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剛剛過年的時候。
我來上班,早上匆匆的去HB。(HB指的城市名字,后同)
曾經,某年某時某日,我來HB的時候是和她一起,很激動,也很開心。那個時候,我是幸福的,好像有她一直在身旁,就是知足的。當然了,我也是經歷了一番坎坷追求的。那份感情來之不易,可是,后來的后來,我們怎么會走散了呢?
那天我在HB站下車的時候,匆匆的忙著買票。可是好像聽有人喊我,我回頭一看,發現是她。
恩,沒錯,我們已經半年沒有聯系了。車站那么大,還是會碰到她。她過得不是很好,至少我一眼看了過去覺得是這樣。
她也是去上班,我倆好像是熟悉的陌生人。其實不是好像,是真的是。我笑了一下,她也是。就這樣,我匆匆買了車票,然后進了候車室。
她好像也是。我覺得我們可以忘記,我覺得這世界不大,怎么一轉身就可以看到。可是有時覺得確實很是想她,可是這樣又如何呢?我以為我可以,可是我沒有,可是我沒有用心。可是我還是失去了她。如今就在眼前,我們好像沒有太多的話語,沒有太多的機會,恩,只是相識一場,何必掛念?
往事慢慢出現在眼前。
曾經我們經常一起,去過LA,去過HF。我以為,那個時候的日子就是生活,可是我錯了。
生活不是那樣的,生活需要我倆默默的努力,還有就是花時間給我們的小日子增磚添瓦。可是我沒有用心,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怎么去過?我就是這樣,碌碌無為。
可是,就這樣,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我們的日子也過得好像有點拮據。我走過了很多地方,走過了東站,走過了西站,走過了北站,走過了南站, 我以為我可以找到一份稱心的工作。
可是我忘了,我以為的都是錯的。我用心的走過了很多地方,我也找了很多,可是沒有一家,可以是這樣額的。
沒有人愿意用我,沒有人懂得,只是覺得我的心里有點憔悴。原來,我才發現日子過得確實糟糕透頂。
我想,一個男人,需要用心,需要默默的奮斗;更需要為愛守候。可是,我苦苦尋找的地方,可是我用心默默的守護著的地方,仿佛沒有我的位置。
她挺好,工作挺忙,我也不忍心打擾她。就這樣,經常,晚上,我們回來的時候。偶爾經常拉拉家常,這是值得回憶的事。她勸我不要灰心,工作需要慢慢來找。她笑著說:“不行,我來養你啊。”;我也跟著笑了:“傻瓜,怎么可能呢?我會盡快找好工作的。”
雖然日子過得不好,想起那段時光我們經常吃泡面的時光,經常吃饅頭,我的心里也是脆弱的。她說:“以后的日子會慢慢的變好的,”
我說會的。我以為日子會隨著時間慢慢的變得好起來。
可是,盡管是這樣,我以為的還是錯的。其實確實如此,生活不是電視劇,更是小說,她需要我們辛勤的汗水,需要我們不屈不撓的毅力來完成屬于我們的馬斯洛理論。生活不如意十有八九,不是需要我們花時間在那兒傻傻的等待,而是叫我們花時間如何規劃生活,如何努力,如何在表面過得相思的同時變得更有意義。
后來,我經常這樣那樣的糾結著。我經常為吃飯而困惑。我經常為自己的工作默默的苦惱。可是我覺得不是自己的事情,不是她,而是時間,可是后來想想時間又怎么會錯呢?我是個傻孩子,有時想想確實。日子過得那么不好,我們可以換個方式,可是默默的奮斗,我相信越努力越幸運的話,我相信努力會得到你想要的。可是,我沒有好好的努力,我沒有用心的奮斗,只是覺得心里有點遺憾。
曾經的我以為,只有把奮斗時刻掛在嘴邊就是努力了。以為我是最努力的孩子。可是到頭來,生活給我一頓暴風雨,讓我一時不知所措。努力不是一直說出來的,也不是掛在嘴邊的,其實就是自己內心的寫照;更是對生活的一種熱愛,一種積極的態度。
那段時光里,我去過書店。其實,書店的人很多。我真的也想考試。可是我覺得沒有時間,其實是有時間的。只是自己沒有好好的把握。我看著很多人為了看書,中午不回去,而是買點東西在書店吃著,他們也是默默的奮斗的。我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仰,不是其他什么而是我們沒有好好的努力。可是現在如果考試,我覺得需要時間,需要金錢,可是時間有,那么錢呢?我還是不工作然后去讀書嗎?我就覺得自己不會。所以后來的自己沒有好好的讀書。就這, 錯過了機會,也離開了書店。
其實,現在看了之后,我覺得當初如果去書店,可能結果也是一樣的。但是,我沒有,只是覺得我的心里好像有點傷心。她也喜歡我去念書,可是我沒有。
我覺得應讓她努力的讀書。哪怕日子過得艱苦一點,哪怕日子過得不如意?
