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見到放暑假的表妹,她讀大一,金融專業(yè)。聊起大學,表妹一臉興奮驕傲:姐,我加入了相聲社,還登臺表演了呢。過幾天要提前回學校排練,為社團招新做準備。
知道她愛聽相聲,但沒想到她接著說:畢業(yè)了要和賈玲一樣,做相聲界一枝花。“一枝花”這點我倒是贊成,畢竟表妹身高170+、膚白貌美,且從小學習國標舞和鋼琴。但對于把相聲當做職業(yè),我很驚詫。依我愚見,別人說相聲,可能是不得已而為之。但表妹大可不必。
“家里人知道你要說相聲嗎”我打趣她。
表妹調(diào)皮的吐舌,說:我給你來一段吧。接著有板有眼的演了起來。說實話,這段堪比freestyle的繞口令還真像那么回事。
“你不怕家里人反對?”我接著問。
“自己的人生,當然要以自己喜歡的方式來過,顧忌太多,生活還有什么意思”。
一向循規(guī)蹈矩的我,此刻啞口無言。
對啊,可能世界上只有一種勇敢,就是用自己喜歡的方式度過一生。一腔孤勇,忠于自己。
“人生于世,比起賺了多少金錢、取得多少榮譽地位,更重要的是看過多少世界,了解了多少事情。當你知道自己想要成為什么樣的人,你才會真正的懂得如何生活。請你一定要誠實的面對自己,才能夠誠實的面對所有人”陳柏霖的這段話,很受用。
有時候,我們不夠勇敢,也不夠誠實。面對自己,反而更容易說謊。
明明開始想要冰激凌,結(jié)果得到了棒冰,就告訴自己“其實也不錯”、“放棄說不定連棒冰都沒有”,可你想要的只是冰激凌啊。而且,往往在自我催眠“棒冰OK”以后,大多數(shù)人還念念不忘冰激凌的味道。
有人算過一筆賬,30000÷365≈82。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活到82歲,所有的光陰也不過3萬日夜。除去吃飯、睡覺、發(fā)呆等等,還剩多少時間可以為我所用呢。
這并不寬裕的余額,如果拿來后悔遺憾,豈不可惜嗎。
“人生不能行胸臆,縱年百歲猶為夭”,請一定坦然面對自己真實的想法。
我的一位朋友,就是灑脫到有點“作”的人。成績優(yōu)異,被保送到了知名大學,進過學生會、拿過獎學金,大三卻突然休學。原因是,他覺得上學沒挑戰(zhàn)性,想去社會上歷練一番。
接著,他放著自帶光芒的優(yōu)等生不做,北漂創(chuàng)業(yè),一年不到,竟做到了分公司經(jīng)理。后來,他辭職,因為發(fā)現(xiàn)人生遇到了瓶頸期,他需要給自己充電,于是重回校園讀了大五,今年年初申請了赴美留學。
平常人眼里的“胡鬧”,他做的有始有終。每一次“折騰”,未來就更清晰一步。讓人不得不服,有些“玩鬧”,是對生命最大的尊重。
忠于自己并說服自己,開始去做。
我們有時在現(xiàn)實不完美但可以得過且過,和未來或許美好但困難重重的“兩難”中糾結(jié)度日,如果真要在嘗試后挫敗、和望而止步的遺憾中做選擇,相信后者更令人唏噓吧。再說,不一定輸呢。
一個人過度的追求安全感,是很難勇敢的。朋友也曾表示:迷茫啊,別人在悠閑上課,我要頂著異樣眼光被休學,別人都是海歸有經(jīng)驗,我大學沒畢業(yè)的菜鳥一個。我見過北京凌晨的每個時刻。
“但年輕,就是要折騰”。
別讓躁動的心提前退休,大媽們還在跳廣場舞呢。比起歲月靜好,我們更需要一點英雄主義。逼自己陷入一種不得不做的狀態(tài), 跳出安樂窩,背水一戰(zhàn)或是釜底抽薪,都好過給自己留有余地,一邊生活一邊后悔。
不夠灑脫的人,做事畏手畏腳,瞻前顧后,找的理由總比方法多。
你說想要說走就走的旅行,可又怕周圍的人說你貪圖享樂;你想做個游戲開發(fā),還擔心競爭激烈,把自己拍死在沙灘上;想要轉(zhuǎn)行追求夢想,不曾投入就計算起了成功的概率;連喜歡一個姑娘,都要別人幫腔才敢搭話。
想到最壞的結(jié)果,去接受它。過你想要的生活,而不是看似安逸、實則壓抑的生活。
《月亮與六便士》的主人公思特里克蘭德就是很好的例子,他拋下了美妻嬌兒、顯赫的地位和家財,窮困潦倒的做一位苦畫家。沒人懂他的畫,可是誰又能說他過得不好呢?他本身在意的就不是錦衣華服,失去也不覺得可惜。
他活著就是為了走向藝術(shù),不管最終有沒有到達至境,都已經(jīng)身處其中了。
如果你也有自己渴望得要命的事情,就不要辜負生而為人的自由勇敢,以自己喜歡的方式“揮霍”一生吧,也不枉來過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