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段時間有點無所事事,在家里悶著也出不去,總想著找一些能夠舒緩自己情緒的影視作品,最終在bi站上刷出了一部催淚番,情緒沒舒緩,反而更想哭了!可終究與它有了一次完美的邂逅,它帶給我的那份悲傷足以超過其他任何番劇所帶來的異化效果,京阿尼的也好,宮崎駿的也好,但從未有過那么一部動漫能將愛展現的淋漓盡致,就讓我們來一起了解一下一部名叫《我們仍未知道那天所看見的花的名字》(《未聞花名》)吧!
清晨的鐘聲敲響,仁太坐在茶幾面前,手里捧著游戲手柄。新的一天的開始似乎并沒有對他產生任何情感,只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銀屏,忽然一個白衣少女出現在了他面前。“仁太,仁太!”她喊道。仁太漫不經心地看著她,話不多說離開了房間。
仁太來到廚房,準備煮泡面,那位少女興匆匆地跳到仁太背上,仁太沒多想,不禁冷汗直流!父親向仁太問早,她也隨聲附和著,仁太撇了一眼她,準備開始享受這豐盛的早餐。他來到飯桌前,只見那位少女沖著仁太大叫,似乎是想引起仁太注意,仁太沒多理會,她生氣地堵了堵嘴,二話不說坐在仁太背后。仁太臉紅了,如驕陽似火,一瞬間倒在了地板上……
不久后,仁太找到了曾經超平和busters的波波,多年未見的他性格沒變,體型壯了不少。他們互相談了許久,波波提議要讓busters成員聚集在一起,仁太猶豫了許久,低下了頭,波波的聲音卻更大了,作為曾經busters代號最小成員,是時候要變得更有擔當了。
在一個鐵路旁,仁太找到了busters的雪集和鶴子,兩人如情侶般走在一起。仁太見到他們,也低下了頭:“面碼,面碼她!”“什么面碼啊,你還在說這事嗎?我聽說了,你沒去學校,中考學習成績一落千丈,就讀于這邊底層學校,還叫著本間芽衣子。”仁太變得有些尷尬,匆匆離開了!那個少女——面碼,對著雪集大罵他是傻瓜,離去。
仁太氣急敗壞地回到家,將自己鎖在了房間。面碼無可奈何,自各兒走在無人的街道,嘴里不停念叨著仁太二字。面碼回到她的家,只見媽媽坐在遺像面前,眼皮底下放著一碗咖喱飯。弟弟忍無可奈地說道:“這咖喱飯看上去真礙眼。”媽媽則輕聲說道:“這是姐姐生前最愛吃的東西,姐姐呆呆的,她應該還不知道自己死了。”霎時間,眼淚濕潤面碼的眼眶,芽衣子笑著自言自語:“知道的哦,面碼自己死了還是知道。”………
第二天降臨,仁太的心情果然好了不少,他開始深思面碼為什么會再次來到這個世界。就這樣,busters展開一系列探索,目的就是為了給面碼自由,他們認為只有實現面碼的愿望,讓她成佛,才可以真正擺脫世界對她的束縛………(劇透完畢)
論鏡頭與色彩,這部番最令我刮目相看的莫過于它帶來的每一個特寫鏡頭。
其中包括每個人的,波波,仁太,雪集,鶴子,還有小菊花。每一次特寫鏡頭其實都是暗示每個人背后的心理狀態,這樣本會產生更大的分歧的超平和busters,只是默默在心里感到難受與痛苦,誰都不愿說出來。所以特寫鏡頭帶給我們的其實可以說是每個人長大后沉穩的態度,許許多多事都憋在心里不愿說出來,突出內心的那份煎熬,這點我是非常喜歡的。
同時,《未聞花名》中有三種色調值得我們去關注。第一種便是灰白色調,這種色調在劇中處處可見,但往往容易被我們忽視。仔細想想看啊,面碼的頭發是不是就是灰白色,面碼的衣服也是灰白的,這是在告訴我們無論什么時候,總有一個天使伴你前行,面碼此時此刻已經去世,可她獨有天使般純潔的面容仍存在于世間,所以從真正意義上來說,面碼還沒有死,她還有更重要的使命待她去完成,那是什么呢?
