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bby在電腦前忙乎著，我也餓著肚子陪坐到晚上9點多時，楊碩才回來，一股濃烈的酒氣跟著他蜂擁而至。
“靠，小楊你這是吃過飯了？我們還在等你呢。” 我說話的時候，Cobby也停下了手中的活，一臉疑惑地站了起來。“楊哥你不是讓我過來裝開發環境嗎？這工作餐沒有不說，大饅頭也不管啦？”
“喲喲，看我這記性，把這茬給忘了。”楊碩佯裝懊惱地拍著腦門。“賓哥，全部搞定了，就看明天的清算了，晚上煒哥請銀行的同事吃飯，我作陪。”
“你做陪的話這么早回來干嘛？沒下半場了？” 我接過楊碩遞過來的刷卡明細單，大致瞄了一眼，十幾個商戶的結算賬戶估計都是要分賬的那些結款戶頭。“他們有自己固定的場所和節目，煒哥讓我先回來的。金額大致對得上，明天銀行清算時，會再調一下帳，扣除的手續費會以補貼給持卡人的名義，返還到這些卡上。”楊碩一邊放下包，一邊解釋到。
“這么說那批信用卡上還有余額？”我不解地問道。“嗯，煒哥讓我辦了一張借記卡，會用這張卡綁定幾個商戶，到時他會安排那批卡再跑一次，余額都會清到商戶的結算賬戶里。”
我大致明白老潘的操作了，這么看就只用等明天的清算了。楊碩大概看穿了我的心思，笑著說道：“賓哥你放心，明天上午我還會過去，煒哥說9點多就開始清算了，清算完會把數據導出來，到時通知客戶查賬就好。”
“這些你負責跟完就好，我不擔心，我在想帶Cobby去弄點啥吃的，這會兒都餓過頭了。”我故作輕松地笑了笑，向Cobby做了一個出門的示意動作。
“我得一起去啊，這陪銀行的那批人喝酒，根本吃不飽。” 楊碩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他說一盅湯還沒喝完，就按老潘的示意，開始連端了好幾杯，后面就疑似沒有正兒八經地扒拉過啥硬菜，“關鍵是喝的是洋酒你知道吧賓哥，那玩意兒越喝越口渴，加之這東海漁村的菜品一點味道都沒有，完全不對胃口。”
“你這大排檔的胃，當然受用不了廣東菜。”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楊碩說道，“Cobby你看看，這就是典型的端起碗吃肉，放下碗罵娘。大魚大肉吃完了，還說不對胃口。也罷，我帶你去吃你老家的山東菜吧。”
下了樓，我低聲問了吃飯買單的事情，楊碩說老潘讓他先走，說他會搞定。“還有下班場，六七個老爺們兒，估計費用也不低。” 我大致心里有譜了，告訴楊碩說事情處理完后我會安排。“楊哥，賓哥讓我安排去三亞活動活動，你知道這事吧？” 落在后面的Cobby擠了上了，大聲說道。
“還真去啊？” 楊碩停下了腳步，盯著Cobby問道。
“你看我干嗎？賓哥安排的，他全程贊助，我負責組織和落實而已。”Cobby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解釋道。“文哥和煒哥那邊也會通知，我也告訴了曲琴，她會約麗麗，沒準兒還未帶兩個銀行的妹子。”
“這么大陣仗，怎么？你是準備在天涯海角向曲琴求婚了？讓我們去客串伴娘伴郎？”楊碩這么一說還真提醒了我，“對呀Cobby，要不你順便搞個求婚儀式得了。”
這個提議明顯不在Cobby的計劃之列，他有些慌張，連忙搖著頭，“不行不行，這太倉促了，我還沒考慮好。” 一臉囧迫的樣子讓我和楊碩哈哈大笑。
很不巧，科韻路旁的山東老家在我們趕到時已經接近打烊，很多菜和服務都提供不了。“得，買幾張薺菜餅和大包子，去科技園北門那家小館子喝羊肉湯得了。” 買完單，我拎著大餅和包子的打包袋，帶著他們兩位橫穿科技園，一路上Cobby不停地抱怨打趣，“說好的大餐最后成了包子，還是和啃饅頭一個待遇嘛。”
“別躁別躁，等會兒純正的羊肉湯管飽，那玩意兒你肯定喜歡，壯陽。” 我笑著安慰時，卻被Cobby懟了一通：“賓哥，我可是內蒙的，不是所有的羊肉都壯陽，你忘了上回領你去喝的那羊湯？你都沒干完浪費了。”
這茬我還真忘了，我笑著補充道：“不一樣不一樣，這家羊肉湯做出來的不腥，里面放了小海馬，功效更強。”
說完三個人瞬間都愣住了，站在那里彼此看著，然后異口同聲地大聲喊了出來：
“海馬不是馬，
海馬不是戲，
海馬是什么？
海馬是地毯。”
喊完又齊聲哈哈大笑起來。
一位踩著單車剛加完班的眼鏡男從身邊路過時，明顯地嚇了一大跳，“草，有病啊？” 我們快樂的樣子在讓他受驚之余，還有些不爽，當然那句臟話也是在他蹬出很遠后才飄過來的。
海馬廣告的梗那位眼鏡男不懂，要么他很老，要么太年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