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太子周落回不近女色,只鐘情于太子少傅江景,而甄爽身為將門虎女也深深迷戀江景。無奈皇命難為,一道圣旨成功地把甄爽和情敵綁在了一起,甄爽變成了情敵的老婆。
嫁給太子后,甄爽和他整天為了江景爭風吃醋,打打鬧鬧中竟還成了好朋友。鬧歸鬧、打歸打,先帝病弱,寧王對皇位虎視眈眈,朝堂上波詭云譎,江景和甄爽一文一武,共同幫助太子化解危難。等到天下太平時,甄爽無意發(fā)現(xiàn)周落回竟然是女的,一直以來都在借斷袖之稱隱藏身份,最終太子成了女皇,甄爽和江景也有情人終成眷屬。
傳聞太子不近女色,只鐘情于太子少傅江景。
巧了嗎這不是,我也喜歡江景。
世事難料啊,我堂堂將門虎女,跟一個男人成了情敵。
為了時常見到心上人,我做了個決定……
這樣吧,我們先奉旨成婚,之后各憑本事,看誰能抱得美男歸。”
太子:“成交!”
東宮。
我舉著一幅畫像,懇求道:“太子殿下,你就把江景的畫像讓給我吧,大不了臣妾拿流云刀跟你換。”
不行。”太子周落回惡狠狠地說:“你的流云刀有六十幾斤,本殿拎不動。再說了這幅江少傅日常圖是本殿的私藏,絕不可能給你!”
我抱著畫死都不撒手,“太子殿下,我爹說先禮后兵,既然你不識好歹,那就看看我們誰能搶過誰。”
說完,我一溜煙兒跑了。
當天,我抱著畫像被太子殿下追了大半個京城,連言官都驚動了,上朝時紛紛上書彈劾我爹教女不善。
當時我爹靠著柱子睡得正香,被一群言官的唾沫星子噴醒之后,問我為什么和太子殿下打架。
滿朝文武包括皇帝皆默不作聲,其實我也能理解,畢竟誰能當著皇上和大將軍的面說太子和太子妃是為了江少傅爭風吃醋打架的。
不過,我爹還是從別人嘴里知道了這件事。
這不,正罰我舉鐵呢。
說起我爹甄不錯,他可是月北國的鎮(zhèn)國大將軍。
而我,是他的女兒甄爽,我還有個哥哥叫甄涼。
當年北涼來犯,我爹帶著“甄猛軍”連下北涼十八城,皇上一高興就給我和他唯一的兒子賜了婚。
我爹有些不情愿,因為月北國上下無人不知太子不近女色,不僅愛慕太子少傅江景,還留江景在東宮居住。可是看著已經(jīng)貴為天子的結拜大哥,哭訴自己連個兒媳婦都找不到,我爹又心軟了。
不過真正讓他心軟的是皇帝送來的五十年女兒紅。
就這樣,我嫁進了東宮。
不過我還是很高興的,因為我終于能和心上人朝夕相處了。
按我大哥的話說,我這個人有時少根筋、有時多根弦。
當我知道自己手屠北涼十五將的名聲傳遍京城后,就覺得嫁給江景無望了。
于是,我便另辟蹊徑嫁給了同樣喜歡江景的周落回,我們都商量好了,只要江景想娶妻,周落回就用太子的權勢攪黃婚事,這樣我們就能獨占江景了。
雖然常常要和太子爭風吃醋讓我很困擾,但我總算能天天見到江景,比之前爬墻偷看強多了。
想到這兒,我不禁對自己當初的英明決定感到萬分滿意。
我爹看著我這吊兒郎當?shù)臉觾海瑲獾溃骸澳憬o老子嚴肅點!”說著拿起鞭子就要往我身上打。
鞭下留人。”周落回突然出現(xiàn)。
這貨看我要挨打,急匆匆地向我跑來,結果一不小心摔了個狗吃屎,正好跌在我身上,我一個不穩(wěn),手上的鐵正好掉在周落回身上。
這下好了,太子是徹底直不起來了。
于是,我們開始了養(yǎng)病生涯。其實我沒啥事,不就幾十斤鐵嘛,還沒我的流云刀沉呢,主要是太子那個弱雞要臥床靜養(yǎng)。
雖然周落回是弱了點,不過還是個信守承諾的人,我們約定過,一旦對方家長使用武力,另一方都要全力營救。
我本想著趁太子養(yǎng)病期間好好和江景培養(yǎng)感情,好近水樓臺先得月。
不過,當我聽說太子養(yǎng)病期間江景要入寢殿授課之后,就麻利地跑來侍疾了。
周落回!你竟然使用苦肉計!
