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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大風經過時,
我正在數櫻花的骨朵。
突然整個村莊開始搖晃,
像被掀動的綠色桌布。
那些喧鬧的、驕傲的、
急于表白的花瓣,
突然都學會了飛翔。
它們飛過天津橋,
飛過綿延的柳岸,
飛進洛河的水波里,
折疊成某個比喻句。
我站在不斷傾斜的光影中,
突然想起你曬被單的樣子。
竹竿微微彎曲,
棉布鼓脹如帆。
整個下午我們都在討論:
晾衣繩究竟能承受多少級風?
而此刻答案正呼嘯著穿過我,
帶著積攢了一個冬天的鋒利。
風繼續搬運著云、
柳絮和某個人的承諾。
我站在原地,
漸漸成為另一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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