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救世主》中,芮小丹和丁元英的愛情故事是最被人稱道的,芮小丹是如何從一開始的討厭到后來的深陷愛河不能自拔?且聽一刀慢慢道來。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這是一個經典的女追男的故事,且大費周章,但是我奉勸姑娘們不要生搬硬套,畢竟還受客觀條件的限制。
初識丁元英
芮小丹第一次知道丁元英這個人是通過肖亞文的描述,她對這個人并沒有什么好感。
高學歷、高智商,思維顛倒,說鬼話,辦鬼事,倒行逆施,極品混混,是魔,是鬼,不是人。這就是芮小丹在肖亞文那里得到的關于丁元英的信息。
初次見面的時候,丁元英因為前一天晚上和韓楚風喝得酩酊大醉,還帶著一身酒氣,更給了芮小丹不好的印象。
芮小丹離開時給丁元英留了電話號碼,讓他有事的時候打給她。她去找歐陽雪的時候,歐陽雪說丁元英過不了幾天就會找借口給她打電話,男人都一個德行。
可是沒想到8個月過去了,馬上過年了,丁元英一個電話也沒給芮小丹打。芮小丹幾乎都把丁元英給忘了,一閑下來才想起這個人。
芮小丹就給丁元英打了個電話,沒想到他一開口就問:有事兒嗎?丁元英的腦子里從來就沒想過找人幫忙這回事兒。
芮小丹到丁元英的住處去看他,人沒在,下樓的時候發現他買了一箱方便面回來。打了個招呼之后,芮小丹去了歐陽雪的酒店要了點炸豆腐、炸丸子什么的能和方便面一起煮的,讓人給丁元英送去。
芮小丹打聽小區保安,知道丁元英除了吃飯基本不出門,成天呆在家里,基本不與人交流。
芮小丹對丁元英的態度在這個時候發生了明顯的改變,丁元英的與眾不同引起了她的興趣。芮小丹在這個時候應該就對丁元英產生了好感,只是她自己還不知道,正是情不知何所起。
撞開靈魂之門的音樂
丁元英的房子快到期的時候,芮小丹去幫他辦租房子的事。她在外門的時候就聽見音樂聲,想聽一下丁元英的音響,讓丁元英給他推薦一張。音樂聲響起的時候,芮小丹立刻被驚呆了。對不起,這里我一定要引用一下原文。
一個純凈到一塵不染的女聲仿佛從天國里傾瀉而下,仿佛是一雙上帝的眼睛憐憫地注視著人類。一聲,只一聲,芮小丹驟然有一種靈魂之門被撞開的顫栗,又感覺自己像一個失重的物體被一種神秘的引力帶到了沒有現在、沒有未來的時空。這是一種什么聲音啊,時而像露珠的呢喃,時而像巖漿的涌動,時而讓人幻入遠古的星空傾聽天女的咒語,時而讓人在潮水般恢弘的氣勢里感受生命的悲壯和雄性的本色,向往豪邁人生……
芮小丹聽到這段音樂時的震驚是顯而易見的,她從沒想到音樂還能這樣聽,生活還能這樣過。
她把這張叫作《天國的女兒》的唱片借回家用電腦聽,可是聲音完全不對。天國也不是那個天國,女兒的聲音也難以忍受,她這才知道聽到這樣的音樂必須要有好的音響。
接下來的一個月,他開始逛古城的音響市場。丁元英說他那套音響值幾萬塊錢,芮小丹就準備了4萬元打算買套同樣音質的音響。可是她跑遍了古城所有的音響店,也沒能找到那種聲音,還因為公車私用、影響工作被停職反省。
最后他讓雅風音響行的老板葉曉明和他一起去丁元英的家里實地看一看,照著買一套。可是她根本沒想到,丁元英的那套音響價值至少在40萬以上,而且市場上根本就買不到。
由于預算不夠,他就讓葉曉明用樂圣套件按照丁元英的音響的思路做了一套。當她從葉曉明嘴里得知丁元英已經困難到賣唱片的時候,心里“咯噔一下,眼淚差點掉下來”。
她對丁元英有點懊惱,可是又不能說什么,丁元英故意少說是不想在女士面前顯擺。
賠禮飯局
芮小丹請丁元英吃頓飯,打算賠罪窩火一鍋燴了,她知道他不會去,于是拿出停職反省通知書,丁元英被逼無奈,只好答應。
芮小丹請了幾個文化人坐陪,想把丁元英灌倒。席間行一個酒令,賦詩飲酒。丁元英被迫背誦了一首舊作,那幾個文化人聽后紛紛離場,只剩丁元英、芮小丹、歐陽雪和馮世杰。
因為一刀是古詩詞愛好者,把丁元英的這首詞要貼出來,欣賞一下。
卜算子·自嘲
本是后山人,偶做堂前客。
醉舞經閣半卷書,坐井說天闊。
大志戲功名,海斗量福禍。
論到囊中羞澀時,怒指乾坤錯!
