幸子看了部愛情電影,之后便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的那個想法被理智按壓下無數次,終究寂寞占了上風。
她閉上眼睛,手掌撫摸著那片柔軟,抓了抓,不大,只滿出來一點,游走到小腹后手指跳進去了,少女的黏膩讓夜晚變得溫柔......
幸子租的地方是個翻修舊小區,棟樓之間隔得緊密,樓里出入的人群也亂糟糟的,有穿西裝的正經上班族,有一身塵土的建筑農民工,一樓空間狹窄,衣服只能曬在防盜窗上,旁的也就罷了,內衣內褲曬在人來人往的地方,幸子覺得仿佛被陌生人看見自己的潮紅。
“咦...內衣怎么不見了...”昨天明明曬出去了啊,幸子望著窗外光禿禿的水泥地,晚上黑黢黢的,這里路燈壞了總是沒人來修,就像樓里的攝像頭永遠沒看見它亮起紅眼睛,算了,風吹走了也說不定,三天兩頭的臺風天。
沒有陽臺,煮飯的地方靠窗,幸子挽起快到腰的頭發,穿上睡衣站在窗邊切菜,纖細白嫩的手臂露出來,她長相白凈,眼睛里總是帶著單純的疑問,給人的感覺默默地,有些木訥,有時候她也忘記了腦子里裝的是一片機靈。她早注意到了,對面二樓窗臺站著個黑黑的身影,男的,背著光,幸子看不清他的長相。
大概搬到新家的一周后,幸子就注意到對面樓有個男人總是朝這邊望,一般都是晚上,下班做飯的時候,洗完澡之后,沒有窗簾的緣故,幸子對外界的眼光異常敏感,又或者她對男人,一直很敏感。
那一幕又浮現在她眼前了,男人解開褲子,掏出那東西晃在她眼前。
8歲放學后的一天,幸子貪玩到傍晚才回家,那時候和爺爺奶奶住在村里,回家要走過一個長斜坡,冬天的傍晚總是冷的很,斜坡好像走不完似的,幸子喘著粗氣覺得實在走不動了,抬頭一看,斜坡盡頭站了個人,暗藍色的天光顯得身影更黑了,應該是個男人,四周寂靜地很,連山里的鳥叫聲都聽不見了,水泥地在冬天變得脆硬,每走一步都能聽見鞋子與地面的摩擦聲。
“唉!”
幸子被叫住了。
“叫你呢!小姑娘!”
回過頭。
一個長滿胡須的光頭男人,臉被肥肉填滿早已失去棱角,幸子沒有多余的眼光看他的臉,因為他腰上的皮帶散開,褲頭上的拉鏈被拉開到底部,天這樣黑了,紅色內褲卻依舊顯眼。
他笑了。
手伸進褲子的口袋里,好像在摸什么東西,褲子也被墜得更下了,他在摸什么呢?
好像拿到了。
男人走過來,手伸在幸子面前,手掌打開,是一張20的鈔票,另一只手從紅色內褲里掏出那東西,男人嘴咧開了,露出了一個笑容說“給你錢,給我做。”
......
幸子晚上總是睡不著,最近她總是做噩夢,或者說,是一些關于春天的夢。
她的薄睡衣已經褪到小腹了,臉頰上的紅暈讓幸子變得有些魅惑醉人。
“咚咚!”
外頭傳來手指敲在玻璃窗上的聲音,幸子神經緊張起來,睜大雙眼,連呼吸都屏住了,停下手上的動作,把“幫手”放在一邊。
“咚咚”,又響了兩聲。
“誰呢?”
幸子心里自問了一句,緩緩拉起衣服起身走向窗邊,幸子探出一只眼睛,那人并沒有離開,一身黑衣站在窗邊,伶俐的眼睛露出來,和幸子對視一眼后便離開了。
第二天上班,幸子總是迷迷糊糊的,她其實挺不起眼的,迷糊一點也沒人在意,手機突然收到一條信息“幸子,晚上需要我嗎?”
幸子有些慌亂,放下手里的工作,一個人悄瞇著溜到洗手間,關上門蹲坐在馬桶上,這個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但想到晚上種種,心里多了幾分刺激。
幾分鐘后,手機再次震動,“放心,我不是壞人,我會輕輕的,你自己下手太重了,那東西用多了對你身體不好。”
“給你三分鐘時間考慮,沒回復我就當做你答應了。”
幸子腦子很亂,看著手機一個字也打不出來。
“晚上見。”
回家后,幸子沒有把門反鎖。
約定時間快到了,幸子躺在床上睜大雙眼,她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這種事情怎么能答應,內心掙扎著,不行啊!幸子越想越不對勁,準備起身時,“啪嗒”,門被打開的聲音。
那人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樣,輕手輕腳,輕車熟路的,一身黑衣,鴨舌帽外面還套著上衣的帽子,房間很暗,快十二月了,只有窗戶那兒透進來一點冷淡的月光。
男子脫掉衣服摸上床,幸子根本不敢動彈,感覺到暖熱的身體被外頭帶來的冷空氣包圍,穿著吊帶睡衣的身體一陣顫栗,男子看著幸子假裝睡著的臉,嘴巴輕輕啃住幸子的耳朵,“幸子,你身上好香呀。”
男人的手掌從肩膀游走到小腹,幸子穿的是裙子,他便一路摸到大腿,手指準備跳進去之前,男人說,“幸子,我要開始咯,你還要裝睡嗎?”
公眾號:偶爾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