第二種是冷色調,每當夜晚降臨在空無人煙的街道上,小樹林里。每一個事物中原有的色彩似乎被冷色調剝奪,尤其是在河邊。無論是夜晚還是白天,大家都不愿來到這里,河流和水漸漸成了我關注的對象,看到后期,你會發現這其實與面碼的死有關。大家不愿見到這種色調因為大家懼怕它,懼怕某一天往事重現,而且大家也心存焦慮,總感覺自己就是那個殺害面碼的犯罪嫌疑人,就這樣河流與水其實就是在表達每一個超和平busters不安的心理狀態,和特寫鏡頭相似。這也是劇中很少運用這種色調,這好像是作者在隱瞞著什么,每一部作品的成功都有背后原型付出的努力,冷色調應該會喚醒作者某一刻難忘的記憶,而他要做的就是盡量少許地展現內心的負面情緒,將它顯露在番劇中,而我們則可以清晰地看到作者的別有用心。
第三種是暖色調,其實這種色調時常發生在大家聚集在一起娛樂的busters里,這里就不用多說了。不過比較有特點的一個暖色調就是大家在放煙火為即將成佛的面碼送行的鏡頭。我們可以看到夕陽余暉,可以看到光影打在每個人身上,就這樣構成了一幅溫馨的畫面。雖然暖色代表活潑,可結合劇情上看在這里作者的意圖在我看來產生了“意圖謬誤”,作者的用意其實不是想突出臨別時的溫暖,而是在告訴我們時間已經不早了,是時候準備走了。夕陽的設定,在時間上要更進一步,生動形象地體現大家內心的急切與喜悅,因為面碼的離去才真正給予了那份安定,不然永遠都只能活在面碼的世界里,在苦苦掙扎中卻無法自拔。在我看來,第三種色調比較反常,可恰恰是這種不一樣的感覺使我深深愛上了它。
論童心,這一主旨鮮明地體現在了《未聞花名》身上。從一開始就在闡述“超平和busters”的由來,我們可以知道這其實是六位主角兒時聚集的一個場所,鐵道旁赤腳追晚霞,玻璃珠鐵盒英雄卡,每當他們穿過一道道光,走過一片片茂密的樹林,便會看見“超平和busters”,兒時的記憶回涌在腦海里,曾經的天真與單純頃刻間流露在彼此的言談中,那份友誼,那份美好深深地流通于busters成員的血脈之中,走過千山萬水,踏遍黃沙海洋,歷經千帆,歸來仍是少年啊!可我們都在一天天長大,也開始憧憬和變化,曾經以為自己有多么偉大,如今站在世界各個角落,發現自己的存在只不過是塵埃般渺小,往日的英雄已不復存在了,現在是時候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了。這就是《未聞花名》中想告訴我們的,兒時的仁太總喜歡在大家面前出風頭,認為這樣就可以得到大家的欣賞,孩子便是如此的天真無邪,這是我們無法否認的事實。可終究孩子還是孩子,終有一天他會長大成人,這也是我們無法改變的事實。
時間如流水,轉瞬即逝,此時此刻的busters已經是風華正茂的少年了。大家的能力與生活也產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雪集和鶴子通過自己的努力考上了理想的高中,波波成了一名環游世界的自由人,小菊花與仁太上同一高中,可仁卻不爭氣,他也想放棄學業,待在家中坑老。而面碼的出現,則潛移默化地改變著仁太,從一個墮落的少年變成了開始學會為別人著想的可愛男生。童心的本質并不取決于你是否是一個孩子,而是看在你是否有一個孩子般積極上進,勇于探索,敢于實踐以及充滿正能量的品質。而《未聞花名》則是通過兒時的經歷,來突出長大后他們的轉變,其實它并沒有過多講述童年的記憶,它更多表現在了長大后他們的變化,唯一不變的只有面碼一人,因此她離開了世界。作者在冥冥之中仿佛是在告訴我們這個社會不容忍像你們這樣純潔心靈的人,在《Vincent》中,“This world was never met for one as beautiful as you.”沒錯!從童心出發,最后也只是想突出社會的無情,簡單理解也可以說是成長的代價便是如此,可我依舊想像個孩子般活下去,可以!畢竟無法取代的是那曾經我們彼此擁有的歡聲笑語,那是我聽過的最美好的聲音。我不愿長大,因為我怕我遇到比你更重要的人,取代了你,失去了你。
