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歌隨筆 《暗涌》王菲

就算天空再深看不出裂痕

眉頭仍聚滿密云

就算一屋暗燈照不穿我身

仍可反映你心

我看著窗外,天空陰沉沉的,厚厚的云往這個城市壓過來,層層疊疊地看不出一點點縫隙。我有點喘不過氣來,似乎這些云聚在了我的眉頭,我能感覺到我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屋里燈光昏暗,我現在不想要太亮的燈光,可是這一點點光亮就足以讓我看穿你的心,你是不愛我的。

讓這口煙跳升我身軀下沉

曾多么想多么想貼近

你的心和眼口和耳亦沒緣分

我都捉不緊

我倦倦地歪在沙發上,用食指和中指輕輕地夾著香煙。長長地吐出一口煙圈,看著它在昏黃的燈光下緩緩地上升,自己的身軀仿佛因了某種重力被往下拉扯,我就像深海里一副已然失去生命的軀殼,靜悄悄地沉向海底。你的心你的眼睛鼻子嘴巴在我眼前清晰地浮現,我伸出手想抓住它們,可我一伸出手它們就灰飛煙滅,這亦是沒有緣分。

害怕悲劇重演我的命中命中

越美麗的東西我越不可碰

歷史在重演這么煩燒城中

沒理由相戀可以沒有暗涌

過去的那些畫面在我的腦海里不停地翻飛著,我就這么孤零零地一個人立在那里,這些年來的失去和背叛還歷歷在目,心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害怕使我整個人蜷縮在一起,我預感悲劇會重演,頭頂傳來一個聲音:“越美麗的東西你越不可碰,這就是你的命運。”我抬起頭,這個聲音還在響著,一句緊接著一句,不斷重復,形成一個圍墻將我層層包圍。愛情是一條河流,是啊,我們若是能夠相戀,這愛河的水怎會沒有一絲暗涌。你這么美好,是我配不上你。歷史它又在重演了,我終究得不到你。

其實我再去愛惜你又有何用

難道這次我抱緊你未必落空

所以不管我為你付出多少你都不會愛我對嗎,所以我就算將你當做是珍寶又有何用。難道我這次緊緊地抱住你,你就不會讓我空手而歸嗎,像以前那樣。

仍靜候著你說我別錯用神

什么我都有預感

快點吧,快點結束這痛苦的一切吧。我就靜靜等你一句話,便可當自己將心意放錯了地方。你就快說出來了,我有預感。

然后睜不開兩眼看命運光臨

然后天空又再涌起密云

然后天空又再涌起密云

可是你剛剛啟齒,我卻旋踵離開。我終究沒有勇氣面對你要說出的話。還是回到自己的窗前吧,看那天空又涌起厚重密云,就像故事發生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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