這首詞平仄、韻腳、對仗都很工整,只有一處“客”字的韻腳破格,但按古詞又不算破格,且是擴展詞意的必須,恰到好處。詞句平淡,不生澀,活生生給自己畫出了一幅酸臭書生的心態圖,自我諷刺辛辣,自我解剖深刻,意境很高。芮小丹在心里禁不住暗暗贊許:好詞。
芮小丹原本以為丁元英只是個商人,讓他作詩定然要出丑,沒想到竟是出手不凡,欽佩之心又增加一層。
丁元英想要離開,可是歐陽雪卻不放他走,非要讓他說句好話。在芮小丹的注視下,丁元英給歐陽雪提供一只股票。歐陽雪要丁元英提供擔保,丁元英沒有錢,給韓楚風打了個電話。
電話剛響了一聲,芮小丹就給掛斷,并說那20萬她借給丁元英。
送丁元英回家之后,歐陽雪對芮小丹說:姑娘,你戀愛了。你還沒來得及去想值不值得愛、能不能愛,就已經愛上了,說明你控制不住自己了。
而此時芮小丹方才恍然大悟,自己愛上了丁元英。想明白了這點,她說:“既然控制不了,那就愛唄。”
北京之行
芮小丹把錢借給丁元英后,要去北京見一見丁元英想到的第一個能借錢的人——韓楚風,了解一下丁元英的情況。
雖然有點波折,芮小丹還是得到了她想知道的情況。韓楚風說:“至于評價他這個人,我覺得有一句話就夠了:元英是個明白人。”
“元英不是個執著出人頭地的人,有口飯吃就知足,喜歡清靜,習慣一個人呆著,這對女人而言是消極……”
韓楚風的話給芮小丹很大的觸動。一個人執著于出人頭地才是正常的,不執著于出人頭地那是什么?無欲無求。有口吃的就行,穿什么無所謂,居住條件也不計較,這些觸動了芮小丹心中最柔軟的部分,她要好好“疼”他。
進攻,進攻,進攻
回到古城之后,芮小丹才知道丁元英不會開車,韓楚風讓她開車回來其實是委婉地承認她的存在。
芮小丹隨即展開攻勢,請丁元英到家里吃飯。
芮小丹說:“我想,以后我們像這樣坐在一起的機會該是沒有了。你是明白人,女人那點兜圈子的套路就免了,我今天請你來不為別的,就為履行個程序。”
丁元英知道這個程序早晚要來的,只是不知道以什么樣的方式。當芮小丹的裸體呈現在丁元英面前時,他還是感到了無比的震驚。
芮小丹平靜地說:“我把一個女人所能及的事都做了,包括我的廉恥和可能被你認為的淫蕩,以后我就不遺憾了。現在你可以走了,結束了。”
丁元英說:“我自以為是有點學問的人,但是今天我得承認你給我上了一 課,你讓我用靈魂而不是文字去理解女人的圣潔。你這樣做,是基于一種對應的人格,謝謝你能這樣評價我,謝謝!”
正如韓楚風所言,丁元英對女人的恐懼是進到骨子里了,最終他還是落荒而逃了。
芮小丹本以為就這樣過去了,哪知道愛的種子在心里生了根,發了芽,又開始承受相思之苦。
生死之間
王明陽的手槍里是一顆啞彈,芮小丹逃過一劫,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劫后余生的芮小丹再也顧不了那么多,她知道如果那顆子彈不是啞彈,她已經死了,就再也見不到丁元英了。她撥通了丁元英的電話。
就在丁元英的聲音傳進她耳朵的一瞬間,她的感情、她的絕望、她的心痛……像決堤的潮水一樣傾瀉而出,她“哇”地一聲哭了。
丁元英緊張地問:“是芮小丹嗎?出什么事了?”
芮小丹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見到父親一樣大哭著說:“剛才我差點被打死,槍口就頂在我頭上,是顆臭彈,我怕我死了以后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丁元英說:“此生得你紅顏知己,足矣。”
……
她加大油門向丁元英沖去,接著是一個急剎車,接著從車上跳下來,接著是不顧一切地向丁元英跑過去,緊緊地將他抱住。丁元英一只手舉著雨傘,一只手愛撫地放到芮小丹頭上。芮小丹把他手里的雨傘抓過來就扔掉了,好讓他能用兩只手將自己緊緊地攬入懷中。這一刻,芮小丹的心被一種巨大的幸福充盈著,仿佛天地之間什么都不存在了,緊貼著丁元英濕淋淋的身體,她不由自主地失聲哭了,所有的幸福、快樂、委屈,在這一刻都找到了接納的地方。
……
芮小丹沉醉了,在沉醉中她沉醉地說:“千言萬語,趕快匯成一句話給我聽。”
丁元英說:“好好干活兒。”
芮小丹一愣,馬上明白了,羞澀地抬頭看了他一眼說:“流氓!”然后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輕地說:“走,回家。”
正是這一次與生死的擦肩而過,讓芮小丹明白了丁元英在她心里的位置,她拼盡全力也要追逐這份愛情,同時也打開了丁元英的靈魂之門,兩個人終于合二為一了。