論主角,我們可以回歸愛情與功利的本質。首先,我們從整部劇的后期可以看到大家每一次付出其實都是想盡一切可能的話去實現兒時面碼的愿望——讓煙花飛上天。仁太選擇打工,小菊花也暫時放棄了學業在超市當臨時收銀員,雪集和鶴子在背后支持著他們,波波也加入仁太的隊伍,五人如當年團結統一,勤勞勇敢。可實際上,每個人其實都該貼上功利主義的標簽,怎么說?每個人的是為利為己,雪集為了實現面碼愿望只是因為他不想再看到仁太這樣每天都提起面碼,從而讓自己感到特別反感。鶴子為了實現面碼愿望,卻只是為了能與雪集成為情侶,讓他不再去想面碼和仁太。小菊花為了實現面碼愿望,放棄學業,僅僅只是想讓仁太從面碼世界中走出來,這樣就可以任性地喜歡仁太了。波波為了實現面碼的愿望,不為別的,只是因為當年他親眼看到面碼死去的那一幕,由于內心的愧疚,久久無法釋懷,希望這樣能夠讓自己得到解脫。而仁太,任勞任怨,不顧一切地去實現面碼的愿望,其實背后的他是不想這么做的,他想永遠的和面碼生活下去,可在朋友們的壓制下他也不得不做些什么,從內心出發,他也是功利主義的體現。從中,我們可以看到大家為什么會如此功利化?
每個人心中其實都不是純粹地像當年般去實現面碼的愿望,種種跡象表明愛情在大家心中作祟,每個人都有彼此愛的對象,在輪世間愛情欲望占了人一生的一半,如今他們知道自己早已不是當年的busters,在情感的驅使下各自有了對實現愿望不一樣的看法,這點值得我們去深思,也可以結合童心來判斷。唯一不那么功利地只有面碼,她懷著一顆康德主義的心來到世間,不就是為了實現仁太的愿望嗎?(具體參考原劇)就當煙花飛上天的那一刻,面碼并沒有大家想象中那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世界,因為面碼的愿望還沒有實現,她不是一個功利主義者,她是個義務論者,她如天使般降臨在仁太家,只是因為自己那個為別人著想的愿望還沒有實現——讓仁太真正大哭一場。仁太很小的時候,母親便離開了人世。在他母親生前曾告訴面碼,仁太始終沒有從自己生病的悲痛中走出來,我希望你能讓他真正哭一場,讓他徹徹底底地釋懷。可不幸的是,由于自己的不小心,在愿望還沒達成前離開了人世。
對過去審視不足,對未來期盼滿載。就這樣,面碼帶著自己的義務心來到世間,冥冥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就這樣,夏日的野獸,穿上了冬日的校服。就這樣,時鐘永遠地停在了,那年的夏天。每個人存在的個體都是戀愛的對象,在欲望的眼皮子底下,興風作浪,價值所剩無幾。作者的意圖很明顯,在他看來人性的弱點深深地暴露在生活當中的每一個細節,而自己創造面碼則是為了讓人們審視自己的不足,哪怕產生“異化效果”,至少在喜歡看番的宅男和飽經世間風霜后的人眼來說,還是值得一看。
論細節與特色,《未聞花名》處理得算是八分到位。
1.面碼的存在
這一點我認為在影片中最具有特色。從番劇一開始,面碼就出現在了仁太身邊,起初的仁太不以為然,將她看作自己壓力太大下產生的幻覺,可后來發現一切都是真的!所以面碼整部劇中都是幽靈般的存在,她的靈魂附在她的身軀里,她的面容如春風拂面,在動漫的世界里活的如此逍遙自在。這也是動漫的特點,帶給人的異化效果永遠都不會超過電影,同時動漫=幻想,在動漫的背景鋪墊下,對于我們來說也許它帶來的意義與道理也沒有電影這樣生動形象,但人們就是喜歡虛幻,飄渺的事物。他們認為只有在虛渺的世界里才能真正找到自己的存在感,真正敞開心扉去面對聞所未聞的東西,這也要回歸動漫本身。所以面碼幽靈般的存在并不會給人帶來恐慌與荒誕離奇的感受,相反會認為這是一種享受。
