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忽從夢中驚醒,看著天花板,想起個問題:我究竟想要什么?
近來我有些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現實?什么是夢?
前些日子導員找我們去問話,問關于未來的想法,我們輕描淡寫地回答幾句,導員說你們要從未來的角度出發,隨后我們一起“做”了場關于未來美好的夢。
其實很早之前就想過這個問題,把目標訂好了,憧憬著所有閃著光的將來,卻忘記了中間的昏暗的不明了的千萬個岔路。就好像一覺醒來從明天開始迎接自己的就是彩虹色。
前兩天,很久未聯系的一個朋友說,我覺得你比原來更開心了。聽到他的這句話,我想的卻是,很長時間以來我過的并不開心。回想起和他們一起的那段時間,我覺得更滿足,更像我想要的。我開始仔細回想到底哪里出錯了,那段時間剛進入一個陌生的環境,對于一切都是抵觸的心理,習慣性地對于他們這群故友產生了依賴,即使每天我們聊著并沒有什么營養的話題,還是覺得快樂極了。
可是近來我基本不再和他們聯系,把所有的心思放在屏幕外的現實生活中,我發現了很多我原來沒有發現的小樂趣,也感受到了這個世界本就有的冰冷,這樣忽上忽下的感覺的確是頭一遭,所以我覺得自己并不快樂,卻沒曾想這種冷熱交替改變了我。
我開始變得動搖,一些固有的原則開始慢慢改變,我所相信所堅持的很多東西也變了,意外的是我開始享受這樣的怠慢給我帶來的快感。我記得兩年前一個朋友評價我說我覺得你是個很有想法的人,對于你要的東西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去爭取。這樣正面的評價的確是驚了我,卻又有片刻的雀躍。
長期以來我一直害怕的是辜負別人對我的期待,所以一直以嚴格的要求來強迫自己,我一直堅信成功并不是由某個時刻定義的,也許為了獲得某個節點的勝利,你只需要在短短幾分鐘做到最好就可以了,就像演講比賽、八百米,可是從背后無數次對著空地嘶吼繞著操場奔跑的才叫做成功啊。
即使心里想的是要為了成為更好的自己而奮斗,可是還是忍不住拿別人的標準來定義自己。標準這個東西其實挺有意思的,人們習慣了拿“尺子”去衡量一件東西,橫是橫,豎是豎,長寬看個人,即使每個人心里都插著把,還是會不經意間去窺視別人的,若己長,則轉過身一笑,若己短,輕微拉下臉色,心里偷偷拔高。
就拿寫作這件事來說,從開始密集性寫東西開始,我一直覺得我寫這些文字就是為了滿足自己,這是我想寫的東西,可是入了名利場,后再難脫身,很多時候往往是自己嘔心瀝血寫的一篇文章得不到認可,隨意蹭個熱度寫寫情情愛愛倒是更多人覺得“哎,你這寫的不錯啊”、“說到我心里去了”。
新媒體這個行業其實也挺有意思的,處處都很刺激,有什么了不得的新聞的時候,你的列表就成了兵家必爭之地,沒什么大事的時候,各家使勁渾身解數想吸引你眼球。然而這些東西他們自己真的在意嗎,不盡然,有些是真的熱愛,有些就是所謂金錢至上吧。
迎合其實是一件很累的事,有時候是需要放棄的,所以很長一段時間我都選擇避開一些話題,只挑我想寫的寫,某種程度來說我是退縮了,這個追逐場我輸了。可是,我挺好的。
有時候跑的太快是需要停下來,慢下來環視周圍,問問自己的,一直在奔跑的話,會對偶然出現犯罪似的快活變得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