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臺憑欄,皓月下迎風
大地安靜,萬籟悄悄
我行走,在這唯一的路徑
朝夕競逐間,候鳥飛往不變的他鄉
回眸時黯然
展翅時灑脫
大風吹著燭焰般的軀
孤注一擲的畢生,
火光熊熊
跟隨時間的箭簇離弦的
豈止是年華
直到聽覺朦朧,目光喑啞
心中那不可及處
關于浪的澎拜漸響
如今,蒼茫中四顧
惟余一場大霧
天空問,若遠方終不可抵
為何仍高高低低地飛?
被命名為鳥兒的生命縱身飄搖
回答,無知的我啊
從不思考因為
答案擱淺在海灘
遠燈下落不明
連同遠遠的呼救
清冽了渾濁胸襟
回眸的瞬間
道道目光雕琢著長大
生命體會到了落幕后
欲取先予的溫存
那是記憶的搖籃曲
還是盡情靡靡的我們?
晚風吹過擺動鬢角
這一刻
時間只屬于脈脈
當你在心頭佇立
狹窄的心房都將變成遼闊的平野
生命不過一場又一場
注定會終止的旋舞
悲觀的抬頭中
目擊必然的流逝
一次告別一場秋雨
贈我以徒然的涼薄
生命叩問遙不可及的天空
是重逢在牽引著終將黯然的旋舞嗎?
天空致以沉默,以晴朗
只有汽笛聲遍遍催促
我想那遙不可及的遠,
未必是關于浪聲的澎拜
即使關于良夢的寓言
凋敝后再不會盛開
不是還有依稀的記得嗎?
繁星點綴景觀
夜幕籠罩大海
漁王說,迷航的晚上
若賦予雙手勇敢,
揮舞捕魚的網向那無限
能否打撈起,
分不清是丟失還是遺忘了的
說予誰人的夢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