2.原型
說到原型,首先為大家介紹一下批評家弗萊眼中汲取的原型批評經驗。他認為四季可以具體化,春天象征喜劇,夏天代表傳奇,秋天象征悲劇,而冬天則是諷刺類。他的這一總結使個別作品出現更多有限變體,從而有了獨特的存在方式。而《未聞花名》的設定應該是夏末秋初時分,所以在劇中分別象征傳奇和悲劇(可以這么理解)。主角仁太和面碼之間的故事的原型基本都是夏季,而超平和busters的設定也是在夏季,因為在許多人眼中酷暑夏日存在的意義在于人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來表現自己活潑的那一面,如孩子般燦爛的笑容,這也是許多成長類歌曲通常都是選擇夏天這一背景下創作。而夏末秋初這一類就稍微有一點不同了,這一類作品通常表達了即將分別時的情感,如《夏至未至》等作品。原劇中有一句話令我感觸很深,“夏季的野獸,冬日的校服。”這句話的意境難以琢磨,沒有看過劇的朋友們可以跳過這段理解,但我認為這句話的象征意義非常重要。字里行間透露出時間的快,感覺主角還沒有做些什么,但時間的冷酷無人能敵,也許這時候的我們要學習《克里斯托弗·羅賓》中的一句話“什么都不做才是完美。”哈哈,扯遠了!同時這句話也可以看出主角的自責,認為自己之前的推諉導致身邊發生了很多問題,責怪自己偏要等到凜冬將至才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通過冬天這一原型,襯托主角的內心,這是很多影片慣用套路。
3.死人祭奠死人
這應該是劇中最具有特色的細節之一。我們都知道,面碼已經死了,可為何死不罷休呢!沒錯,還有一個愿望沒為仁太實現。因此化為鬼魂降臨人間,背負著與眾不同的使命——替仁太母親實現愿望,所以到頭來不為己,也不為仁太,而是為了仁太母親小小的心愿。之前提到這么多愿望其實就是增強代入感,讓我們愈來愈對這部番劇產生更多的好奇心。而仁太母親就是上帝,面碼則是上帝派來的天使,下凡人間。特意為面碼貼上使命的標簽,從而實現死人變活人這一說法。這聽起來有點荒誕,的確如此,也許人存在的意義就是不斷探索和追求真理的過程,既是一件痛苦的事,又是一件荒誕的事。很幸運,面碼已經死去,此時的她站境界的高峰俯視大地,心里想:“人生本自虛無,終將化為虛無。”那些所謂的固有真理我已經找到了,剩下的只有自己小小的使命,這就是面碼。
論缺陷,《未聞花名》還是有一些不足之處。最明顯的問題就在于它的劇情,就是因為如此,它也稱不上經典。即使它催淚度相比起其它番要高許多,劇情也更要回歸與貼近于生活,可它最為缺陷的就是過于老套的劇情,仍舊是相聚—離別—相聚架勢的劇情,包括許多地方顯得過于拉扯,而且取景地比較單調,似乎都是同一個地方。在我看來,這部番還有一個不足之處也許是我所產生的情感謬誤加以的過度想法,就是整部劇對童年的回憶只是停留在了一件事,而且不斷圍繞這件事反復無常地旋轉,就感覺這是個死胡同般難走,心里總過不去那個坎。但僅從催淚這一事來看待它,我的內心已經滿足了。它帶給我們的也許真正意義上回歸童心,愛情,成長三大題旨,更何況劇場版的加工,以及原型人物的設計和一些細節的適當處理,番劇最后得到了救贖。不得不佩服作者的一絲不茍。
一束光,一片白雪,一個少女,一簇奇跡,一個重新點亮的希望。
一個坡,一個街道,一個小鎮,一個家族,一個被愛包裹的世界。
我們仍未知道那天所看見的花的名字,我只知道,它不只屬于我們,冥冥間在記憶之中綻放。初識世間,萬般留戀。你的笑顏從不抹去,也許這就是你的命運吧!親愛的本間芽衣子。
未聞花名,但識花香,再遇花時,淚已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