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樹在《挪威的森林》里曾經(jīng)寫到,“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許我們從來不曾去過,但它一直在那里,總會在那里,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會再相逢”。
2018年6月3日凌晨,我躺在床上輾轉(zhuǎn)難眠,腦海里一遍遍重復著水晶鞋、椅子、自拍桿、摻了水的假酒等無數(shù)婚禮彩排中叮囑的重要事項。畢竟這是我最好兄弟的婚禮,早在半年前就應了當伴郎的約定,他第一次結婚,也是我第一次當伴郎。北京六月底的夜晚真TM熱啊,時鐘滴答轉(zhuǎn)眼已經(jīng)凌晨3點了。我還在努力去記著每一個強調(diào)的細節(jié),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我和這個結婚的哥們說起來遇見也真的是緣分,高中同一年級,但卻不是一個班,彼此根本不知道誰是誰,后來逐漸相識是因為,每天早上我趁著早自習去廁所拉shi的時候,總遇見一個人。一開始你根本不會注意,可當你一年300多天上學,都能準點在廁所和一個同樣腸胃不太好的兄弟見面的時候,你應該知道或許就也是緣分吧。
婚禮的舞臺上燈光閃爍,就像記憶里午后陽光透過窗臺灑在白襯衫上的斑駁。將人拉回從前……
我和這個哥們有一個共同高中好友,一起高中畢業(yè),他又和那個姑娘上了同一所大學,所以大學里的一段時間,大家也常有來往,那段時光現(xiàn)在回想起來真的是一段無憂無慮又充滿青春特有活力的日子。
就像所有類似故事一樣,我當時喜歡上了那個姑娘,沒有一點夸張與渲染,兩個人無話不說,彼此分享了好多秘密。可太熟悉之后慢慢我感覺到,我們走的太近了,近的已經(jīng)沒有了愛情的空間,更像是姐弟之間的親情。
終于在一個早上,當初那個小男孩因為敏感和玻璃心,在看到她一條微博回復的“呵呵"兩個字后,就刪光了所有關于她的聯(lián)系方式,自此絕交,四年內(nèi)基本再無聯(lián)系。
直到這個婚禮,新娘赤腳走來,我坐在舞臺邊上,等待將手里的水晶鞋遞給新郎時,有個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當時以為這人不小心碰了我一下而已。直到遞完鞋子我又多看了一眼,這笑真的是太熟悉了。
是的,我們又重新加了微信,一如四年前,仿佛時光并沒有給彼此留下距離與陌生。
事后我回想起這事,充滿了意料之外與小小的算計。我的這個結婚的哥們,從始至終都沒有告訴我,她要來。他知道我的性格,要是提前告訴我,我不敢說一定不給他當伴郎,但肯定會有百分之五十不當,畢竟四年里,這事就像是一根刺,四年前那個少年的幼稚與荒誕,總是讓我無法面對,也不知道該怎樣面對。? 可他卻從一開始就告訴了這個姑娘,我要來當伴郎。(這事瞞著我真TM孫子,我現(xiàn)在想起來也得這么說)。
她后來說:“我沒想到你會理我” ,我說“我也沒想到”。 就像挪威的森林里寫的,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會再相逢。四年前彼此背向而行,帶著哪輕狂與任性說著“后會無期”想把哪光陰揉碎,流年輾轉(zhuǎn)匆匆那年,時間讓小男孩變得成熟,在那一刻與過去的自己完成了擁抱,時間也讓老朋友嫁做人妻,滿滿的幸福感洋溢在她的臉上。四年里我們就像畫了一個圈,那些曾經(jīng)的幼稚、荒唐早已在時間里擱淺,當兩個點重新交匯的時刻,彼此相視一笑,說一句:“好久不見”!
附上一些截圖。留作紀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