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想是一個美好的詞,每個人都有,卻很少有人能去實現。
謹以此文致《七十七天》和我曾經在高原奮斗的歲月
電影開篇就是西藏特有的雪山,荒漠,藍綠色的湖水,像印記一般無法代替。太少的電影去說西藏的故事,它的美景無法傳播出去。所以才有那么多人憧憬來到這個地方,親眼看一看是不是天不用p也那么藍。航拍器拍攝的布宮比親眼所見雄偉,大昭寺的金頂在陽光下閃耀。那些在電影里出現的畫面,我在周末的下午,某個不知名的樓頂茶館中也看過,熟悉又陌生。
西藏旅游文化的一部分是逃不開的客棧,藍天(江一燕飾)所在的客棧在八廓街的小巷子里,有一個厲害的義工,曾在可可西里工作。兩層的藏式樓閣,陳舊的大門,不大的院子;似乎每個鏡頭,都像是推開了某個胡同拐角的鐵門,就這樣真實的出現在了眼前。
楊住進了藍天的客棧,為橫穿羌塘無人區準備裝備。坐著輪椅的藍天被楊的意志所吸引,在拼車未果的前提下,開車送楊到了阿里。
珠峰觀景臺,瑪旁雍錯,岡仁波齊,那些曾在我的旅途中出現的景色一一呈現在屏幕上,回憶也像潮水一樣涌來。珠峰大本營帳篷中牧民燒的牛糞很暖,瑪旁雍錯天氣好的時候能呈現出5種顏色,岡仁波齊——那是我最初來西藏時就想去的地方,直到現在,我要走了,還是沒有勇氣踏出轉山的那一步。而藍天是在轉山途中,拍攝星空時摔斷了腿,楊背著藍天,完成了她未了的心愿。
分別,一條是回拉薩的路,繼續扮演所有人眼中身殘志堅,正能量滿滿的客棧老板;一條是茫茫荒原,世界上最大的無人區,前路未知;也許就是永別。西藏承載了太多的分別,有的人說了再見,就真的再也不見。今天和朋友吃飯,我說,我走了以后可能很久都見不到你了。他說,你說錯了,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了。也許不僅僅因為那張貴的離譜的機票,不同的朋友圈,可能也沒有什么人值得穿越整個中國去見個面。
藍天說,如果我的腿沒有壞,我肯定也要去。所以才那么沖動的拋下客棧,一直送到了界山達坂,楊的七十七天也帶著藍天的眼睛,去探索每一處精彩。
沒有信號,每天用日記來記錄所見所聞,也許無人區的景色沒有那么多知名景點來的震撼,但橫穿無人區不僅僅是為了揭開他神秘的面紗,更多的是在無人區中和自己對話。楊說:“人的一生有多少天是為了自己而活”橫穿的那些天,他做到了,其實從邁到羌塘的第一步,他就已經是在做自己。
路上的藏野驢,落單的野牦牛,兩只尾隨的狼,突然出現的棕熊,嫉妒缺水干旱,龍卷風,每一條都可以讓他致命,那個橫穿的信念,挑戰極限的意志,支撐了將近六十天。“繼續往東,是肆虐的融雪洪水和無盡的澡澤,往北,放棄橫穿,回去好好生活”。在無人區的這些天,早已經完成了最初對自己定下的挑戰,也就無所謂最后的堅持。極限愛好者比普通人更加知道生命的真諦。
影片在第七十六天戛然而止,繼續往北還是一片荒原。也許楊成功穿出,返回了拉薩,把相機還給了藍天;也許楊就像無數的穿越者一樣,留在這這片探索過的土地上。
我們生來就是為了尋找自由,為此可以不惜任何代價。有些人說,一個付出了雙腿,一個付出了生命。我不喜歡這樣的評價,難道說,他們真的還不如,那些每天重復著同樣的日子混吃等死不知未來是何物的人強么。每個人的追求不同,所過的生活也不一樣。愿意為家庭付出,在生活瑣事上甘之如飴是幸福的。一路追尋自由挑戰自我,哪怕為此付出代價,獲得的成就感也是幸福的。
怕就怕那些,不甘于平凡,卻又不敢邁出那一步;詆毀著別人的夢想,想拉扯著他們變成與自己一樣庸庸碌碌的人,才是最悲哀的。有些人30歲就死了,直到80歲才埋。生活需要一些理想,需要一些信念。在做自己的過程中,感受著生命帶來的驚喜,享受著每一步的路程才不白活一回。
去他媽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