太子寢殿里,江景坐在桌前、太子趴在床上、我托著腮蹲在地上,我們?nèi)藰嫵闪艘环椭C又詭異的畫面。
江景看我叉著腿蹲在地上的樣子,遲疑道:“太子妃,要不您去榻上聽課?”
我看了看遠處的貴妃榻,又看了看趴在床上的太子,想著距離有點遠,一本正經(jīng)地說:“不行,躺在那我就看不清你的正臉了。”
江景無奈道:“您可知那貴妃榻可以移動?”
說完,江景便叫人把貴妃榻抬過來。
我看那兩個小太監(jiān)都使出吃奶的勁兒了還沒搬動,急得我推開他們,單手把貴妃榻扛在肩上往里面搬。
江景的嘴角抽了抽,夸道:“娘娘真是神力呀。”
我被心上人夸獎了,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一副嬌羞的樣子,輕聲說:“這算什么,當年我和兩百斤的北涼胖子摔跤都沒輸過。”
周落回插嘴道:“好可怕的女人呀,江少傅還是離她遠一點吧。”
我狠狠地瞪了周落回一眼,專挑人的痛處下手,這太子不講武德!
雖說看著江景是一種享受,可聽他授課的確是在受罪。我一直不明白江景長得俊逸非凡,說話為什么就這么無聊。
我躺在貴妃榻上,不一會兒就鼾聲震天。
周落回忍無可忍,把書扔到我身上,“你打呼嚕太吵了,我都聽不見江少傅授課了。”
我把書扔回去,又和他開啟了新一輪的爭吵。
江景被我們倆吵得頭痛,無奈道:“今日天色不早了,臣改日再來。”
自從江景走了之后,我們盼星星盼月亮盼著他來,結果江景沒來,卻等來了圣旨。
原來是皇上命太子和江景去寧州暗中監(jiān)督賑災事宜,因路途遙遠特命我兄長甄涼一路隨行保護。
本來周落回是不想帶我的,他還想和江景過二人世界呢。
誰知他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第二天,我就裝作我哥的隨從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江景考慮到我的武力值,便也同意帶上我了。
我們一邊趕路一邊游山玩水,要不是江景老急著趕路,十天半個月我們也到不了寧州。
因為是微服私訪,不能聲張,我們便裝作路過的商人進了城。
進城之后,發(fā)現(xiàn)這里根本不像是鬧了災荒,反而看著人人富足,百姓安居樂業(yè)。
我們站在寧州城最繁華的街道上,江景突然說:“不對,商販的數(shù)量太少了。”
甄涼附和道:“當年我在西北鎮(zhèn)守,就算戎狄時常來犯,街上擺攤的人也比現(xiàn)在多。”
江景點點頭,鄭重地說:“太子殿下,我們還是先出城吧,”
一轉頭,我和周落回都沒影兒了。
哇,這就是傳說中的臭豆腐嗎?果真是聞著臭吃著香。”
我白了周落回一眼,“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連臭豆腐都沒吃過。”
我們正吃得開心,江景突然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他像是跑了很久,喘著粗氣,“你們亂跑什么?”
我見他只有一人,順嘴問:“我哥呢?”
我跟甄將軍分開找你們了,我們在北門集合就好。”
我們剛想走,一個人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他拿著扇子抬起周落回的臉,上下打量著:“嘖嘖嘖,真看不出這還是個小娘子呢。”
江景大驚,連忙把周落回護在身后。
而我憤怒地把手里的臭豆腐扔在他身上,冷聲道:“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臭嘴!”
這個小白臉欺人太甚了,竟然說太子是女的!雖然太子是娘了點,可你也不能這么侮辱他呀。
那人惱羞成怒,一揮手便讓他的隨從上來教訓我們,暗處一下子跳出來十幾人,虎視眈眈地看著我。
我勾起了一抹邪笑,活動著手腕腳腕,從背后掏出了我的流云刀,向他們沖去。
不一會兒,那十幾人就躺在地上哭爹叫娘了,而那小白臉也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我一手提著大刀,一手提著他的領子,問他:“服不服?”
他忙大喊道:“你不敢動我的,我爹是寧州知府,是寧王殿下的心腹。”
我火冒三丈,丟了流云刀,擼起袖子對他拳打腳踢了一番。
我把腫成豬頭的他拎到太子面前:“告訴爺爺你服了沒?”
他虛弱地說:“服了服了,我再也不敢了。”
本來我還想教他一些做人的道理,可江景怕引來官府的人,死活拉著我走了。
江景在前面牽著我的手,我在后面跟著。他的手寬厚細滑,不像爹爹和兄長那般粗糙,可一樣給人安心的感覺。我看著他溫潤如玉的面孔,被他乖乖地牽著。
直到在北門遇見了哥哥,周落回立馬跳出來抱怨道:“甄大哥你怎么也不來找我們?我們差點被人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