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死而生,即人一直一以"有死"或"能死”的方式活著,在我們的“走向”中,死亡已經在場,它為我們理解安全提供了一個角度,生命過于脆弱,我們不知道生命什么時候會因為什么而結束,我們唯有以最謹慎的態度對待安全,去獲得安全,才能保證我們的“有死",狀態保持最長。
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最能直接體會到生命的脆弱與寶貴的地方是醫院,而在醫院中,直接見證人的生命最后歷程的是重癥監護室的醫生們。
肯?赫爾曼,是全球重癥監護領域首席專家,也是澳大利亞首位正式獲得重癥監護專家資格的醫生。
在《長遠看來,我們都已死去》這本書當中,作者從醫生的角度向我們講述了發生在重癥監護室里的一個又一個發人深省的故事。
對于我們普通人來說,重癥監護室是一個,充滿著神秘色彩的特殊的場所,在那里,有著起死回生的神奇力量,當然也有一部分人將在那里度過生命的最后一段時光。
在本書的第一章——你所不了解的重癥監護室當中,作者就為我們揭開了重癥監護室的神秘面紗——
對絕大多數人來說,重癥監護室是一個神秘而神奇的地方:醫生們都是久經沙場的勇士,每天與死神較量,分秒必爭滴,搶救患者,推開這扇神秘的大門,我們發現,在這里,醫務人員們共同承擔著患者生命的重量,不錯過任何一點可治愈的希望,見證生命的脆弱和強大、生活的殘酷和溫暖。
在第二章節——誰能給出正確答案中,作者直觀地與我們分享了在拯救生命的過程中醫生和病人家屬所面臨的抉擇。
在《生命是否該被無限延長》一文中,作者寫道:現如今醫學界已經擺脫了醫生說什么就是什么的做法。越來越多的醫生都嘗試在做醫療決定前,采納病人及病人家屬的意見。在這個過程中,病人及其家屬常常得到暗示:可以自行決定是否使用生命維系手段。從政治角度上講,這種做法或許正確無誤,也從未有人對采取此法的理由和產生的影響爭論不休,或是提出質疑。醫院采取這種方式已經逐漸成為定式,卻沒人從倫理角度考慮,是否應當無期限的延長病人的生命,也沒有考慮過社會因此承擔的花費,以及從其他社會,所需之處挪用資源所帶來的后果。
從表面看,醫生在病人失去意識時,請病人家屬參與重大決定是明智之舉,但同時也要看到這一做法可能會產生的弊病,例如普通病房內的某位病患也許會突然情況惡化,而在與病人家屬討論的過程中,醫生可能會詢問家屬,你希望我們盡一切可能救治他嗎?這種殘酷的詢問簡直是一種逃避。因為怎么可能有人說不能,這樣提問本身就會暗示家屬,醫學有法克斯,有時確實如此,但是更多的時候醫學也無能為力,在任何情況下,當家屬被問到是否需要全力救治病人事,他們都不會回答:不用了,就讓他這樣吧!
現在越來越多的病人及其家屬明知醫療措施已經無力回天,也還要勉強維持病人的生命,這已成為一種普遍現象,其實他們不做任何要求,重癥監護部門也會自覺加大力度,維系病人的生命,醫生們完全不會轉過念頭,考慮一下長遠問題,比如病人生還的概率有多大,一旦病人離開醫院生活會變成怎樣?無論是何種情況,最后的結果都是,醫生會用上精良復雜的儀器,以及維持生命的藥品手術設備——我們都不想考慮,結果只重過程。
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最顯著的一個例子就是當家里的老人身患重病時,大多數子女都會要求醫生盡全力救治,而從來不去想治療措施本身會給病人帶來多大的痛苦。
在救治危重病人的過程中,除顫和氣管插管是最常見的急救措施,只要運用得當,可以有效地挽救病人的生命,將病人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但是對于很多身患重病的老年人來說,這些急救措施或許能夠延長他們的生命,但是也給他們帶去了無盡的痛苦。
作為病人家屬,我們能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在可以救治的范圍內請醫生竭盡所能的進行救治,但倘若一切已經無力回天,那么與其為了一味地延長生命讓病人受到更多的痛苦和折磨,不如從人性的角度,減少在使用醫療器械的過程中所帶給病人的痛苦,靜靜地陪伴著他們走完生命最后的一段旅程。
對于每一位臨終病人來說,更全力以赴的進行救治相比,他們更希望得到的是尊重以及生命最后的尊嚴。
對于身患重病的他們而言,病魔帶給他們的,痛苦已經使他們不堪重負,作為重癥患者的家屬,如果我們能夠設身處地的站在他們的角度去替他們想一想,或許在選擇治療方案的時候就能夠讓她們少一些痛苦。
當生命已經走到盡頭,一味的延續和挽留只能增加他們的痛苦,而對于家屬來說他們之所以要求醫生不要放棄治療,完全是由于自己無法背負“親人有病而放棄治療”的輿論壓力。
而對于病人而言,安靜的離開比痛苦的存在更仁慈。
讀完《長遠看來,我們都已死去》這本書之后,我相信大家都能夠對生命的意義有了全新的認識和理解,也希望大家都能夠更加珍惜自己和家人的健康,愉快而健康地活著,遠離醫院、遠離重癥監護室!
當然,從哲學的角度講,我們每個人從出生的那一天起就逐漸的在走向死亡,若有一天青春不再,死亡將至,我希望每一個人都能夠以人道主義精神,關心和愛護每一位臨終人士,讓他們干凈、從容、而有尊嚴地離開這個世界,這將是我們每個人對生命最大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