那段時間,我們很想去考一下事業編制。所以討論了很久,我讓她去,她讓我去。我們吵了半天,我知道,都是想讓彼此輕松一些。可是到頭來,我們都沒有去。其實心里清楚,在這個一無所有的狀況里,好像考慮編制就是一種奢望。所以我們放棄了,沒有去讀書,和很多人一樣;而我們又和很多人一樣,擠在城市的某個角落里,整天的來回著,往返著……
那個時候,沒有工作的自己一個人,安靜的走在大街,或者小巷里,總以為那些日子里,心里覺得是幸福的。
后來,為了工作我走了。我離開她了。
在車站,她僅僅摟住我,久久不松開,哭的難過,可是我還是離開了。
我為了所謂的理想,我為了所謂的歌謠,可是,如今的自己,好像失去了很多。好像至少有她。
曾經的自己以為只要有工作了,就是生活,就是愛情。自己真傻,為了一時的工作,遠離了愛情,遠離了屬于我倆的生活。如今我明白一個道理,有那么一些人,從事著不起眼的工作,他們不是沒有能力,不是沒有機會去北京,或是上海;他們是在守護他們的愛情,守護他們的生活。
可是,過去的已經過去,又怎么說呢?
只是覺得心里有點不安;但更多的就是對她的虧欠。有時,夜里一個人的時候,想想,真的是愧對她的。
后來,我回來的時候,她好像很高興。
再后來,我又走了。
她好像真的傷心了。
后來的后來,我們分開了。
我以為自己是對的,可是自己錯了。我最心愛的人,我怎么可以放下她不管呢?
我好像不如《追風箏的人》里的阿米爾,他對哈桑是不公平的,是愧對哈桑的。可是結尾是他可以找著哈桑的孩子,可以把他帶到身旁,用心照顧他,也算是一種精神上的救贖罷了。而我呢?我失去她的時候,是在一個秋天,失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也許留下我一個人在那兒后悔的不知向誰訴說?
這是我自己的錯過,我一直對自己耿耿于懷,可是有時讓人覺得真的無奈。可是有時覺得很好。有時覺得想找她說說,可是現在想想真的不需要。真的,很多時候,我們真的努力了,可是努力的方向不對。有時對愛人,需要放棄一些東西,不是自己不可以,不是非要證明自己有多聰明,而是面對自己的愛人的時候,我覺得可以偷偷的舍棄一些東西,我覺得是聰明的,也是高貴的。
可是。我以為的聰明,慢慢的失去了她。這是我如今謝謝也心痛的事情。
我都希望她過得好。
可是如今,真的不知道她過的如何?
畢竟半年沒有見面了。
我坐車的時間好像還有兩個小時。
她好像也是,我躲在一個角落里,偷偷的躲著,我真的很怕她,可是車站那么小,還是遇到她。
她走過來說,要不一起吃個飯吧;
我說:“不要了”;
她說她請客;
我說:“真的不用了”;
她不愿意,我知道,她總是這樣的脾氣;
我說:“可以,但是我來請客”;
她同意了;
我記得清楚,我們是在車站旁邊的云南米線吃的,那兒的環境不錯;
我們坐在那兒,看著彼此,從前的兩個人,如今好像變得陌生,是歲月偷走了什么?還是我們真的不合適?
她說:“你家人怎么樣”?
我說:“挺好的,你呢?”;
“是的,不錯”;
然后我們相互說了一下各自的狀況;
她過得不好,就像我一樣,可是我們都知道,我們不可能了;至少我們曾經相愛過。不是嗎?
回眸一笑的惆悵,讓我心里很是難受。
好像之后我們沒有了話題,好像那頓飯吃的不好。不知道是自己的飯量少了,還是自己當時沒有胃口?
確實,有時覺得真的不好,但是又不能說些什么,所以的痛苦自己懂得就好。
世上最難忘的事情就是你還在,可是時間已經不允許心愛的人站在原地等待了。
你希望可以重來,希望一切都還可以再來。只是時間的流逝讓你懂得,一切不再。
我們離開的時候,我買了很多飲料送給她。她不愿意要,來回往外推著。我知道,我們之間真的是陌生了。
可就算是陌生了,我還是想關心一下她。她不喜歡坐車,她容易暈車,我又跑到外面買了一些暈車藥送給她,她收下了。
就這,我們分開了。
恩,從那以后,我再也沒有見過她。但是,在夢里,偶爾還是會遇見。
夢里的她會經常拉著我的手鬧著說,老李,咱們去河畔邊溜達一圈去好不?
老李,咱們今晚吃點什么?
老李,周末咱們去看一場電影好不?
老李,隔壁飯館的紅燒肉味道不錯,咱們進去看看咋樣?……
每每醒來,眼淚早已悄悄的流了下來,唯有心中那份愧疚和惆悵在漆黑的深夜里安然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